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您九妹妹的安危就请安静跟奴才离开。” 听见“王爷”这个称呼,景泓浑身一凉,惊惧的朝下人看去。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他还是认出来了,此人是寒王身边的亲随邢衣。 对方背对着站在景泓身前,手臂微微张开做出保护景泓的样子。 其实邢衣此刻心里有点慌,因为景家那位小姐派来的这个侍女身手了得,景泓若是大喊一声叫那侍女发现了这边的异常,那侍女有八成的机会过来护住景泓。 幸好,景泓没敢声张:“走吧。” 景泓的声音很低,带着些颤抖。 邢衣看了景泓一眼,只见景泓脸色苍白。 他没有说话,进屋翻窗户绕开府上的下人从后门走了。 衙门的下人们也没有见过刺杀的阵仗,一个个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没有一个人发现知府不见了。 后门准备了马车,马车很普通,但里头打扫的很干净,还在小碟里头放了几朵兰花,香气扑鼻。 景泓闻到这香味脸色越发苍白:“寒王抓我妹妹做什么?” “王爷的心思奴才就不知道了,但景公子应该清楚王爷的脾气,您若是乖乖听话,王爷不会将你妹妹如何。” 景泓唇瓣微抿,没再说话。 马车行了有三个时辰才停下,邢衣打开车门,搬下矮凳,恭敬道:“景公子,到了。” 景泓发现这是一个山村,山村的地势较高,这次水灾没有被波及。 马车就停在村里一座别院前,院子不算大,但修的很别致,周围也没有其他村民居住。 邢衣推开大门,景泓心绪不宁的迈进门槛,绕过门内的屏风墙隔着不大的庭院就看见了前厅里的寒王。 此刻天色还未完全亮起来,屋里点着明亮的烛火,寒王就坐在厅内的椅子上。 赤裸着上身,厚厚的纱布从他的左肩缠绕下来,地上丢着满是血迹的衣服,地面也滴了不少血迹。 景泓心口颤了颤,脚步不由快了几分。 就在此刻,寒王似有所感的朝他看了过来,唇色苍白,却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眸子深深锁定了夜色中走来的景泓。 第33章 景泓迅速低下头,他不敢看这个男人露出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他心慌。 “下官参见寒王殿下。”景泓低着头走进屋内,跪下行礼。 寒王印旭的容貌跟印阔有六成相似,同样的尊贵,太子印阔给人的感觉捉摸不透,这位寒王给人的感觉便是野心勃勃。 印旭抬手挥退给自己伤口上药的大夫,神色漠然的睥睨跪在自己跟前的人:“过来,为本王上药。” 印旭身上的重伤在肩上那一处,印阔一掌照着他头顶砍下来,躲避的快脑袋才没有被开瓢。 但除了这伤口,其他还有许多小伤。 景泓过了会儿才起身去接大夫手中的药。 “谁让你起来的,跪着。” 寒王冷漠中夹杂些恨意的声音响起。 景泓身子僵了一下,跪着上前给他上药。 邢衣无声的朝大夫做了个手势,大夫会意,跟着邢衣一言不发退了出去。 “寒王殿下要如何才肯放了我妹妹?” 寒王冷笑:“有人说你妹妹被本王抓了你就信?你那妹妹那么厉害,哪有那么好抓。” 景泓一喜,这么说福宝没有被抓? 那太好了! 景泓知道寒王的手段有多阴狠,若是福宝落入寒王手里,不管他是听话还是不听话,这男人都不会满意。 寒王见他松口气的样子,忍不住低低笑了,那声音低沉愉悦:“本王说没抓你妹妹,你就信了?” 景泓手上猛地一抖,惊恐的看向寒王。 伤口被刺痛,寒王一点恼怒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对他这幅惊恐的表情很是赏心悦目。 他愉悦的伸出手,捏着景泓的下巴好生瞧了瞧:“你妹妹此刻好的很,可是本王很为难啊,你说你该拿出什么样的诚意才够让她毫发无损的离开呢?” 说着,寒王俯下身,好似半点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在他耳边轻声道:“就剁掉你一根手指,换你妹妹全须全尾的离开,好不好?” 寒王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就像是情人间的低语,景泓却听得浑身战栗! 又是这种问题! 寒王不会剁他的手指,只会伤害他身边的人。 他若同意,被剁手指的就是他白栀。 他若不同意,白栀会被折磨的更惨! 他如何选择都不会让这男人满意,因为寒王觉得自己母亲的死是景泓害的。 原本寒王的母亲才是当今皇上的原配,可他母族太弱,皇上登基之后就将卫家的女儿迎进宫做皇后。 其后不到半月又将乔家的女儿封为淑贵妃。 淑妃进宫时候是贵妃,乔家出事才被降了位份。 可是寒王生母这个原配,却连个妃位都没有,只给了她一个嫔。 并且还连个赐名都没有,只取了名字中的雪字赐位雪嫔。 雪嫔娘娘心生不满才与侍卫私通的吧。 当时景泓身为印旭的伴读,为印旭去给雪嫔娘娘送东西,却撞见了雪嫔与侍卫私通的事情。 他当时才十七岁,撞见这么私密的大事将他吓坏了,他不敢进去,赶忙离开。 尽管他知道不能露出异样,却依旧藏不住脸上的惊慌,就被淑妃身边的宫女看见了。 很快卫皇后就带着人去了雪嫔宫里,就因为有宫人看见他神色不对觉得事有蹊跷,一打听知道他是从雪嫔宫里出来,皇后立刻赶去雪嫔宫里。 害得他生母惨死,景泓也很自责。 所以他在寒王面前没有底气,当初被折磨的卧床半月他也没有怨恨,不管这人对他做什么他都可以承受。 可是,为什么非要害他的亲人! 景泓隐忍着怒意:“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可惜他愤怒的质问却也只能压抑着。 寒王见他这表情眼底便爆发出一阵戾气,松开了捏着景泓下颚的手:“真脏,将本王的手指洗干净。” 想到大老远跑来看望他的白栀,景泓只能咬牙忍下这份羞辱。 可当他放下药瓶准备起身去打水的时候,寒王忽然按住他肩膀让他重新跪下: “不必那么麻烦,你就舔干净吧。” “寒王!”景泓眼中满是隐忍的屈辱。 寒王的眼神却越发深了,笑意都带着愉悦:“不愿意?不知你这个做堂兄的知不知道,你家好妹妹会巫蛊妖术呢。” 会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