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已经结束了。” 宋于箫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欲言又止,好一会儿却又像是释然一般:“也好。” 乔溪点点头,打开车门刚要下车,宋于箫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再过半个月乔叔叔生日,到时候会在霍家的酒店举办生日宴会,估计闻寒时到时候也会去。” 乔溪有些意外地看向宋于箫,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猜到了什么,竟然看出来她跟闻寒时似乎有些不对劲。 似乎察觉到她的眼神,宋于箫这才又解释道:“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每次提到他,你的反应都很不一样。” 乔溪没有否认也不想故意隐藏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先回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你明天也要上班,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下车,冲他挥了挥手。 宋于箫开着车离开,乔溪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了下来。 今夜头顶的星空真好,只是看不见月亮,寂静的夜里,似乎只能听见风声在耳边拂过。 她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别墅。 房间的灯亮着,她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是卧室的灯。 从前,她还是温兮辞的时候,也经常这样不管多晚都会留一盏灯等闻寒时回家。 可惜了,物是人非,从来残忍。 “晚安,霍先生。”她低喃一句,不再看,转身进门。 第三十章 失去后才珍惜 凌晨三点半。 整个城市都在沉睡,救护车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乔溪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心脏忽然一阵刺痛,她惊坐而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黑暗中摸索到房间的灯打开,听着外面救护车的警铃声,她心里忽然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她起身打开窗,远远看见对面别墅灯火通明,两个医护人员用担架从里面抬出一个人。 乘着夜色,距离隔得又远,乔溪看不真切那个人是谁,只是对面的别墅除了佣人以外就只有闻寒时住在那里。 想到最近几次见到闻寒时时候的精神状态,乔溪忽然从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难道他……出事了? 这样的想法让她的心脏一时狂跳不已。 救护车飞快地驶远,一路扬长而去。 乔溪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换好衣服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救护车的声音传得很远,乔溪开着车从车库出来的时候,霍家别墅门口还站着一群佣人。 乔溪停下车,语气有些着急:“刚刚送去医院的是谁?出了什么事了?” 其中一个佣人吓坏了,声音都有些颤抖:“是……是霍少,他……流了好多血……” 后面的话乔溪已经听不进去了,只感觉在那一瞬间脑子整个“嗡”了一下,胸腔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开来,疼痛难忍。 她踩了油门循着救护车远去的声音追了上去,脑海中却是一片混沌,整个人已经无法思考。 好在救护车送来的正好是宋于箫所在的医院,她问过护士台才知道人已经被送去急救室了。 听刚才急救的护士说,闻寒时自杀了,佣人看卧室的灯没关,以为他还没休息,上去想送杯热茶的时候发现的。 他抱着一件女人的纯白长裙,安静地躺在床上,手腕上鲜血流了一地。 乔溪不明白,为什么像闻寒时那样的人护突然做出这样的选择? 是因为她吗?他想与这个世界作别的时候,抱着的那条长裙是她留下的吗? 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时间一点点流逝,乔溪的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涌现出与闻寒时相遇相识的这些年。 他们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现如今的结局的呢? 从周瑶出现开始吗?或者从三年前那个误会开始就注定了这个结局? 其实,大致还是因为不够了解,不够信任,不够相爱吧。 毕竟爱情是那么复杂的东西,一个人的奔赴如何能够越过刀山火海。 乔溪感到迷茫,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对闻寒时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说爱的话,在经历了所有这一切以后,她似乎已经没有了起初的热情和勇气。 说不爱的话,在知道他出事的时候,她心里还是会止不住地疼痛。 这一夜很漫长,漫长到让她的心都一点点等得苍老。 “乔溪!”宋于箫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乔溪回过神来,转头看见宋于箫急匆匆向她走过来。 她才发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亮了,而闻寒时的急救还没有结束。 时间越漫长,就代表他现在的情况越危急,她的心就越乱。 甚至,她不敢想象,要是闻寒时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她会怎么样。 “宋于箫,他出事了,他出事了!怎么办于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话间,她的语气不自觉已经染上了哭腔。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哪怕她心里很清楚当初闻寒时才是伤她最深的那个人。 他的漠视和对周瑶的偏袒就是无形中对她最大的伤害。 可是,她做不到恨他,更无法纯粹的爱他,这样纠葛的情感几乎要将她的心撕裂开来。 宋于箫怔了一下,轻轻将她的头拥进怀里,似乎这样能够多给她一点安慰。 “别担心,会没事的,他也会没事的,里面的医生是我们医院经验丰富的老医生了,乖,别哭。” 可是这两个字说出口的下一秒,乔溪真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些年的委屈,痛苦,憋闷,以及被压抑着的所有无法诉说的秘密在这一瞬间终于让她不堪重负。 她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宋于箫,为什么所有人都是要等到彻底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 为什么在她活着的时候闻寒时从来没有想过要好好听她说话,为什么她死了他却又要来上演这样深情的戏码? 宋于箫眼神一暗,声音跟着低沉了下来:“不,我会珍惜。” 第三十一章 疯了 “啪——”手术室的灯灭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宋于箫怀里一空,抬头看见乔溪已经冲到医生跟前了。 “医生,他怎么样?”乔溪一脸焦急地拉住医生。 医生只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脸色依旧沉重:“好在送来的还算及时,算是抢救过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 “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造化了。” 也就是说,闻寒时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他那样骄傲不可一世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当一辈子的植物人呢? 乔溪颓然松开了手,陷入了依誮沉默。 良久,她忽然自嘲一笑,原是命运弄人,果真命运弄人! 如果她跟闻寒时是注定好了这样的结局,是否也能勉强算个圆满? 就当温兮辞是彻底死了,永远长眠在那一片土地,而闻寒时活着,用余生去偿还自己的憾与恨。 见她这副神情,宋于箫忍不住有些担忧:“你怎么了?医生说看造化,他并不是完全没可能醒过来的,还有希望的乔溪!” 乔溪仰头看着他,眼中一滴清泪泫然欲滴。 她苦涩一笑,嗓音沙哑:“于箫,是命运弄人,命运弄人呐!” 霍家的人匆匆赶到的时候,闻寒时已经被转到病房里了。 乔溪仍旧站在门口,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