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怕殿下与姐姐起争执,紧赶慢赶也追不上殿下的速度。这几百年人间轮回,这修行怕是误了不少,以后苗儿也要拼命修炼了,不然哪天都不知道要被殿下甩到哪里去了呢!” 骨节分明的手抚上那一头青丝,柔声道:“委屈你了,放心吧,我早已向太上老君求了神丹,一直给你备着呢!” 怀里的人抬起头来,眼底的惊喜毫不掩饰,声音越发娇嗔,活脱脱就是向挨郎撒娇的小女人:“真的?” 愉苗欣喜的神情成功的取悦了景崇,他抬起一只手宠溺的刮了刮愉苗那挺翘的鼻梁,眼里含了温和的笑意:“一颗神丹就让你高兴成这样?” “苗儿当然高兴,一颗神丹能增加千年修为,也就是殿下有那个身份能求来,若是苗儿去求,怕是要被他老人家拿扫把赶出来了。”愉苗环着景崇的腰,只挺起上半截身子,仰着头,小女孩般天真而善良:“姐姐可有?” 那神情,仿若景崇若说一个不字,她就要不依不饶那般。 景崇的神色陡然冷了下来,瞥了床上那蜷缩的越发殷实的瘦小人儿,声音再次化作利箭激射而去:“她不配!” 愉苗的神情适时的瑟缩了一下,似乎是被景崇流露出来的气场给吓住了,竟一时不敢再多言其他,只小小的嘟了嘟嘴,伸出凝白的指尖拽了拽景崇的衣襟,眼里含了哀求。 景崇叹道:“你呀,就是太善良!” 两人只顾情投意合,全然忘了这番言语会对另外一个人造成怎样的伤害,没人去在乎。 第六章挑衅 这伤害,抑或有人甚至觉得还不够,那愉苗转了身,似是强忍着一份惧意小心翼翼的探到床边,声音都放轻了,带着歉意与无奈安抚道:“姐姐,殿下就是这个脾气,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苗儿从来不怪姐姐,以后咱们姐妹二人好好相处,共同侍奉殿下,可好?” 景崇眼底闪过一抹满意的喜意,暗暗点了点头。 可当他看到床上的人半点反应都没有之后,心头的火气腾的再次升了起来,语气也带了一丝命令与施舍:“明溪,苗儿宽容大度,不计较你过往对她的伤害,你别得寸进尺!” 蜷缩在床上的人轻轻打着颤,那合起来的双眼涌出大片晶莹,都被她快速的贴上柔软的被褥,尽数吸了个干净。 心头如同刺了万柄利剑,甚至疼的有些麻木了。 她不得不封住了感官,以至于两人后来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一概不知,连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都未曾察觉。 等她自我解封的时候,偌大的房间里除了她,倒是破天荒的给她配了个仙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从这个小仙娥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嘲弄。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她在这宫殿里本就是人人都能唾弃鄙夷的存在。 那个男人一次次当众剥去她的树皮,以最羞辱的行为磋磨着她的脸面。 哪里还有脸? 早在那个男人的脚底下化为一捧土渣,埋在了仙泉池中、大厅里、书房里甚至旷野的仙草地上。 她在这里,是最最低贱的。 她就是景崇的玩物,随时可以拎过来当众凌辱的玩物。 明溪想重新蜷缩回去,就这样窝在床上窝到天荒地老,让她自然的化作一抔尘土在这方世界里消失了去。 最好所有人都忘了她,忘了她所有屈辱的画面,忘了她曾经存在过。 可偏偏就有人不想让她将自己封锁起来。 闪进来的人影早就没了先前的谄媚与乖巧,带着一脸的孤傲,甚至透出毫不掩饰的娇蛮,挥挥手,那仙娥脸上带着恭敬的笑退了下去,屋里只余她二人。 “你来做什么?”明溪冷目看向来人,冷声道。 愉苗笑的风情万种,眉目间有一片荡意晕染开来,眼里那潋滟的光芒似乎是才经历过一场雨露的滋润,让她整个人的眉眼都温润起来。 “当然是来看看姐姐你呀!”愉苗吃吃的笑,那笑里透着毫不掩饰的炫耀,扶着腰娇嗔的埋怨道,“若不是殿下要急着去找圣帝求一道赐婚的折子,妹妹怕是要被殿下折腾到天荒地老,腰都快断了!” 她凑近一步,欣赏着明溪眼底瞬间泛起、却在努力遮掩的伤痛,小声道:“姐姐,妹妹离开这几百年,姐姐都不曾把殿下喂饱么?妹妹一回来可就听人说了,殿下兴致来了,随时随地都会拽了姐姐过去解闷逗乐,没想到殿下沾上妹妹竟还那般饥饿,可真是……哎呀,怪羞人的!” 往日那些被凌辱的画面在脑海中翻腾而过,明溪脸色涨红,恨不能立即化成一捧仙雾飘摇散去。 冰凉的指尖挑上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一双满含炫耀和讥讽的眼,愉苗笑的娇媚万分:“做殿下的玩物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姐姐,说给妹妹听听如何?” 明溪猛地睁开,口中一震,如同炸雷般吐出一个字:“滚!” 第七章 妖丹被封 他去找圣帝求赐婚折子了,他们二人要光明正大的双宿双飞,她的存在在他们正大光明的关系下越发卑微,她以后会成为这座宫殿里的笑话。 说不定会成为整个九重天的笑话。 她堂堂花神,一朝失误的抉择竟落到这般境地,甚至会连累她的族人,让整个花族都在这方天地间抬不起头来,需时时夹起尾巴来做妖。 她罪过大了! 而这罪恶的源头却是来自她内心的那一缕执着。 她恨他,可更恨自己! 倘若不是那个愚蠢的想法与决定,她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浓郁的甜腥在喉间翻滚,压了压终是没压住,猛地一口喷了出来。 “呀!” 愉苗瞬移后退,站定后才抬起葱白般的玉手在鼻间扇着,嫌弃的道:“姐姐,你差点弄脏妹妹的衣服,要是妹妹也沾染了你的血迹,不也跟着成为卑微的贱货?出门都让众仙神戳脊梁骨呢!” “你…给我滚出去!”明溪抬起手指着门外,眼里满是通红的恨意,“愉苗,你最好祈祷你龌龊的行径永远不被景崇殿下发现,你最好能一直维持住你这幅虚伪的假象。你偷了我的流沙簪,还栽赃陷害与我!明明是你自己行径浪荡耐不住寂寞与其他物种交配,却把这个罪名安到我头上。” “你怕殿下发现你的不洁从而嫌弃你,便自导自演了一场受迫害的计谋,天可怜见的,他堂堂景崇殿下竟连这虚伪的假面都识不破,他将来有什么资格继承帝位?” 明溪笑的讽刺:“愉苗,我那流沙簪里的法力不好吸取吧?你有那个胃口能吃下吗?” 提起这个,愉苗眼底闪过一抹狠辣,上前一步狠狠的扼住明溪纤细的脖颈,口吐狠声:“告诉我流沙簪的炼化方式,我放你走!” 明溪冷笑:“休想!” 愉苗松了手,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明溪,冷笑道:“你还不知道吧?殿下已经封了你的妖丹,下次想再用同样的手段来威胁殿下怕是有些难了。” “明溪,殿下很快就会娶我过门,届时我便是这做宫殿的女主人。而你,一定是我的仆人。” 明溪尝试运转妖丹,果然被封了! “卑鄙!” 她瞬间红了眼眶,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连死的权力都剥夺了吗? 许是看出了她的尝试,愉苗笑的越发畅快,似乎是欣赏般看着明溪不断变幻的神情,她再次道:“你那流沙簪也不是破不得,等我炼化了殿下特意向太上老君讨的神丹,修为增加一千年,我便能动用秘法强行破开流沙簪上的封印,我会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将里面的修为全部吞噬掉。明溪,那时候你不光是殿下的玩物,也会是我手中的玩物,咯咯咯……” 语毕腰肢一摆,娇笑着离去。 明溪万念俱灰! 妖丹被封,她无法自爆来个魂飞魄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