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牛了,等你好了我们一起玩!” 季洲眼里一亮,低头又唰唰几笔:“好!” 就在这时,他目光在安凝隆起的肚子上扫过,犹豫片刻,还是再度低头写下:我哥呢? 这三个字出来。 病房里陷入诡异的沉默当中,安凝脸色僵住,嗓子眼被酸涩感堵塞住。 唐云星想要说什么时,却见季洲又迅速写下几行字。 -我知道了!他肯定还在忙对不对?他是医生不能跟你们一起过来。 -不过好可惜,我居然没有参与我哥和嫂嫂的婚礼!真是人生一大遗憾! 看着他无奈可惜的表情。 安凝和唐云星对视一眼,神情僵住,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过了不知多久。 安凝从脸上挤出一抹笑来,她抬手摸摸季洲的脑袋顶。 “对,你哥还在忙,你要好好做康复,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找他!” 季洲眉头一蹙:我哥不在这里吗? 安凝点点头:“对,他这几天正好在外地出差,要过段时间才能赶回来。” 季洲抿抿唇,耸耸肩表示可以接受。 随后他挠挠头,很快又表示:嫂嫂,这是你和我哥的第一个宝宝吗? 安凝的脸色泛白。 整个人都僵住了。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时,却见季洲的视线疑惑落在了门口。 顺着他目光看去。 只见封知深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安凝的心一瞬提起。 “你怎么在这里?” 封知深踏步而入,垂眸便看见了季洲纸上的对话。 他的目光定在安凝的腹部。 嘲讽笑意从他唇边蔓延而来。 “呵,你说这是你和季洲的第一个孩子?” 第23章 巨大的荒唐感从封知深的心里升腾而起。 而后是不可置信的熊熊怒火,她怎么敢?竟然能大言不惭地将他的孩子说成季洲的!! 封知深心底的恨意在此刻空前活跃,他脑海里甚至有那么一刻,想要当着季洲弟弟的面,狠狠吻住她,逼着她告诉季洲真相! 可不等他付诸行动,她蹭的站起来。 “封知深,我们出去谈谈。” 安凝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神色间是他从未见过的慌乱。 那一刻,封知深莫名怔愣住了。 他往病床上一无所知的少年看了一眼,冷笑:“怎么?有什么不能当着你前男……” “封总,你们生意场上的事何必来病房谈?影响病人休息,”唐云星骤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起身挡住了季洲的视线,他语气虽然是笑着,可看向封知深的目光中却带着冷意,“还是说,封总想要安总过来亲自跟您谈谈?” 封知深眸色轻眯,一个小小的保镖,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然而手臂处传来一阵触感,低头入眼对上的是安凝满眼的哀求。 “封知深,算我求你,别影响季洲。” 她在向他示弱。 三年间,她太知道他吃这一套了。 封知深的脸色骤然黑沉下来,转身走出病房。 “跟我出来!” 安凝悄然松了一口气,给了唐云星一个眼神示意他安抚季洲后,很快也跟着封知深走了出来。 两人来到无人的楼梯口站定。 安凝刚走进去。 紧接着只觉的肩膀一痛,她整个人突然被面前的男人狠狠按在了墙壁上,她吃痛拧起眉头,还不等她说什么,下一刻唇上一痛。 封知深狠狠吻住她。 安凝瞳仁骤然收缩,下意识抬手要推拒,然而她的力气怎么抵得过封知深。 她的手被封知深狠狠按在墙壁上,无法动弹半分。 安凝的挣扎换来的是封知深更凶狠的亲吻。 他死死将她压在墙壁上,然后狠狠咬住了她的红唇。 安凝同样不甘示弱回咬了一口。 分不清是谁的血迹,在双方的唇齿间溢出,浓重的血腥味一点点侵蚀着两人的味觉。 不知纠缠了多久,封知深从她唇间撤离。 “他也会这样吻你吗?”他的唇角被血液染红,眼底透着猩红的疯狂。 安凝静静盯着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没有回话。 封知深便抬手死死钳制住她的下巴,眼底强烈的恨意几乎要宣之于口。 “说话!我问你,你的那个季洲,他是不是也会这样吻你?他跟你上床的时候也跟我一样狠吗?你以前跟他上床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我床上一样发浪?!他也会……”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楼梯间骤然响起。 也打断了封知深一句句的质问。 安凝眼眶通红看着他,眼底盛满着震惊与痛意。 “封知深!你别太过分!” 巨大的可笑从心底涌来。 封知深舌尖抵了下被打的那边腮帮子,眼里那些疯狂的怒火一点点隐向眸底深处。 她第一次打了他。 就因为他提了季洲几句话,她就能变成浑身竖起尖刺的防御兵。 她爱季洲,那他算什么? 一个在她心里永远的替代品,一个被她耍得团团转的傻子! 封知深冷冷笑起来:“怎么?你就这么爱他?那可真是可惜了,你现在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季洲死了那么多年,他的坟头恐怕都要冒绿光了吧?我要不要去给他烧几顶绿帽子?” 泪水在安凝瞪着通红的眼眶里掉落。 她满眼透着不可置信。 胸腔里传来的巨大痛意,再次提醒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多么混蛋,是多么不值得季洲献出心脏! 她紧紧盯着他。 一字一顿。 “封知深!全世界所有人,只有你不配这么侮辱他!” 第24章 楼梯间的大门打开又再度合上。 耳边寂静下来。 封知深愣在原地,眉头紧紧拧起,脑海里不断回想的是安凝离开前最后说的那句话。 随后,他嘴角泛起嘲讽冷笑。 他不配提季洲? 安凝简直是个疯子,他跟季洲毫无联系,是她先来招惹他,最后反倒变成了他的错。 是,替身这件事从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毕竟他同样将她当成替身在对待。 可是他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明明白白提出来,放在台面上跟她说的! 她不一样,她骗了他,瞒着他在三年间将他完完全全当成另一个人,而他蒙在鼓里三年毫无所知! 真正恶心的人,是她! 封知深神色漠然地看了一眼她离开的楼道大门,狠狠擦拭着嘴角残存的血痕。 冲上脑子的怒火褪去,冷静下来。 心里却突然咯噔一下,惊觉自己居然只因为安凝的一个反应理智全失,竟连过来找她的正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原本,他过来找她是想要问沈嫣然的事的。 嘴角的伤口隐隐犯痛。 封知深眸色暗下来,心口的不适让他缓缓靠在墙壁大口呼吸着。 心脏手术已经完成得很顺利,这几年他已经恢复成了正常人的生活。 可遇到安凝,他的心口竟然因她痛了好几次。 他试图平息下来情绪。 然而满脑子浮现的都是安凝对他提及季洲时的反应。 他想他是疯了,有那么一瞬,他竟然想不顾一切将安凝锁在家里,逼迫着她一遍一遍说她不爱季洲! 愤怒让他必须做点什么。 “备车,我要去趟画室。” 他紧紧握着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眼里泛着疯狂的报复恨意。 半个小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