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的方向走,江如鸢像疯了一样挣扎,嘴巴里的脏话就没停过。 直到季野拉开抽屉,将那枚丝绒盒子塞到她手里,江如鸢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季野:“打开看看。” 江如鸢僵硬地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那只耳钉之后,立刻抬起头去找季野。 季野:“怎么,只允许你骗我,不允许我骗你?” 江如鸢这才反应过来,季野刚才是故意戏耍她的—— 而她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激了。 江如鸢火速冷静了下来,她将盒子攥到手里,勾起一抹笑,身体朝季野靠过去。 “哥哥真坏,就知道欺负人。” “别演了。”季野捏住她的下巴,紧盯着她红扑扑的眼,“还是刚才和我动手的时候有魄力。” 江如鸢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面对他。 她内心十分懊恼,实在不应该在季野面前失控至此。 季野:“耳钉谁送你的?” 季野已经问了好多次这个问题了。 江如鸢突然反应过来原因了。 她抿住了嘴唇,眼眶忽然又湿了,被他捏着下巴转不过头,眼神变得躲闪了起来。 季野一动不动看着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过了很久,江如鸢才说:“是很重要的人送的。” “我被收养之前,福利院照顾我的院长送的,她第二年就去世了。”江如鸢的声音在发抖,“这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下巴上的力道也立刻消失了。 江如鸢仰起头来,将眼泪憋回去,笑着问他,“这个答案,哥哥满意了么?” 季野没有回答。 江如鸢:“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这样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季野:“出去。” 江如鸢自嘲地笑了,“好。” 江如鸢匆匆走到洗手间,关上隔间的门,脸上失魂落魄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 第048章惊心动魄 “草,狗东西。”江如鸢对季野破口大骂。 江如鸢把手里的盒子打开,拿出耳钉,摸上了左耳,熟练戴了进去。 感受到它的存在感以后,悬了几天的心终于回到了肚子里。 这些年,她除了下水游泳这种特殊时刻之外,几乎不会把耳钉摘下来。 如果季野真的把它弄丢了,她就是把他的脸扇得肿了,都不觉得解气。 不过,季野刚才的反应,也挺好笑的。 季野因为她太在意这对耳钉,找了好几个办法试探她,用耳钉威胁她陪别的男人,也是试探这耳钉在她心中地位的方法之一。 他这种行为就像是公狗在树桩子上撒尿标记领地范围一样,因为和她睡了,所以理所应当地认为她是他的所有物,并且在她的世界排到第一位。 刚才她哭着给出答案的时候,季野眼底似乎有一闪而过的愧疚。 不过他这种口是心非的狗东西是不会承认的,江如鸢嗤笑了一声。 不管季野有没有对她走心,但肾肯定是走了,占有欲也有了,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 临下班的时候,江如鸢听办公室有人八卦,说詹语白来找季野了。 据说过来的时候情绪不太好,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打击。 别人不知道,但江如鸢马上就把能源项目那个事联系上了。 詹语白偷鸡不成蚀把米,经此一役,詹丹云反倒更相信詹彦青的能力了,说不定詹语白手里的权力更少了。 办公室里,詹语白失落地坐在沙发上,头靠上了季野的肩膀。 “我是不是太小气了?”詹语白小声问他。 季野:“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会高兴。” 别的不说,詹语白这些年是怎么为峰合做事的,付出了多少,他都看在眼底。 虽然早就知道詹丹云领养詹语白就是为了给詹彦青铺路,但詹彦青的确能力有限,这种行为无异于过河拆桥。 季野:“他拿下能源项目了?” 詹语白:“嗯,彦青比我们想象中有能力。” 季野:“我记得你说过,竞争对手很强大,不一定拿得下。” 其中最强劲的对手就是青城资本,他们是做过许多能源项目投资的,即便是詹语白亲自出马,也不一定抢得过对方,而且这次郑凛叙还是亲自过来的。 詹彦青会是郑凛叙的对手? 这点,詹语白也一直没弄明白,“青城资本好像没有要争的意思了。” 她所有的计划,都毁在了这一步。 詹语白:“青城资本一直很重视这个项目,我和郑总还在投资会上见过,他当时对这个项目势在必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季野的视线盯着对面的办公桌,幽深的目光闪烁不明。 郑凛叙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还能为什么? 季野:“詹伯父那边现在什么态度?” 詹语白:“他很高兴,以后公司的大项目……应该都由彦青负责了。” 说到这里,詹语白的表情比刚才更低落了。 季野安慰:“你之前太累,趁这段时间休息一下也好。” 詹语白的目光僵了一下,听季野的意思,是没打算和她提结婚的事情了……她抿了抿嘴唇,手指深深陷入了掌心内。 —— 周末,永夜会所。 江如鸢和方沁阳在二楼的VIP包厢坐着,两人时不时探出脑袋来往外看一眼。 江如鸢第三次把头探出去,就看见了付晓芝。 付晓芝是跟一个男人过来的,那男人和她长得有几分像,应该是和她有点血缘关系,可能是哥哥。 江如鸢看见他们去了走廊尽头的那个包厢,先记下了位置,便关门坐了回来。 方沁阳:“等会儿我换了衣服过去,给你打探打探情况。” 江如鸢:“你确定没事儿?” 方沁阳:“我都跟我朋友说好了,换她的班,发现不了的。” 方沁阳刚好有个朋友在永夜打工,为了方便偷听,方沁阳今天替她上班。 江如鸢肯定是不能出面的,季野身边那群人大部分都认识她了。 方沁阳先去洗手间换了衣服,穿上之后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我过去了,你等我消息。” 江如鸢怎么可能安生坐在这里等消息,方沁阳刚走,她就坐不住了,去了包厢旁边的楼梯间蹲点。 没多久,徐斯衍和原野也到了,两人中间是燕兮,三个人聊得惊心动魄。 徐斯衍声音低,江如鸢听不见,只听见原野说了一句,“付晓芝不会和语白姐打起来吧?” 江如鸢此前一直不知道付晓芝的名字,现在总算晓得了。 原野刚说完,江如鸢就听见了付晓芝的声音:“打个屁,要动手也是老娘打她,轮得到她打我?” 原野:“祖宗,咱别这么暴躁行么,淑女一点。” 后面的话,江如鸢听不清了,他们聊着进了包厢。 不过听起来,付晓芝和原野他们也挺熟的,这群人应该都是从小就认识。 这么说来,付晓芝和季野很有可能也是青梅竹马。 江如鸢在楼道里站了五六分钟,终于看到了最想看的人——季野和詹语白一起过来了。 詹语白和往常一样挽着季野的胳膊,两人就是标准的相敬如宾的状态。 进包厢之前,季野停下来问詹语白,“你真要进去?” 詹语白笑着说,“没关系的,不是还有你在么?” 然后他们就进去了。 季野和詹语白一进来,原本热闹的包厢就瞬间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付晓芝,付晓芝笑着说,“看我干嘛,怕我动手打人啊?” “放心吧各位,我打人也挺挑的,不是什么人都配脏我的手。”付晓芝这话摆明就是针对詹语白的。 坐在她身边的付暮晔听不下去,拽她一下,“祖宗,少说两句吧你!” 付晓芝“切”了一声,对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