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萧太傅脸立刻黑了:“胡闹!你官职在身,岂能擅自离开。难道你要像清染那样辞官?” 他并不反对韩夏去找温雪,但他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冲动。 韩夏却冷了脸:“辞官便辞官,或者撤了我的职也好,明日一早我就走。”话毕,也不管萧太傅愤怒的表情,转身就离开了。 “你站住!”萧太傅气的直捶桌子,却也叫不住韩夏,只能摇头叹气。 韩夏竟然越来越像温雪了,从前那么沉稳的他居然也会意气用事了…… 回到房间内,韩夏收拾好包袱后看着那封和离书,猛然将它撕毁扔在了火盆中。 温雪,大不了换我追逐你十二年。 第二十四章 未曾忘记 次日,天还没亮,韩夏背上了包袱出了太傅府。 他骑着马,看着太傅府府门,心中渐升一丝愧意。 他没有跟萧太傅道别,虽然他们父子之间总是有一层隔阂,但到底还是父子。 只是,他不能放下温雪,除非把温雪找回来,否则,他可能也不想再回来了。 “爹,对不起……”韩夏呢喃着,又看了一会儿才攥紧缰绳往城门去了。 待他身影消失后,萧太傅才走出府门,噙着泪望向韩夏离去的方向。 “宸儿,你可一定要平安……”他也知道,韩夏不一定会回来,他只求他平安无事。 而温雪一行人已抵达梧县。 陆北尘寻了一处客栈,让柳馥兰和温雪先歇着,而后又去叫了大夫过来替温雪查看伤势,折腾一番天已经大亮。 温雪一手艰难的套着衣服,龇牙咧嘴的将头偏向一边,她还是不想去看她的断臂,每到穿衣的时候总会苦愁一番。 只有一只手的手臂还真是不方便。 “叩叩叩——” 敲门声突然想起,温雪连忙紧了紧衣服才道:“进来吧。” 陆北尘端着药和饭菜推门而入,见温雪转过身来一脸茫然。 他放下手中的药和饭菜,轻声道:“若是不方便,我叫个丫鬟来伺候你吧。” 温雪却摇摇头,感慨道:“不必了,我也不是将军小姐了,我也不能让人伺候一辈子,我总要习惯只有一只手的生活。” 虽然这么说着,右手还是抓着空荡荡的左袖,她遗憾没有左臂,但她不后悔。为爹和哥哥报了仇,哪怕丢了命也没关系。 陆北尘认真的看着她,自然也看到了她眼中的几丝遗憾。 “先喝药吧,喝了药把饭吃了,等你和柳嫂子歇够了再走吧。”他将药端给温雪,看她眉头都不皱的喝下去,笑道:“你从前可怕苦了,喝一口药要吃两个蜜饯。” 温雪手一顿。 从前……她记得有一回她贪凉患了病,烧的神志不清,还叫着韩夏乱说胡话。 听风云韬说,是风毅去太傅府把韩夏叫来,韩夏凑到温雪耳边说了几句话,她立刻平静下来乖乖喝药。 至于说了什么话,只有韩夏知道,而这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她放下碗,看着眼前可口的饭菜却没有了胃口。 陆北尘感受到她突然的惆怅,立刻将话题转移了:“清染,等回了家,你打算做什么?” 温雪长舒口气,耸耸肩:“我不会针线不会女红,也不通文墨,只懂得舞枪弄剑,况且我现在也只有一只手,还能做什么,我只想在嫂子生之前适应一只手,等她生了,我也可以照顾她。” 陆北尘听着她无奈的语气,心不由的一疼,她总是想着别人,总是不想给人添麻烦。 “清染,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陆北尘由衷的说道,眼中是藏不住的爱意。 温雪咬着下唇低下头:“谢谢,我自己可以,你不必把心放在我身上。” 任她再大大咧咧,也不可能不明白陆北尘的心意,但她确实只把陆北尘当做朋友,全无半点男女之情。 “你……还没忘了韩夏?” 第二十五章 寻寻觅觅 温雪闻言,半晌才抬起头,坦诚道:“换做是你,你会那么容易忘记你喜欢了十二年的人吗?” 陆北尘苦笑一声,他当然理解,十二年来,他也从未忘记过温雪。 另一边,韩夏在一个三岔路口犯了难。 中间和右边的路都可以通向庐风镇,但两条路却途经不同的城镇。 若是走错了,他就得直接去庐风镇等温雪,可他还是想在路上就追上她,到了庐风镇,温雪思乡心切,可能更不愿意离开了。 “咳咳咳……”寒风吹过,病未痊愈的韩夏忍不住咳嗽起来。 一背着一捆湿柴的老大爷从中间的道路走了过来。 韩夏下了马,忍住喉中的刺痛拱手问道:“老人家,您是打这条道儿回来的吗?” “是啊,有何事?”老人家见韩夏相貌堂堂,也停了下来。 “您来时可曾见过一辆马车?” “这条道儿日日都有马车。” 韩夏蹙起眉头,他又该怎么去问温雪的踪迹呢。 老人家喘了口气,又道:“不过昨儿个傍晚我倒是在前面碰上几个歇脚儿的。” “歇脚的?”韩夏忙问:“是何模样?是不是一个姑娘和一个孕妇?还有一个孩子?” “对对对,但是还有个两个男人,一个看起来是马夫,另一个是长得挺俊俏的年轻人。” 俊俏的年轻人?韩夏立刻愣了,除了柳馥兰和她孩子,还有温雪,还有谁和她们一块儿? 猛然间,他突然想起那日从将军府中出来的陆北尘。 “他们是从这条道儿走的吗?” “对。” “多谢老人家!” 韩夏道谢以后连忙上了马,快马加鞭往梧县去了。 若真是陆北尘,他绝对再要揍他两拳,他倒是低估了陆北尘了,居然会见缝插针了。 韩夏心中的怒火随着马奔跑的速度越渐上升,他绝不允萧陆北尘靠近温雪! 今天依旧是阴沉沉的天,等柳馥兰和温雪休息完了,便接着赶路。 才上了马车,柳馥兰突然肚子痛了起来,这可把温雪吓了一跳,陆北尘赶紧去叫大夫,几人又住进了客栈。 大夫把完脉才道:“这位夫人是动了胎气了,而且胎像还不太稳,还是需要多注意,不可劳累,再服几剂安胎药便没事了。” “多谢大夫了。”温雪这才松了口气,若是柳馥兰出了事,她可真就对不起哥哥还有风珞宇了。 柳馥兰拂着肚子,一脸歉意:“清染,对不起,耽误了赶路……” 温雪立刻摇摇头:“说什么对不起啊,嫂子,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孩子,多等几天也没事儿。” 她怀着孕本就辛苦,还要赶路,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出事,温雪可不愿她有一点差池。 直至次日一早,天刚微微亮,陆北尘便要去吩咐小二去熬药。 刚下了楼梯,便见韩夏一身霜雪的走了进来。 “小二,给我一间上房。”韩夏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好嘞!客官您跟我来!”小二领着韩夏上了侧间的楼梯。 陆北尘眼眸一暗,韩夏背着包袱,是来找温雪的吗?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