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结。 傅行秋紧张得拇指在叶子上掐出了汁:“花瑛我爱你。” 分明是结婚四年的夫妻,可这是他第一次说“爱”。 这种焦灼的情绪一下子把他拉回成了18岁的少年,青涩稚嫩。 花瑛静静的望着他,瞳孔是倒映着月华的湖水,平静无风。 有些东西迟来了,就是没用了。 半晌,花瑛出声,“可是,我不要了。” 这句话戳痛了傅行秋,他觑着掌心的叶子,风起扫落。 越是想要留住的,就越留不住。 他蹲了下来,花瑛只觉得掌心一凉,被塞进个什么金属质的物件。 接着,傅行秋站了起来。 他的语气冷静而认真:“以前是我错,但是现在不一样,再给我个机会。” 傅行秋的眼睛轮廓偏圆,里面盛满了温柔。 “别躲我,也不要怕我,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手机震了一下,提醒他又是一个整点。 离回帝都的飞机只剩三个小时了,他要走了。 花瑛看着傅行秋俯下身,颈托扣着脖子避无可避。 那张脸越来越近,花瑛瞳孔生理性紧缩,连呼吸都屏住。 在唇瓣即将相贴的时候,温热的鼻息在脸颊上扫过,花瑛得到了一个拥抱。 这个拥抱小心翼翼,克制而隐忍。 很快,傅行秋转身大步离开了。 良久,花瑛举起手,指尖捏着金属在路灯下折射着光泽。 ——那是枚戒指。 第三十三章 全国联赛赛制以积分为主,三十支队伍,两两组队进行比赛。 比赛场地会选择在战队所在城市的体育馆,所以每组都会比两次。 赢一场,积一分,最后积分最多的战队成为冠军。 每场比赛中间,都会间隔一周的时间,用来给选手们恢复精力。 这次和楼兰的第一场比赛依旧在山城,不过山城有两支战队,摘星被分在下午场。 花瑛靠着窗边,只见捻着那枚戒指。 不是苏音戴过的那个,尺寸吻合她的手指。 她又回想起那晚回房后,在衣服口袋里翻出的纸条。 上面写着:我没给苏音买过戒指,那一枚,也是给你的。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花瑛将戒指收回进掌心捏拳拢在了衣袖里。 瞿时业声比人先到:“你怎么不在里面?” 花瑛:“我怕在里面他们压力太大。” “别说,我都紧张。”瞿时业假意摸了两下胸口,转言道,“所以我给战队安排了心理疏导员,你也来认识认识吧。” 花瑛的目光看得瞿时业心虚,但随后跟来的疏导员打断了二人之间流淌的微妙。 疏导员伸出手,笑道:“你好,我姓季,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 花瑛礼貌的回握:“你好,花瑛,摘星战队的教练。” 三言两语的,季医生就邀请了花瑛去咨询师聊聊队员的情况。 涉及到队员,花瑛戒备的心墙就被自己亲脚踹破。 临走的时候,瞿时业偷摸给季医生竖了个大拇指。 花瑛的心理障碍严重得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可是她自己浑不在意。 过去两年花瑛拿战队做借口推脱,如今好不容易战队出线了,若是得了冠军之后,没了教练,这帮孩子们个个能哭出个黄浦江来。 那边,一问一答间,花瑛已然卸下了防备。 季医生话锋一转:“许教练的腿伤是怎么来的?” 花瑛怔了一下,嘴唇嗫嚅了几下,沉寂了下去。 MilkyWay俱乐部。 傅行秋从训练室出来,眉心不展。 XT战队今年推出了新组合,在团队战中优势显著。 对比MilkyWay的最佳搭档,可谓全面压制。 所幸夏有铭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操作和反应在这届选手中都算翘楚。 傅行秋不是什么只听从俱乐部的木头,他有自己的打算。 边想着,步履不停的走到了大厅。 门外一辆保姆车泊在路边,穿着精致的苏音从车上走了下来。 在任晖的示意下,苏音已然成为了一个商业化的明星。 以前那个对电竞充满了向往和干劲的少女,也逐渐迷失在了名利之中。 二人在大厅迎面相见,傅行秋道:“那些训练作业你打算什么做完?” 苏音摘下墨镜,漠然的说:“太忙了,没时间。” 傅行秋收起手里的文件板,“我明白了。” 既然她的心思已经不在比赛上了,那还不如把精力放在预备队员上。 见傅行秋更是漠不在乎,苏音脸上假装的面具陡地裂开。 “你没有其他话说了吗?”她咬着牙问,“你不怕因为我比赛会输?” 傅行秋微微侧身,斜过来的目光漫不经心:“你已经放弃自己了,我没有办法。” 说完,他也就走了。 留着苏音站在大厅里,脸上青白交替。 傅行秋没走两步,从二楼旋梯下来一群干部似的人。 见到为首的老人,傅行秋一顿,喊道:“教练。” 第三十四章 中年男人闻声转头,认出了他笑道:“小周啊。” 然后,他往傅行秋身后张望了一眼,问:“小意呢?” 傅行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避而不谈:“您怎么来了?” 严敬,MilkyWay前教练,傅行秋和花瑛的恩师一般的存在。 如今在全国娱协工作,与联盟赛事相关项目挂钩。 严敬说:“来替协会抽查俱乐部情况。” 眼下不算是师徒叙旧的时机,傅行秋提了个时间,登门去拜访。 这几年傅行秋伏案钻研游戏,竟然忘记去看望。 严敬倒是笑呵呵的:“你一向都这样,小意每年她都有寄明信片来问候,你可要好好谢谢她。” 他还不知道二人离婚的事情。 傅行秋只觉得舌根都是苦的,他总要靠着别人才能知道,花瑛究竟在背后付出了多少。 送别了严敬,傅行秋径直去了办公室。 将繁复缭乱的心事放一边,他手头上还有几份武器数据和战斗数值要做评估。 办公室里,只有笔尖滑动声和偶尔敲击键盘的声音。 忽然,有人敲门走近。 占鑫捧着笔电上前:“周哥,这是你要的XT的数据。” 傅行秋目光挪了过去,对比了手上的资料,在几处数值上做着记录。 他一边说:“我传个录像给你,你分析一下对面组合的武器,还有装备。” 占鑫合上笔电,点头:“我知道了。” 临走末了,他又停了下来:“周哥,我这里有个新做的武器,想让你帮忙看看。” 傅行秋看了眼时间,道:“可以,不过要晚些。” 占鑫欣然的应了。 傍晚,傅行秋检查完队员的练习情况,才往外走去。 严敬家离基地有点距离,但是傅行秋不想坐车,离相约的时间还早,他决定走着去。 帝都秋夜的晚风刮在脸上,是刀刃般的疼。 他将棒球夹克外套拉链拉到顶,慢慢悠悠的走着。 脑子里瞿时业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蹦了出来,像乌鸦喝水投石似的,将心里那一池的悲哀与痛楚越涨越高,直至溢出。 胡思乱想间,人已经到了门口。 是严敬亲自来开得门,见到他后,仍下意识望了一眼他的身后。 “小意呢?” 傅行秋喉头发哽:“我们离婚了,我把她……弄丢了。” 闻言,严敬微怔,用目光叹息一声,侧身:“先进来吧。” 帝都干燥,书房角落里放着一台加湿器,离书柜远远的。 傅行秋坐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