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范清遥院子的,自是滴水不漏的,愉贵妃肯定也是不会知情的,可结果愉贵妃却还是来了…… 范清遥! 芸莺似是想到了什么,浑身狠狠一颤。 是了,愉贵妃会不请自来,自是收到了什么风声的。 而此事只有她跟范清遥两个人知道,若不是她泄露了消息,那就是范清遥将消息传到了愉贵妃那里。 事情一经想通,芸莺恨得牙齿都是差点没咬碎了。 范清遥!! 芸莺正满心满眼都是恨不得范清遥就地而亡,不得好死,结果就是在自己的寝宫外面,看见了一抹异常熟悉的身影。 当看清楚那正是站定在自己寝宫外的人时,芸莺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心头。 范清遥,她竟然还敢出现?! 英嬷嬷也是没想到太子妃会等在这里,心里想着怕是没有好事,面上却还是笑着走了过来请安,“老奴给太子妃请安,不知这么晚了,太子妃可有什么急事?” 范清遥看着英嬷嬷,倒是平静,“听闻芸莺答应月份大了,如今皇上为了其他的事情忧心,我便是想着来给芸莺答应把个平安脉,既身为皇家的儿媳,便就是要为了皇上分忧的。” 这话说的…… 可谓是滴水不漏了。 英嬷嬷仔细琢磨了一下,才是再次开口道,“芸莺答应刚刚去给愉贵妃请了安,这会子怕是身体乏得不行,太子妃的好意芸莺答应心领了。” 若是旁人,听着这话怕就算再是怎么不甘心,也是要打退堂鼓的。 毕竟,英嬷嬷把愉贵妃都是给搬了出来。 奈何范清遥可不是旁人,听着这话脸上的笑容就是更亲切了,“正常来说,芸莺答应的月份还不算太大,不过是去跟愉贵妃见个面而已,便是疲乏很是少见,如此我便是更要给芸莺答应把个平安脉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想来英嬷嬷也是知道皇上很看重芸莺答应这一胎,若当真因为跟愉贵妃见面而让芸莺答应出了点什么问题,我想愉贵妃怕是也不希望见到的。” 英嬷嬷,“……” 真的,太子妃怎么就这么难缠! 范清遥八风不动的站在原地,一脸的笑如三月春风。 她跟愉贵妃这辈子都是不可能有所缓和的,既是如此,她又是还顾忌什么呢。 英嬷嬷看着气定神闲的太子妃,脸都是黑了。 可是人家太子妃句句在理,任由她这个老油条都是无可奈何的。 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妃跟芸莺答应一起进了门,英嬷嬷无奈之下,只得赶紧离开寝宫,去给愉贵妃通风报信了。 芸莺的脸色阴沉的似乎能滴出水来。 尤其是那双死死盯在范清遥脸上的眼睛,怨恨的如同淬了毒。 范清遥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一般,等屋子里面的宫人搀扶着芸莺坐好,她真的就是抬手按在了芸莺的脉搏上。 “芸莺答应脉象倒是平稳,只是最近心火有些旺盛,饮食上还是需吃一些清淡为主的,保胎药暂且还无需服用的太过频繁,大补之下难免会对胎儿不利。”范清遥的声音公正而又平稳。 就好像此刻被她把脉的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病患而已。 芸莺恶狠狠地盯着范清遥,根本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侍奉在一旁的宫人都是被芸莺答应那目光给吓到了,就那阴森至极的眼神,说是被恶鬼附身了要将太子妃一口吞了,她们都是相信的。 这种压抑的气氛,让宫人们连大气都是不敢出,纷纷低头退了出去。 一直到屋子里再是没有第三个人,芸莺才是冷冷地开口道,“范清遥,你现在又何必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范清遥不紧不慢地收回手,脸上笑容淡淡,“我不过是努力想要让芸莺答应跟肚子里的孩子都安康,怎么就叫装好人了?” 芸莺冷冷地眯起眼睛,“你别说你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第四百二十九章 自然是来看你笑话的 芸莺心里的一点小算盘,范清遥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真正的芸莺早就是被秘密杀死了。 如今坐在这里的,不过是愉贵妃手中的一枚棋子…… 范雪凝。 范清遥还知道,不管范雪凝是如何脑子抽了答应了愉贵妃侍奉在皇上身边,如今范雪凝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成为了范雪凝最大的阻碍。 百里荣泽那个男人,范清遥还是了解的。 自私自利,利欲熏心,唯利是图,软饭硬吃,吃完了还得把饭碗给砸了。 或许百里荣泽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侍奉过自己的父皇,但他却是根本无法容许自己的女人还一并怀了不是他的孩子。 只怕是范雪凝也是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什么,才打算把这个孩子拿下去才是。 今晚,范雪凝能给范清遥传消息,为的就是引范清遥抵达西侧的小路,从而等范清遥进入林子后,再是自己摔倒借此污蔑在范清遥的头上。 届时,皇上严查,范清遥进入林子的事实不可争议…… 范雪凝肚子里孩子的这口锅,范清遥自就是顺理成章的背上了。 “芸莺答应似是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你是皇上宠爱的答应,又是怀了皇上看重的子嗣,在其位谋其职,芸莺答应若妄图逾越,自是要遭雷劈的。”范清遥笑意盈盈地看着披着芸莺这层皮的范雪凝,就算不揭穿其身份,也要将她身上那层皮撕下来按在地上踩踩。 芸莺脸色发青,手背上的青筋都是暴起了,“范清遥,你好恶毒的心思!” 范清遥看着芸莺,轻轻而笑,“这就恶毒了?我倒是觉得跟芸莺答应的算计比起来,我的手段似乎更为仁慈一些,毕竟,我可是打算保住芸莺答应肚子里的孩子。” 是你们教会了我残忍,现在又何必怪我手段太狠呢。 “范清遥,你究竟是做什么来了?” “自然是来看你的笑话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种笑话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芸莺被范清遥笑的浑身发毛,脸就是更白了。 她总是觉得范清遥那双眼睛,似是能够看穿她的内心。 “你想要跟着百里荣泽出人头地,而我则是站在了太子的身边,我们各为其主,各凭本事,赢者为王,输了的平躺,如今你不过是才平躺了一次,又有什么好觉得不公的,你既是算计了我,就应该做好被反噬的代价……范雪凝,你觉得可是这个道理?” 芸莺听着这话,吓得一双腿都是软的。 这样的范清遥,是她从不曾见过的。 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记忆里。 “范清遥,你真的以为你就是胜券在握的那个人?”惊慌到了极限,芸莺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范清遥心思念转,不动声色地试探着,“就算不是我,应该也不会是你。” 芸莺恼怒地看着范清遥,“那你可能就要失望了,既不是你的话,一定就是我,实话告诉你,我给你字条确实是想要利用你拿掉我肚子里的孩子,但是那字条上面的消息却是……” 话还没说完,虚掩着的寝宫门就是被人推开了。 在英嬷嬷的搀扶下,愉贵妃冷着一张脸的迈步而入。 看着屋子里对视着的芸莺和范清遥,愉贵妃压着满心的怒火似笑非笑,“听闻太子妃极其挂念芸莺答应的身体,本宫倒是没想到,太子妃竟也是个热心肠的人。” 范清遥不亢不卑地福了个礼,“给愉贵妃请安。” 芸莺也是赶紧弯曲了膝盖,“愉贵妃……” 愉贵妃扫视了一圈眼前的屋子,一切井井有条,并不像是有撕扯的痕迹。 暗自松了口气,愉贵妃才是让英嬷嬷将芸莺搀扶了起来,“芸莺答应坐吧,到底是身体不爽利,若是当真出了什么意外,皇上怕是要大发雷霆呢。” 至于范清遥,愉贵妃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便是坐在了上座。 听闻范清遥要给芸莺诊脉的时候,愉贵妃只觉得整个人都是不好了。 旁人不知道芸莺的身份,愉贵妃却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范清遥乃陶家医女传人,更是纪鸿辽的关门弟子,若是当真在芸莺的身上查出了什么倪端,就是她怕都兜不住。 如今虽一切风平浪静着,愉贵妃看范清遥却只觉得更为刺眼,“不知太子妃给芸莺答应把脉把出了什么,不妨说给本宫听听,皇上现在没空顾忌这些琐碎,本宫也是为皇上分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