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竟有如此大的决心,连朕都不得不佩服她啊。算了,今日众爱卿,就随朕一起断一断昨日永安侯府之事吧。” 终于,皇帝松口,让太监去将柳落樱带进朝堂上。 当身穿官袍的柳落樱出现时,朝中百官,无不钦佩点头,感叹此女的坚毅。 明明是如风中柳枝般纤细轻盈,却走出不输于男子的风采,即使已精疲力竭,目光却仍旧如鹰般坚定。 在众人的目光下,柳落樱走到大殿中央,将手中诉状高抬,掷地有声道:“请陛下为微臣的阿姐做主。” “呈上来。” 皇帝接过太监递上来的诉状,将第一份翻开,原本并没有太上心,可越看,脸色越发阴沉。 殿内寂静一片,好奇不过就是一件宠妾灭妻的家务事,为何陛下会如此严肃。 难不成这其中是有什么隐情吗? 一炷香后,皇帝脸色凝重,看着跪在下面的柳落樱,沉思片刻后,开口:“去给柳主簿搬来一把椅子。” “谢陛下。” “柳主簿,你这诉状里所说的,可都是真事?” “微臣若有半句作假,陛下可灭微臣九族。” 柳落樱这誓言说的有些狠了,不仅让四周响起一阵抽凉气的声音,就连皇帝也不由脸色大变。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殿外蓦的响起侍卫的传报声:“陛下,蜀地洛知州发来急报,十万火急。” “急报?呈上来。” 皇帝一怔,当即放下柳落樱的诉状,急切接过洛霆发来的急报,面容严肃的翻开。 当他看完后,殿内众人已被他浓郁的威压,压得快要窒息,各个面色如土,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们跟随帝王多年,对此刻皇帝的模样太过了解。 上一次,陛下露出这个样子时,右相便被满门抄斩了。 沉默良久,就在柳落樱以为诉状要被搁置的时候,皇帝突然开口:“柳主簿,你随朕来御书房。” “是,陛下。” “散朝。” 百官松了一口气,快步逃离这地狱般的大殿。 ..... 御书房内—— 皇帝端坐在桌案前,看了看柳落樱的诉状,又看了看洛霆发来的急报,一阵头痛欲裂,似是难以做出决定。 蓦的,他眼底闪动晦暗不明的光芒,看向对面镇定自若的少女,决定询问她的意见。 “柳主簿,朕一直都觉得你是聪明人,今日有一事,朕难以抉择,不如由你来给朕出个主意,如何?” “微臣才疏学浅,不敢给陛下出主意。” “柳主簿莫要自谦,你的能力,朕是了解的。你今日能敲登闻鼓,想必也是知道,没人能动得了永安侯府,所以才逼迫朕出面断案吧?”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向柳落樱,眼底猛然迸发出摄人寒气,用力拍在桌面,怒吼道:“柳落樱,你好大的担子,竟敢逼迫朕?当真是不想活了!” “微臣不敢。” 柳落樱装出惊慌失措的模样,连忙跪地,哆哆嗦嗦的将头埋在地上。 纵使皇帝露出杀人的表情,她也自信自己不会有事。 因为那封急报是洛霆发来的,定是为了帮自己的,所以,她只需要装出柔弱的模样,就可以了。 况且,她自信那份“厚重”的诉状里,有皇帝舍不得阁下的东西,更是不能动她分毫。 其实柳落樱一早就开始收集侯府的罪证,不管是受贿私吞军饷,还是在外面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她都了如指掌。 奈何怎么都没有想到,杨安竟会和林沛彦勾结在一切,连自己的孩子都忍心下手,当真是畜生一只。 一想到那张让人厌恶的嘴脸,柳落樱的手不由紧握拳头,恨意爬上心头,让她隐隐有些颤抖。 皇帝见她这样,还以为是真的害怕,转而换上慈善的笑容,柔声道:“柳主簿莫要害怕,朕只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平身吧,朕叫你来,确实是有事要与你商量。” “谢陛下。” 柳落樱起身,恭敬的站直身体。 “柳主簿,你可知洛知州发来的这封急报上,写了什么吗?” “回避下,微臣不知。” “这上面的内容,与你有异曲同工之意,不过却更为严重。但若给永安侯定罪的话,却会让朕很难做。”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纠结的轻叹一声,继续说道:“这杨安是个什么料子,朕很清楚,将他派去关外驻守,也只是想锻炼他的意识,让他早日继承他父亲的意志。可如今看来,是朕高看了他啊。” 柳落樱低头不语,装作柔弱伤心的模样。 皇帝见她这样,眉头紧蹙:“当年他的父亲随朕出阵,多次救过朕的性命,朕说过,要保他子孙一命的。可你和洛知州递上来的东西,都是要砍杨安脑袋的,你说朕该怎么做,才能既对得起黎明百姓,又可以不用背弃誓言呢?” 第184章 打入天牢 “柳主簿,你可有什么办法,让朕得以两全其美呢?” 皇帝嘴角微扬,可眼底确实一片寒霜。 柳落樱知晓他心里是对自己不满的,毕竟用登闻鼓来逼迫帝王处理家务事的人,古今以来,只有她一个。 且现在闹到满城皆知的地步,所有百姓都在等着皇家的处决结果,稍有闪失,就会失去民心。 所以,此刻的她在皇帝眼中,与反贼无异,恨不得现在就拉去菜市口斩首。 不过纵使这样,柳落樱也丝毫不后悔,反而双眸清亮的将头抬起,声音平缓道:“陛下,永安侯是您给功臣的荣耀,而非杨家一门。因您的宽容仁义,杨氏一族欺压百姓,克扣军饷,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据微臣所知,此次杨安回京所带的妾室与外室,皆是在战乱时所纳,其中还有四人怀有身孕。” 停顿片刻,见皇帝蹙眉沉思,她继续道:“若以时间推算,正是战争最为焦灼之际,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