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孩子还想让清月当替罪羊?” “随你怎么想,她今日必须死。”霍止安扯开她,举起长剑上前。 顾棠月想阻止,但是小腹一抽一抽的痛,无法动弹。 她只能喊他:“霍止安!” 霍止安动作一顿,回头看她,神色不明。 就在顾棠月以为他要改变主意时,霍止安却朝她走来,将剑放到她手中握紧。 “是臣忘了,殿下身为孩子的母亲,该亲手为他报仇。” 顾棠月听懂了他的意思,浑身抗拒,想要挣脱。 但是霍止安握着她的手太紧了! 她被强行带到清月身前。 迎着清月害怕的眼神,顾棠月颤声嘶喊:“霍止安!你放手!” “别怕,很快的。”霍止安说着,手上一个用力—— 噗嗤一声,长剑尽数没入清月心口! 鲜血飞溅而出,落在顾棠月的脸上,一片滚烫! 第7章 清月无力的倒在血泊中。 顾棠月双手颤抖,往后一退。 哐当一声,长剑掉在地上。 顾棠月惊恐跪到清月身前,想要去捂住她腹部的伤口,却只能染红双手。 她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哗哗流出:“太医,快传太医……” 还有一口气的清月按住了她的手:“殿下,奴婢愧对殿下……是奴婢接了杜月婵的药,害死了您的孩子……” 话落,她彻底咽了气。 顾棠月怔坐在原地,迟迟回不过神。 这时,霍止安染血的手轻轻拨开她的碎发:“一个杀了我们孩子的人,不值得殿下落泪。” “来人,把清月拖下去,喂狗。” 话落,霍止安擦去剑的血痕,漠然离开。 顾棠月只觉得全身冰冷,她再一次认识到这个男人的无情。 须臾,便有人来收了尸。 清月活着时候,她护不住,如今连全尸,她也保不住。 顾棠月更加体会到自己的无能,什么长公主,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 自此以后,顾棠月再也无法安睡,每当深夜,总会被噩梦惊醒。 就算白日,她也总觉得双手湿漉漉的,沾满了鲜血。 每况愈下,她的精神愈发糟糕,只能麻烦太医开了一下安神的药。 数日后。 顾棠月从熟睡中清醒过来,忽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醒了?”杜月婵开门进来。 顾棠月刚想起身,却被锁链固住了手脚,她惊慌抬头:“你想做什么?!” “听说你已经无法生育了?”杜月婵嘲笑道。 顾棠月没有回答,只是心中预感愈发不妙。 杜月婵从腰间取出一包银质的小刀,笑着说:“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想替九千岁再确认一番。” 话落,她按住顾棠月,直接一刀刺入她的腹部,几乎刺穿—— 顾棠月疼得挣扎,可依旧比不过心里的疼。 霍止安!又是霍止安! 他就这么恨她吗?! 最后的奢望被打破,顾棠月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了。 霍止安,如果当初我没有认识你,或许今日就不会这么疼了。 随后,她被杜月婵送回了玄鹿塔。 对于顾棠月的突然消失和突然出现,整个玄鹿塔的宫女侍卫,没有半点反应。 顾棠月脸色苍白的躺在软塌上,腹部的伤口还在不停渗出鲜血。 霍止安来时,她甚至连头都没转,半点视线都没看他。 “殿下不愿意见臣?” 顾棠月看到他的脸,只能想到切肤之痛,干脆闭眼不语。 见状,霍止安掐住她的下巴,沉着声音:“那恐怕不能如殿下所愿了。” 说着,他俯身吻住了顾棠月的唇:“殿下,再为臣怀个孩子吧。” 顾棠月听着话,心里一阵刺痛。 他怎么还敢提这件事?! 她一巴掌扇在了霍止安的脸上:“霍止安,你让我恶心。” 霍止安侧着脸,愣住了。 他倏然看她,瞳孔蕴藏着煞气,唇角却噙起了丝笑:“殿下有脾气的样子倒是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说着,他一把掀开顾棠月身上的锦被,刚要动作。 倏然,衣衫上的褐红的血痕映入眼帘。 霍止安目光一沉:“这是怎么回事?” 顾棠月冷笑:“这都是拜提督你所赐啊!” 闻言,霍止安的黑瞳愈发深沉,好似无数情绪在其中翻涌着。 顾棠月察觉他的奇怪,刚要开口。 霍止安忽然站起身,一声不吭走了出去。 待他离去,顾棠月才猛地松了一口气,小腹的伤又开始断断续续的疼。 虚虚晃晃间,她疼得眼冒白点。 看着头顶的帷幔,顾棠月觉得好累好累,好像要撑不下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虚尘一进门就看到顾棠月的异状,慌张上前,半跪在塌前:“殿下。” 此时,顾棠月瘫软在塌上,提不起劲来。 她转头看向虚尘,看到了他眼中的关心,心里一暖,情绪再也压制不住,她虚弱地说:“大师,我不想呆在宫中了,你能带我回那所别院吗?” 此时门口,霍止安听着屋内顾棠月的话。 他手掌一用力,啪的一声捏碎了手中的药瓶。 第8章 风吹着药粉纷飞。 霍止安松开手,大步走进殿内。 “殿下刚才说什么?!” 顾棠月没想到他会去而复返,一时失语。 这时,虚尘站起身来:“提督,事有因果,不能强求,你该还殿下自由。” 放顾棠月自由,好让他们双宿双栖? 霍止安冷笑一声:“妖僧虚尘不知悔改,蛊惑殿下,罪加一等!来人,拖下去!” 门外侍卫瞬间涌入,压住虚尘。 顾棠月见状慌了神:“霍止安,刚才的话只是我一人的想法,和他无关!” 霍止安充耳不闻,再次下令:“封锁玄鹿塔,从今开始,不许任何人见殿下。” 顾棠月一急,从榻上摔了下来,瞬间脸色疼得发白。 霍止安看在眼里,却没管,直接带人离开。 等顾棠月熬过那疼,抬头看去,只能看到大门慢慢闭合,以及霍止安渐行渐远的背影。 这日之后,玄鹿塔成了死寂之地,无人可进。 顾棠月好像被遗忘在这里。 腹部没有处理的伤越来越重,她整个人也越来越虚弱无力。 这日,门外突然传来争执声。 顾棠月从浑噩中挣脱出一丝清醒,就听见弟弟千文廷的质问声。 “朕可是皇帝,难道朕要见皇姐,也要那人同意不成?!” 门卫充耳不闻,握着刀尖不语。 任凭千文廷说破了嘴,也进不去。6 最后,他只能对着门内大喊:“皇姐,你且等等,朕定能想到办法帮你。” 顾棠月想让他不要乱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坐稳皇位。 但她嗓子干哑的说不出任何话,只能发出几声破碎的音节,无人闻听。 千文廷走后,顾棠月以为玄鹿塔又要恢复死寂。 不料当晚,霍止安来了。 他嘴角带着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端着汤药,亲自吹凉了,喂入顾棠月的嘴里。 顾棠月没喝,哑着嗓子问:“虚尘呢?” 霍止安动作一顿,掀眸看顾棠月:“送去内务府净身了。” 顾棠月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霍止安见状笑了声:“臣说笑的,殿下也信?” 顾棠月不敢不信,因为霍止安做得出来! 霍止安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殿下现在,还要和那和尚走吗?” 顾棠月避开他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决绝:“只要有逃出去的机会,哪怕代价是死,我都要逃。” 就算霍止安发疯,她也要走,走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说完这句话,霍止安握在手中的药碗被捏出一道裂痕。 顾棠月心一跳。 霍止安却像是没察觉,握着勺子搅了搅,漫不经心地说:“殿下要是走了,那臣恐怕就管不住手里的剑了,到时候刀剑无眼,杀了小皇帝也是有可能的。” 顾棠月呼吸一窒:“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