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她只想去亲眼看看周瑶的下场。 想看看她曾经所谓的亲人是怎么一步步逼死她的,想看看如今她们又是怎么下地狱的! 第二十九章 从来残忍 到庭审大厅的时候,温溪和宋于箫找了最后一排靠角落的位置。 温溪能感受到自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带着一股温热的触感,她想,只要周瑶和郑玉婷得到应有的惩罚,她的恨也可以勉强放下。 这算是她给自己的交代吧。 周瑶和郑玉婷是一起进来的,两人的背影都佝偻着,终于没有了从前那样趾高气扬的气势。 温溪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不是在高兴,或许被亲人伤害和利用本身就不是什么值得一说的事情。 不,应该说,她从前是没有亲人的,作为林菀玉出生的她,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也是一个悲剧。 “他也来了!”一旁的宋于箫忽然小声出声道。 温溪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看到了坐在最前排的严劭,今天的庭审他也来了! 只是自从那天墓园见过他以后,她心里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可是又说不出来到底为什么。 只不过严劭鲜少这样沉默,这样没有人气,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咨嫌疑人周瑶,嫌疑人郑玉婷犯罪情况属实,犯罪情节依譁清晰,现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 一锤定音,郑玉婷一下子崩溃大闹,被人强行带了出去,反观周瑶始终没有什么反应一句话也没有就跟着走了。 听到审判的时候,温溪没有意外,这两人终于得到了报应! 她感受着窗外洒下的阳光,似乎终于有一丝暖意窜进了心里。 离开庭审大厅的时候,她不免再一次看见了严劭,还是他离开时的背影。 他的背影不再挺拔,像是一棵被带走了所有生命力的树。 尘埃落定,该受到惩罚的人都会带着自己的罪孽去地狱为自己赎罪,而死去的人却永远都不会再活过来了。 从此以后,林菀玉这个名字会被人渐渐遗忘,有关于她的一切,提起来终究只能是一个遗憾。 回家的时候,夜色已经缓缓降临。 宋于箫开着车送温溪回家,温溪侧着头看着窗外,一路无言。 车子停在别墅区门口,宋于箫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温溪解开安全带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于箫,你没有话想问我吗?” 宋于箫笑着与她对视,神情淡淡的:“如果你想说的话自己会告诉我的,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了得到的也不过是敷衍的答案,有什么用呢?” 温溪跟着浅浅一笑,跟聪明人说话总是格外令人舒服的。 “有些事就此不提了比较好,都过去了,所有的事情到今天都已经结束了。” 宋于箫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欲言又止,好一会儿却又像是释然一般:“也好。” 温溪点点头,打开车门刚要下车,宋于箫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再过半个月温叔叔生日,到时候会在霍家的酒店举办生日宴会,估计严劭到时候也会去。” 温溪有些意外地看向宋于箫,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猜到了什么,竟然看出来她跟严劭似乎有些不对劲。 似乎察觉到她的眼神,宋于箫这才又解释道:“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每次提到他,你的反应都很不一样。” 温溪没有否认也不想故意隐藏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先回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你明天也要上班,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下车,冲他挥了挥手。 宋于箫开着车离开,温溪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了下来。 今夜头顶的星空真好,只是看不见月亮,寂静的夜里,似乎只能听见风声在耳边拂过。 她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别墅。 房间的灯亮着,她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是卧室的灯。 从前,她还是林菀玉的时候,也经常这样不管多晚都会留一盏灯等严劭回家。 可惜了,物是人非,从来残忍。 “晚安,霍先生。”她低喃一句,不再看,转身进门。 第三十章 失去后才珍惜 凌晨三点半。 整个城市都在沉睡,救护车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温溪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心脏忽然一阵刺痛,她惊坐而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黑暗中摸索到房间的灯打开,听着外面救护车的警铃声,她心里忽然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她起身打开窗,远远看见对面别墅灯火通明,两个医护人员用担架从里面抬出一个人。 乘着夜色,距离隔得又远,温溪看不真切那个人是谁,只是对面的别墅除了佣人以外就只有严劭住在那里。 想到最近几次见到严劭时候的精神状态,温溪忽然从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难道他……出事了? 这样的想法让她的心脏一时狂跳不已。 救护车飞快地驶远,一路扬长而去。 温溪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换好衣服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救护车的声音传得很远,温溪开着车从车库出来的时候,霍家别墅门口还站着一群佣人。 温溪停下车,语气有些着急:“刚刚送去医院的是谁?出了什么事了?” 其中一个佣人吓坏了,声音都有些颤抖:“是……是霍少,他……流了好多血……” 后面的话温溪已经听不进去了,只感觉在那一瞬间脑子整个“嗡”了一下,胸腔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开来,疼痛难忍。 她踩了油门循着救护车远去的声音追了上去,脑海中却是一片混沌,整个人已经无法思考。 好在救护车送来的正好是宋于箫所在的医院,她问过护士台才知道人已经被送去急救室了。 听刚才急救的护士说,严劭自杀了,佣人看卧室的灯没关,以为他还没休息,上去想送杯热茶的时候发现的。 他抱着一件女人的纯白长裙,安静地躺在床上,手腕上鲜血流了一地。 温溪不明白,为什么像严劭那样的人护突然做出这样的选择? 是因为她吗?他想与这个世界作别的时候,抱着的那条长裙是她留下的吗? 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时间一点点流逝,温溪的脑海里控制不住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