那青丝结有些怅然。 难道说……感应错了? 此人并不是他想的那个,只是因为找了几年半点消息都没得到才出现的幻觉? “殿下!” “哦!”景崇看不透明溪的真身,虽心有不甘可也清楚这青丝结不解也得解了。 看着景崇略显失神的神色,明溪心头没来一阵刺痛,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她与他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此次青丝结一解,她与他便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从此天荒地老都不会再相见! 两人手掌相对,一个印诀在空中徐徐浮现,最后化作一道流光冲向明溪的手腕,那系在上头的青丝结无声化开,消失不见…… 啵! 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断了开来。 印诀消失,婚约作废! 景崇却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瞬间流失了,他拼命想抓却怎么也抓不住。 空荡荡的! “先前多有冒犯,还望前辈……” 景崇一抬头,刚好捕捉到对面‘老者’唇边闪过的ḺẔ讥讽。 那动作,竟有点眼熟! “告辞!” 老者声音依旧苍老,两个字干脆利落的说完化作一道流光远遁而去。 第十九章暴露 景崇望着老者离开的方向半天都没回神。 突然此处一阵能量波动,紧跟着便是震天的婴孩哭声。 一位妙龄少女抱着一个正在哇哇大哭的奶娃娃现身,还未曾看清楚此地的变化,便张口焦急的道:“溪娘娘,小殿下哭个不停,该喂奶……咦?” 一股令景崇心神剧震的血脉气息扑面而来,神情如遭雷击,整个人僵立在当场,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溪娘娘?明溪? 血脉气息…… 适才青丝结化解后那抹略带讥讽的笑意…… “芍药,回来!” 清亮且透着威严的声音自上空响起,漫天桃花涌现,卷起那少女连同怀里的婴儿一并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了半空中。 景崇下意识的抬头看去,正对上一张令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只那神情让他有些陌生。 还是那绝美的五官,却柔弱不在,而是透着一股强者的威严。 那双清亮的眸底闪现的不是浓郁的爱意,而是微微透着冷冽与决然。 通身气质华贵,怀里正抱着刚刚那个婴孩。 而先前那少女,则有些畏惧的立与身后,垂着头,俨然是犯错后的心虚表现。 “明、溪?” 景崇声音干哑的厉害,眼眶泛红,怔怔的望着上方那一身桃粉着装的明溪。 淡漠的眼神冷然瞥过,转身化作一道粉色的匹练远遁而去。 暴露了是个意外,可她已不惧他! 哪怕他是圣帝的儿子,也甭想动她孩儿半分。 “明溪!” 身后传来景崇近乎嘶吼的声音。 自己还是被骗了。 那个老者就是明溪。 原来,她到自己身边是有原因的。 原来,自己那青丝结是打在她身上,他与她原本是有婚约的! 原来,过往所有的凌辱他是加在自己妻子身上。 难怪她要跳蚀骨崖,是恨极了他吧! 景崇此刻全然没了别的心情,他要吧明溪追回来。 她是他的妻子,这辈子唯一的妻子! 嗖! 一枚光点激射而来,景崇猛地一张手吸了过来,确实一枚玉片。 这种玉片他认识,灌入法力可以记录一些影音,并能循环重复播放。 “这是……” 景崇抬头看去,这方天地间已经没了明溪的身影,甚至连她的气息都被刻意驱散,半点踪迹都无法寻找。 景崇不得不停了下来,尽管心头如有把火在燃烧,可他知道,他失去了她的踪迹。 “这里头存着你想对我说的话吗?” 景崇握着那玉片,竟一时缺乏勇气打开。 他怕听到她绝情的话,他怕他承受不住,可又想听到她的声音。 犹豫片刻后,终是灌了一丝法力进去,一片影响突兀的出现在上方的虚空。 画面上是一条大虫。 “愉苗?” 画面里传来明溪冷然的声音:“真是没想到当日随手做下的善事,却让本神落进万丈深渊,愉苗,你迫害本神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画面上的明溪语气虽淡然,却带着一股令人侧目的气势。 而地上的愉苗虽然现出了原形,却也能看出她那份慌乱。 第二十章 悔恨 明溪继续冷声说道:“你早就与人有了苟且,且怀了那人的孩子。可你却设计陷害与我,只为博得三殿下的疼惜。自导自演一场被打入凡间的戏码,愉苗,这些年你真的到了凡间不成?” 这番话让景崇面色剧变,身子猛地晃了晃。 原来明溪的辩解是真的,可自己…… 声音继续传来,明溪言语间是毫不掩饰的讥讽:“想来你那孩儿还在襁褓中嗷嗷待哺,作为一个母亲抛下新生儿不管只为谋自己的荣华富贵,你心里可有半分愧疚?” 愉苗终于说话了,声音明显透着慌乱:“你如何知道?” 明溪继续语带讽刺的道:“终归是心虚啊,这一诈便诈了出来。” “可他却不信……” 含着叹息的一句言语让景崇面色有些发白,甚至喉间涌上一片甜腥。 是啊,他不信! 她解释辩解过多次,他只新愉苗的话,面对她的辩解除了言语讽刺,便是羞辱欺凌。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明溪应是无奈至极的吧? 愉苗,愉苗…… 自己这几年调查了一些事,却全然不知还有这样的一面。 原来她那些所谓的委屈、陷害,竟都是她自导自演的。 她果然没去凡间! 画面上的声音还在继续,听明溪冷笑道:过往是本神瞎了眼,错看了人。既喜欢你这样擅伪装的人,又如何会将我放在心里?愉苗,你赢了。至于他,倒是忘了该送上一句祝贺!” “祝他喜当爹!” 画面消失,景崇却再也压不住喉咙里那股甜腥,噗的喷出一大口血雾。 景崇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去的。 却将Ṗṁ府里的下人吓坏了。 蜡黄的脸色,凸显沧桑的面容,嘴边的血迹,还有胸前那一大片暗色。 宫卫忙担忧的道:“殿下,您怎么了?” 此时的景崇就如同行尸走肉,对宫卫担心的询问半点反应都没有,如同木偶似的朝前走去。 他的脑海里,画面一幅幅接连闪过,关于她的所有,所有的所有…… 两人初相识时她脸上那小女儿的娇羞憨态,原来那个时候她眼里就是有光的。 清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