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算有收获,起码他开始在意你了。” 王骞:“还差得远。” 两人到了餐厅,方沁阳把芝士蛋糕从冰箱拿出来,王骞吃得津津有味。 刚才有一点,她倒没骗陈功,她是真的很喜欢吃蛋糕,小时候也是真的吃不上。 方沁阳给王骞撕了一块烤鸡,“别光吃蛋糕,也吃点肉。” 王骞戴上手套去啃鸡腿,吃了几口,她问方沁阳:“弄到付晓芝的联系方式了么?” 方沁阳:“没有,不过我听说,付晓芝经常去一个健身会所,要不过去蹲一下?” 王骞:“暂时不了。” 现在还没到和付晓芝亮牌的时候。 但也不用担心付晓芝的战斗力,她肯定不会让詹语白好过的。 最近詹语白在峰合过得不如意,又遇上了付晓芝这个情敌,可以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思忖一番,王骞和方沁阳说:“看看詹语白接下来怎么做吧。” 处处不如意,难免要狗急跳墙了,詹彦青恐怕逃不过被她算计。 —— 那天陈功松口同意暗度陈仓的要求以后,王骞工作的内容比之前丰富了一些。 可能是狗东西放下了戒备,她终于不再是做PPT和会议记录的工具了。 陈功的行程统筹、合作伙伴联系之类的工作,梁聪都交到了王骞的手上。 因此,王骞陪同陈功参加各种活动的机会也越来越多。 万华和峰合本身就有战略协作,王骞这天被陈功带去了峰合开会。 时隔一个多月,再次和詹彦青碰了面。 詹彦青看到王骞跟在陈功身边,表情有微妙的变化。 王骞则是朝詹彦青点点头,喊了一句“詹总”。 陈功余光瞟了王骞一眼,话却是和詹彦青说的,“峰合的人到位了么?” 詹彦青:“到了,进会客厅吧。” 说是开会,其实就是陈功和詹彦青两个人单独聊案子的事情,王骞作为助理跟着一起进去了。 万华和峰合合力做的是一个医疗项目,陈功在投资方面经验丰富,詹彦青不能和他比。 两人在意见上有诸多分歧,气氛显得剑拔弩张。 陈功说话毫不客气,“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这个案子让语白来负责。” 王骞坐在旁边目睹了两人的电光火石,心中不免嘲讽,还真是心疼未婚妻啊。 詹彦青也来劲儿了:“现在我才是峰合的CEO。” 陈功:“你的能力撑不起这个案子。” 詹彦青笑了,“姐夫,说这么多,你就是想让我把这案子给我姐呗。” 陈功:“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詹彦青:“如果我不呢?” 陈功:“那这个项目只能到此为止了。” 这话一出,两人之间的气氛又紧张了几分,詹彦青沉着脸,陈功云淡风轻、运筹帷幄。 这个医疗项目是峰合近三年来投入资金最多的项目,当初合作的确是靠詹语白拿下来的。 陈功一向言出必行,他这次铁了心要詹语白回来,他不松口的话,项目可能真的会黄。 詹彦青:“你们感情是越来越好了。” 陈功:“峰合迟早是你的,她不会和你抢,以后她会去万华。” 詹彦青:“以后是什么时候?你们结婚之后么?” 陈功:“嗯。” 陈功答得很干脆,王骞在一旁听见这个答案,指甲陷入了掌心。 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要和詹语白结婚。 詹彦青不知想起了什么,揶揄,“看来她的那颗肾没白给啊。” 王骞的拳头攥得更紧了。 “周总,詹总,我去趟洗手间,你们聊。”王骞站起来。 两人都没拦她,王骞一鼓作气走到了洗手间,关门靠在门板上大喘息。 闭上眼睛,眼前闪过那张苍白的脸。 詹语白……王骞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她拿着那颗肾,换来了陈功的婚约,周家的青睐,陈功不仅愿意和她结婚,还愿意在婚后让她进入万华。 绝对不能让陈功和詹语白结婚——过往的画面越来越清晰,王骞的身体发抖,嘴唇苍白。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个人的声音。 “珠珠,等你嫂子回来了,我就带你去见她。” “她是个善良温柔的女孩子,不会骗我的。” “她和我们一样,都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你会很喜欢她的……” “她不会害我的,我相信她。” —— 在陈功的施压之下,詹彦青最终还是同意了让詹语白回来接这个项目。 两人聊妥了,气氛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詹彦青随口和陈功玩笑起来,“你把珠珠留在万华,我姐没意见么?” 詹彦青熟稔又亲昵的一句“珠珠”,听得陈功眉头微微发皱。 陈功:“她为什么有意见?” 詹彦青:“少装,你这些年不用女助理,不就是怕她吃醋么?” 詹语白那么喜欢陈功,看他身边出现只母蚊子都怕把人抢走。 陈功轻蔑又讥诮地笑了:“你觉得我看得上王骞?” 詹彦青没来得及回陈功的话,就被外面的骚动打断了。 詹彦青绷着脸打开门,“怎么了?” “洗手间……有人受伤了,好多血!” 第054回分我一点 詹彦青:“打120了么?” “打了,保安已经去看了,是女洗手间!” 公司莫名其妙出了血光之灾,詹彦青作为负责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保安和公司的医护人员已经一同去洗手间接人了,詹彦青等在门口,当他看到担架上的王骞之后,原本紧绷的脸色更为严肃了。 “王骞!”詹彦青看着王骞脸上的血,情绪激动地质问公司的医务,“她哪里受伤了?” 医务:“缺氧昏迷,撞破了头。” 詹彦青:“120怎么还不来!” 陈功听见王骞的名字,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看到担架上的王骞以后,陈功的面色也阴沉了下来。 他还没说什么,医院出急救的人来了,詹彦青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陈功紧随其后。 救护车只能跟一个人,詹彦青上车之前才发觉陈功跟过来了。 “我送她去吧,你不用管了。”詹彦青说。 陈功:“她是我员工,出了事我得担责任。” 詹彦青:“那你一会儿开车来,别废话了。” 陈功看着急救车走远,转身走向了停车场,上车后便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医院这边,王骞被送到了抢救室,詹彦青焦头烂额在外面等着。 陈功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詹彦青在急诊的走廊里徘徊,眼眶红得不像话,满脸都是对王骞的担心。 不夸张地说,上一次詹丹云被他气进医院,都没见他这么着急过。 王骞已经跟他分开了,还能让他这么牵肠挂肚。 王骞没在抢救室待太久,一出来,詹彦青就冲上去问:“她怎么样了?” “高烧,应该是晕倒的时候头撞到了东西,皮外伤,没大事。”医生说,“就是烧得比较厉害,建议是住院挂水。” 詹彦青松了一口气,立刻给王骞办了住院手续,把她安排进了单人病房。 病房里,护士在给王骞扎输液针,撸起了病号服的袖子。 陈功站在病床一侧,垂首一看,便扫到了王骞胳膊上的掐痕,皮肉都破了,和她之前在大腿上掐出来的痕迹如出一辙。 詹彦青这边刚忙活完王骞住院的事情回来,就接到了助理的电话,下午公司还有个很重要的会等着他开。 陈功大概听到了电话的内容,“她没什么大事,我找梁聪过来守着,你回去忙吧。” 詹彦青亲眼看着陈功给梁聪打完电话,才匆匆离开。 病房的门关上,陈功看着詹彦青离开的方向定了一会儿,然后目光转向了病床上的王骞。 她的头上缠了一圈纱布,撞破的是额头的位置,脸上的妆在刚才清理血迹的时候被擦干净了,现在是素面朝天的状态。 那张脸白得没有血色,嘴唇干得起了皮,和平时莹润粉嫩的状态完全不同。 她只是去了个洗手间,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了? 那张苍白的嘴唇忽然动了起来,努力地想要说什么话。 声音太低,陈功听不见,便俯身凑上去。 “不要……” “你不要走。” 王骞用那只扎着针管的手试图抓住他,陈功眼疾手快按住了她,“别乱动。” “不要走。”她反复说着同样的话,气若游丝。 她的手很冰,身体却很烫,脖子都烧得发红了。 “别走。”她的声音越来越哑。 陈功俯首看着她小臂上的伤口,若有所思,“我不走,你躺好别动。” 王骞好像听懂了,竟然真的没有再说梦话。 —— 王骞醒过来的时候,脑袋很沉,一身的虚汗。 她睁开眼睛,就闻到了一股消毒酒精的味道,下意识要扶床坐起来。 刚挪了一下身体,肩膀便被一股大力压了回来。 定睛一看,面前的人竟然是陈功。 王骞:“我怎么在医院?” 陈功:“这问题应该我问你,去了一趟洗手间,把自己弄来医院,你挺厉害。” 王骞想起来了,她在洗手间的时候情绪太激动,突然喘不过气来了。 前两年她没有恢复的时候,时常会因为大起大落的情绪而昏迷,但这种情况已经有一年多没出现过了。 王骞看了一眼手上的针管,“为什么要输液?” 陈功:“高烧。” 王骞:“……” 难怪她现在头昏脑沉,还浑身虚汗,连这个症状都和之前差不多。 陈功:“你胳膊上的伤怎么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