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晴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真心话。 “别闹,晚上老地方。” 两人边笑边闹的一起离开了,眼神一秒都不曾停留给顾汐。 顾汐看着两人和睦般配的背影,莫名心里堵得慌。 走廊的灯忽明忽暗,像极了她此刻不安的心。 傍晚。 胡桃里酒吧,包厢。 顾询看着一同而来的顾汐,愣了一下。 “顾汐不是外人。” 陆屿白随口的解释,让顾汐心神不宁一整天的心终于得到安定。 或许他和方晴真的只是好朋友,是自己太敏感了。 酒过三巡,顾询搭拉着陆屿白的肩膀开始怀念。 “哎,我现在时常怀念我们那会,影形不离的三人党,多美好。” 陆屿白有洁癖,微微皱眉:“顾询,把你的脏手拿开。” 顾汐好笑的看着打闹的两人,见怪不怪。 “渝州,你敢嫌弃我?我都没笑你当初和小晴因为一句话就打定主意考法学。” 顾汐很少听陆屿白提及过去,有些好奇:“什么话?” “以爱之名,判你无期徒刑,在我心里执行!” 方晴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与陆屿白对视间,情意涌动。 顾汐握着酒杯的手骤然收紧,笑容僵硬! 这句话,正是陆屿白在向自己告白时,说的承诺! 第3章 空调吹来的冷风,都不及顾汐心底的冷。 心爱的男人对自己告白的话,竟然是与别的女人的诺言。 顾汐端起酒杯,烈酒入口便化为了浓浓苦涩。 见状,陆屿白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今晚就到这,先走了。” 方晴依依不舍的想要去拉陆屿白的衣袖,却被顾询拉了回来。 天色已晚,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突然,陆屿白转身,顾汐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 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你不看路吗?!” 昏黄的路灯下,男人的脸半明半暗。 顾汐没有说话。 陆屿白见她沉默的样子更加不耐:“怎么?话都不会说了?” 他最不喜顾汐这副冷淡的样子,少言寡语,没有一点激情。 顾汐想起那句表白时的誓言,心里憋着一口气:“当初告白的承诺,你确定是对我说的吗?” 陆屿白神色一顿,表情微微沉下:“不可理喻。” 顾汐脸色刷的就白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只记得,一整晚耳畔都回荡着陆屿白那句话。 喉间的苦涩也渐渐漫延到了心底。 次日醒来。 顾汐头痛难忍,胃里一阵酸楚。 她强撑着起床,别墅里空无一人。 这时,门铃响了。 顾汐打开门,却见方晴一身光鲜亮丽的站在门口。 女人打扮得比昨天还要精致,和糟糕的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股莫名的危机感突然涌上顾汐的心头。 她像是披上法袍的法官,为维护自己的爱情而发言:“方小姐,渝州不在。” 对于顾汐冷漠的样子,方晴并未在意。 她露出得体的笑容:“我是来找你聊路杭宇案件细节的。” 顾汐诧异了下,随后将人带到客厅。 方晴打量着别墅,故作惊讶道:“这是你们以后的婚房吗?居然和我想要的婚房,一模一样。” 看似无意的话,却直击顾汐的痛点。 婚房的设计都是陆屿白全权负责的,大家都以为他是心疼自己,如今才知道不过是是为了怀念另一个女人。 她抿了口茶,自欺欺人的笑着:“方小姐不是来聊案子的吗?” 方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纤瘦的女人竟然如此淡定,她低笑:“好,我们聊案子。” 之后两个人一直在聊案件,直到半小时后,方晴合起笔记:“那今天就到这儿,路小姐放心,既然接了二审,我就会公正严明的秉公执法。” “慢走,不送。” 顾汐站在原地目送着方晴离开,她像个满身盔甲的战士,但其实内心早被扎得遍体鳞伤。 她紧紧攥紧手心,这些年和男人之间的甜蜜一一在脑海中闪过。 可最后,所有的甜蜜瞬间像被换了个女主角的模样。 方晴的出现,打破了她这七年来的幸福美梦! 顾汐忍住苦涩,拨通男人的电话。 “渝州,晚上能早点回来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男人冷漠拒绝:“今晚要加班,下次再说。” 然后电话就被无情的挂断,她不死心想回拨过去,手机却先一步响起。 “路大法官,我来夏城了,有空接机吗?”电话那头传来好友萧煦爽朗的声音。 面对从小长大的好友,顾汐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她敛去心绪:“好,我去接你。” 接到萧煦后,两人便直奔定好的酒店,打算放下行李,再去吃饭。 维也纳酒店前台。 顾汐刚进去,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个本该在法院加班的陆屿白,此刻正和方晴在办理开房登记! 第4章 顾汐身子微颤,才压下去的那股苦涩又涌了上来! 她的第一个想法就冲上去,质问陆屿白为什么撒谎! 但是,她犹豫了。 身为心理医生,萧煦敏锐地察觉到了女人情绪的转变,关切询问。 “清溪,怎么了?” 顾汐笑的勉强:“没事。” “就是突然想起院里还有事,不能陪你了。” 然后,落荒而逃。 分外闷热的天气,却让顾汐如坠深海。 她不想回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家,又没有地方可去。 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法院。 院长办公室。 张院长看着顾汐:“不是说让渝州陪你在家休息两天吗?” 顾汐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个家不是自己的家,那个男人想娶的也并不是自己。 张院长了解她,一遇到事就喜欢把自己包起来,这都是受不幸的童年影响…… 他用过来人的思想,劝慰着顾汐:“小溪,你要学会去依靠别人,不要总是独自承受,两个人在一起本就不容易,很多事还是要摊开来讲的。” 道理顾汐都明白,只是心口的伤好不容易结疤,再揭开,她没有勇气相信自己还能愈合。 她不想再谈以前的经历,正要说别的,眼睛不经意间瞥到桌上的案件信息—— 血泪控诉!女孩被养父母锁地牢强迫奴役十余年?真相让人惊愕! 顾汐的眼里瞬间腾起怒火:“老师,这个案件交给我吧。” 院长却拒绝了。 顾汐尽量让自己平静:“老师,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但没有人比我更适合接这个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