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听着,但手已经在双腿上暗自握紧了。 当年聂家还在的时候,水月湾是属于聂家的一处房产,并且一直没人敢窥探。 可过了四年,连水月湾也要拿出来被重新竞拍了吗? “贺总回国,不会也是为了水月湾吧?” 萧煜珩看着贺启恒,话语间有着浓浓的火药味。 贺启恒顿了顿,目光有意无意的往聂云意身上扫了一眼,“本来一开始是,但现在好像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 萧煜珩眼神暗沉,捏着杯子的手有些用力。 “那就各凭本事吧!” 水月湾的房产,他萧煜珩要定了! “那就不打扰了,不过我倒是喜欢这个服务员,萧总不介意我今晚带走吧?” 贺启恒说着,抬手越过聂云意的肩膀,在另一侧搂住了她的手臂,让她朝着自己的方向靠了过来。 两人距离突然拉近,聂云意微微吃惊,但并未表现出抵触。 萧煜珩盯着贺启恒看了良久,这才突然笑道:“不过一个服务员,贺总喜欢,带走就是。” 聂云意听到这话心里泛起苦涩,虽然知道在萧煜珩心里自己就是可以随意送人的廉价货。 但每次听到他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卖出去,她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贺启恒带着她一路走到了兴华会所大门口,聂云意这才停住了脚步。 “贺先生走好!” 她不会跟着他出去的,这出去,便算出台,之后会发生什么,她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 看着她一脸坚韧的表情,贺启恒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爽朗,聂云意不解的看他,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你怕我吃了你啊?” 他凑近她耳边,聂云意往后退了一步。 “走吧,你手发炎了,再不处理伤到神经就永远好不了,我保证不动你行吧!” 贺启恒有些无奈,没想到她防备意识还挺强。 “谢谢贺先生的好意!” 聂云意站在门边依旧朝他鞠躬,但还是没有出去的打算。 见她不为所动,贺启恒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一脸认真的看她。 “我今天帮你两次,再怎么样你也要还回来一次吧?” 他的话让聂云意没办法否认,刚才在包间里,如果不是他,自己肯定是要喝酒的。 与他一起踏出兴华会所大门的时候,她被他揽着肩膀,听见他朝着身后说:“萧总,一会儿会把人给你送回来的!” 她浑身顿时僵硬,萧煜珩在自己身后?若不是他带着走,肯定一步也迈不出去。 医院内,医生看着聂云意手上的伤,眉头都快皱成一个川字了。 “怎么这么严重了都不处理?你对你自己的身体这么不爱护?这已经发炎了,要是再晚点……” 聂云意坐在急诊室,看着面前的医生一边抱怨一边为自己包扎,难得有些窘迫。 也不是她不想来医院的啊! “你这个男朋友倒是多关心关心你女朋友!” 医生包扎完,这才看着站在一边的贺启恒说道。 聂云意一愣,想要说他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却被他率先抢过了话语权,“医生说的对,我下次一定注意!” 因为他这一句话,聂云意之后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直到贺启恒将她重新送到兴华会所的门口。 “你要是不想回去,可以跟我走。” 他侧头看她,虽然面色苍白,头发也散落在颈肩,但依旧遮不住她的美艳,反而多了一丝破碎感。 聂云意扯动嘴角,拉开了车门。 “谢谢贺先生,下次再见!” 她不会傻到以为他刚刚说的话是出自真心的,也不相信他会为了自己跟萧煜珩对着干。 看着她倔强的背影,贺启恒浅笑出声,聂云意……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聂云意回到自己的宿舍,却发现里面异常安静,她正想去开灯。 “还知道回来?” 萧煜珩的声音响起,聂云意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第二十四章 资格 放在开关上的手一紧,聂云意还没来得及按下按钮,手腕便被男人用力握住、 “看不出来聂小姐还真是魅力无限,随便勾勾手就有男人替你出头?” 他嘴边带着渗人的笑,力道也重了几分。 “我不明白萧总在说什么。” 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聂云意面无表情的按下开关,屋内顿时一片明亮。 “聂云意,别以为攀上了贺启恒就可以松口气了,他让你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贺启恒突然回国的事情确实让萧煜珩没有防备,本以为他不会这么快回来。 聂云意闻言,几乎是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 “难道我现在就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吗?” 他怎么能说得自己跟在他身边就很安全一样?自己现在这幅模样,跟谁有什么区别?她倒是希望贺启恒能给她个痛快! 萧煜珩眼里闪过一丝阴沉,“今天王总的酒,你还没喝。” 聂云意不可置信的抬眸看他,顺着他的视线这才看到了被他放在桌上的那瓶威士忌上。 她身体里传来尖锐的痛意,他就这么见不得自己好过,明明酒局都散了还是要拿酒来让自己喝下去。 突然间聂云意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几乎就要侵蚀她的全身。 于是本想解释今天自己吃了头孢不能喝酒的她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再开口已经变成了:“是不是非要我生不如死你才满意?” 许是她眼里那灰败的神情让萧煜珩感到不适,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反而更加冷冽。 “不过就现在这样,在你那儿已经算生不如死了吗?” 他嗤笑出声,眼里尽是讽刺,这才哪到哪啊,她就受不了了吗? 聂云意了然,走到桌前伸手拿起了那瓶琥珀色的酒。 “萧煜珩,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放过小辰?” 既然他觉得要死才能抵罪,那她愿意,只要小辰之后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种话,萧煜珩拧眉看她,片刻,才笑了一声,却是比他面无表情的时候更加吓人。 “聂云意,你连死掉的资格都没有。” 她要偿还欠安安的债,债没还完之前,就算是地狱她也不配去。 聂云意勾起一抹惨淡的笑,也不再含糊,打开酒塞直接将酒灌了下去。 威士忌入口很涩,聂云意不喜欢喝这些酒,她只觉得呛人,但还是忍着呕吐感一口一口的咽着。 空了的酒瓶被她随手扔在了脚边,厚底玻璃瓶并没有碎裂,发出了沉闷的声响,聂云意浑身无力的摔在了地上。 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她几乎能感觉到酒精与体内的感冒药发生的奇妙效应。 自己终于是要解脱了吗? 小辰……希望你不要怪我…… 萧煜珩看着她喝完那瓶酒,毫不犹豫的转身踏出了这间宿舍,他一秒钟都不想跟这个女人多待。 在踏出房间时,他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巨响。 聂云意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做了无数的梦,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醒了?” 低沉的声音在她床边传来,萧煜珩靠在病床旁边的座椅上,一双眼睛正饶有兴致的盯着她。 “聂云意,苦肉计这招你还要用多少次才会腻?” 他讽刺的话从那双性感的唇里无情的吐出来,眉头轻微上挑。 聂云意抿唇,并未开口。 “别的男人给的药,就真的这么好吃?” 聂云意知道他在说什么,自己在兴华会所的一举一动,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睛? “萧总不是也明知我吃了药,也要我的命吗?” 靠在床上,她只觉得可笑。 自己两次寻死,以为能够解脱,却还是继续苟活着,难道连老天都觉得自己没资格死掉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残忍? 萧煜珩见她这个态度,突然来了火,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他的身影立刻遮住了病房内原本就不多的光线,聂云意只觉得面前一片漆黑。 下一秒,他抬手用力的掐住了她的下颚,冷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