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冬天的太阳消失的无声无息,转眼入夜。 餐桌上,霍尧和果果有说有笑。 一旁的夏沫染默默听着,看着开心的果果,心里也跟着开心。 饭后。 果果将两人拉进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小小的双手一只牵着夏沫染,一只牵着霍尧,然后将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爸爸妈妈,新年快乐!” 手背上是男人温暖的掌心。 夏沫染看了霍尧一眼,又低头看向果果,鼻间莫名发酸。 她强忍着泪水将人哄睡,而后回房。 坐在床上,夏沫染看着洗漱好出来的霍尧:“昨天你在哪里?” 霍尧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你管好自己和果果就行,我的事不用你管。” 闻言,夏沫染火起,却还是压着脾气:“我是你妻子,你不让我管想让谁管?” 霍尧却烦躁地将手里的毛巾甩在一旁:“你有完没完?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他换了身西装甩门而去,没看夏沫染一眼。 卧室的门“嘭”的一声在眼前合上,霍尧的那句‘不可理喻’一直在耳边回响。 夏沫染只觉得心不断在下坠。 书里总说爱情走一遭,七年之痒最难熬。 她以前读着只觉得文人矫情,但如今在自己身上应验,才明白这就是现实。 第三章 出事了 那天之后,霍尧再没回来过。 第二天果果问爸爸去哪了,夏沫染没有回答。 自那之后,她也再没问过。 转眼间三月花开,开学季也到来了。 锦湾小学内,夏沫染带着果果刚进办公室。 同事看见她们走了过来:“果果来啦,新年快乐呀!” 果果礼貌地开口回道:“新年快乐!” 清脆的童声在整个办公室响起,惹得人心生欢喜。 同事爱抚地摸了摸果果的头:“果果可是吉祥物,千雪带的班一直都是最好最听话的,哪像我们班的学生,一个个恨不得上房揭瓦,每天没个安宁。” 另一个同事听了后说:“可不嘛,那些小兔崽子们还说果果就像个瓷娃娃,生怕声音大吓到她。” 办公室里哄堂大笑。 夏沫染也跟着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心里却不好受。 因为患病,果果不能像普通孩子一样长时间待在学校上课,而自己身为小学老师也没办法陪读,只能将果果带在身边。 这几年来都是如此。 一天的课很快就过去了,夏沫染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同事的喊声:“果果,你不能跑!” 夏沫染心一沉,忙跑出去,映入眼帘的就是果果呼吸不畅的样子。 连忙将人送到了医院。 夏沫染看着急救室亮着的红灯,眼眶通红。 她攥着手机,拨打霍尧的电话:“果果出事了,你快来...快来市儿童医院!” 医院里寂静得可怕,冷风从窗户灌进。 夏沫染坐在长椅上,紧盯着急救室的门。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响起脚步声,她回头就看到霍尧一身风衣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那一刻,夏沫染再也绷不住,泪如泉涌:“果果……” 霍尧眼神冰冷地扫过夏沫染,正想说什么,急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 夏沫染忙上前:“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霍尧也看着医生。 医生摘掉口罩:“这三年果果的病情虽然控制得很好,但是这个病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加重,我们会全力进行救治,不过你们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知是着怎么回的家。 夏沫染将果果哄睡,出来就看到霍尧坐在沙发上,脸色深沉如水。 “我早就说过不让你带果果去学校,现在这样你满意了?” 他的话像刀一样戳着夏沫染的心。 果果是她十月怀胎生的孩子,如果可以她宁愿是自己得病! “那你呢?果果也是你的孩子,你每天除了会说忙还会干什么,你又有尽过身为爸爸的责任么?” 霍尧一时语噎,更觉得夏沫染不可理喻。 “明天我就让我妈把果果接走,你不适合照顾她。” 闻言,夏沫染愣了下:“不行,果果的病越来越严重,婆婆年纪大,照顾不了她。” “那你就辞职。”霍尧的语气不容置否。 空气突然安静,夏沫染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顿觉陌生。 他一直知道当老师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可现在却要让她放弃... “我不会辞职,我也能照顾好果果。”夏沫染态度坚决。 霍尧不想吵下去,直接做了决定:“我会找人来照顾果果。” 话毕,转身走进卧室。 夏沫染站在原地,只觉得寒意侵袭了全身。 一夜无言。 次日,夏沫染请假在家照顾果果。 门响,她上前开门,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站在门口。 “您好,我是安年,霍尧叫我来照顾果果。” 眼前的女人笑着,声音温柔至极。 但夏沫染却神情僵硬。 因为她的衣服,赫然就是那天她看到的那件! 第四章 泼妇 夏沫染看着站在面前的人,握着门把的手猛然攥紧。 霍尧说找人照顾果果,找来的竟然她?他是什么意思? 四目相对,安年笑着问:“不请我进去吗?” 夏沫染刚想开口说话,原本在屋子里等她的果果却走了出来:“妈妈,是爸爸回来了吗?” 问完,她看到站在门口的安年,眨了眨眼:“这个阿姨是谁?” 夏沫染往前一步,挡住了果果的视线:“是妈妈的朋友,果果先去看会电视,妈妈跟阿姨聊会天。” 果果懵懵懂懂地点点头,走回了屋内。 夏沫染看着她走进去,转头看向安年,直接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果果有我,不需要别人照顾。” 安年却笑了笑:“果果的情况成锐已经跟我说了,如果你能照顾好她,她昨天也不会进医院。” 安年的话像跟根针似的扎进夏沫染心里,更令人心寒的是这话是出自霍尧之口。 她紧咬着牙,忍着心里的痛意:“这是我家的事,与你无关。” 说完,夏沫染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然后就给好友打去了电话,请她家的阿姨过来照顾几天。 中午,霍尧突然回来。 他看着客厅里多出来的陌生中年妇女,眉头一皱:“安年呢?” 没想到,霍尧回到家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那个女人! 夏沫染心里像被划了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她没回他,只是问果果吃好没有。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把人交给阿姨带去外面走走。 再三嘱托之后,目送着两人出了门。 这之后,夏沫染才看向霍尧,目光沉沉:“你问我之前,不应该先告诉我她是谁吗?” 霍尧眼神薄凉:“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把果果交给她就行了。” 他毫不在意的语气像是把火直接点燃了夏沫染最后的理智。 “你把她弄到家里来,究竟是想让她照顾果果,还是想让她赶走我!” 她的话直白且难听,霍尧脸色一沉:“够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像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简直就是个泼妇!” 他冷声叱着,随即摔门而去。 偌大的客厅寂静无比。 霍尧的话一句一句回响在耳畔,夏沫染心里一片灰凉。 她无力地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将眼泪掩在其中。 可那呜咽声还是一点点地传出,蔓延整座房子…… 这晚,霍尧没有回来。 南苑里一片黑暗。 夏沫染坐在床畔,看着熟睡的女儿,眼角泛红。 翌日。 夏沫染有课不好请假,便带着果果去了学校。 趁着学校中午午休,她又带着人去市医院打了消炎针。 结束后,夏沫染牵着果果的小手往外走。 刚打过针的手冰凉,凉意顺着母女俩相握的手传递到夏沫染的心底。 然而刚走到医院大门外的街道前,两人就同时停住了脚步。 迎面,霍尧正走过来。 而他身边,正站着安年! 第五章 自私 夏沫染看着他们,不发一言。 反倒是果果看着霍尧身边的女人,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