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道:“我知道你会赢。” “哦?” “所以我押给对方,然后我的珠钗就会成为你们队的彩头。” 魏伊晴眯眼,“你给我耍心机,让我赢得你的珠钗,然后再还给你?” “什么耍心机,我没想那么多。” “你喜欢我?” “……” 上一世爱过,这一世不可能。 不过秦从轩又不敢直接说,怕又惹到他,只能低头不说话。 魏伊晴见秦从轩这样,便以为她默认了。 他冷嗤一声,“秦从轩,我原以为你只是没脑子,不想还没有自知之明。凭你,也配喜欢我。” 秦从轩心猛地一痛,这句话骂的是上一世的自己。 可他被斩首,是她收的尸,是她给他下葬,是她每逢清明给他烧纸钱。 秦从轩点头,自嘲道:“是我痴心妄想,以后不敢了。” 谢文晴等不到秦从轩,坐别家的马车先回去了,此时车厢里只有秦从轩和谨烟。 谨烟给秦从轩倒了一杯水,送过去时,却见她哭了。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秦从轩摇头,“我没事,只是为一个女人不值。” “谁啊?” “一个傻女人,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被辜负被抛弃,却一辈子再没装下别人。” 她老时的孤苦一半源于谢子安一半源于魏伊晴,这一世决不能重蹈覆辙了。 第三十章这什么道理 回到侯府,经过二房的时候,正碰见二夫人狼狈的跑出来,她鼻青脸肿的,头发衣服凌乱,两眼都是惊惧。 “贱人,我要杀了你!”谢二爷摇摇晃晃从屋里出来,下台阶时脚下一软,栽到了地上,再起不来了。 见此,这二夫人才松了口气。 转头看到秦从轩,脸色立即青沉,“我成这样,全都是你害的!” 秦从轩只觉这薛氏可怜,不欲与她争吵,转身继续往三房走。 “秦从轩,休要得意,你的下场只会比我惨!” 谨烟扶住秦从轩,小声气道:“分明是谢二爷打她的,她却死咬着您,莫不是疯了。” “那谢二是她夫君,她恨不得,只能发泄到我身上。” “凭什么啊!” “凭我好欺负呗。” 当天晚上,谨烟气呼呼的将托盘放到桌上,“这怎么吃啊,外院的粗仆都比咱们吃得好。” 托盘放着两碟菜,说是两样,其实都是炒青菜,分成了两盘而已。但说是炒吧,更像是水煮的,一点油腥都看不到。 “我问怎么回事,那管事的说是二夫人的意思,让削减各房的开支。可我东院分明有燕窝粥,大房有人参鸡汤,二房有烤羊排,偏分到我们三房的只有这两盘青菜,这不欺负人呢!” 谨烟越说越气,在厨房已经与管事吵了一架,但人家说二夫人掌家,他们也是听吩咐办事。 秦从轩自镇国公府回来,许是窝了一口气,胃里一直不舒服。 “我没胃口,你们吃吧。” 说着,她早早上床休息了。 翌日一早是青菜粥,馒头也不是刚蒸的,硬的都咬不动。 这时小五来了,说她那儿也是青菜粥,喝了一碗还饿得很。 秦从轩把小五拉到跟前,捏了捏她的小脸,肉都薄了。 “想吃什么跟谨烟说,让她出去给你买。” 小五是真馋了,一下说了好多,谨烟怕拎不回来,让小五身边的彩丫跟她一起去买。 “三娘,你怎么天天在屋里也不出门?”小五歪头问。 秦从轩笑,“赖呗。” “在屋里有什么意思?” “坐着,靠着,躺着。” 小五吐吐舌头,“一点都不好玩。” 小五是二房庶出,她的姨娘在生她的时候因难产去世了,虽养在二夫人房里,但二夫人有四姑娘这个嫡女,对她便不怎么上心。 小姑娘这一年来长高许多,但很瘦,她身上穿的应该是四姑娘的剩衣服,又肥又大。手肘的地方还破了,哪像是侯府的五姑娘。 谨烟买了很多回来,主仆几个人一起围在桌子旁吃。 “三娘,这个桂花糕好吃。” 见小五送到了她嘴边,秦从轩虽没胃口也吃了一点。 “这个烤红薯也好吃。” “唔,烤羊腿好好吃!” “还有这个虾肉包。” 在小五的送喂下,秦从轩很快就吃饱了。 谨烟笑道:“五姑娘,往后您可要常过来,三夫人只要看到您,吃饭都香了。” 小五点头,“好!“ 秦从轩怕撑着,赶紧坐回到罗汉床上,并让谨烟去二房私库里拿两匹布出来。 “五姑娘长高了,该做新衣服了,不好总穿旧的。” “好,那奴婢给五姑娘做一身薄衫,一身秋衫吧,等过些日子再做冬衣。”谨烟道。 “嗯,你去库房找些鲜嫩的颜色。” 谨烟拿着钥匙去了,不多一会儿搬来两匹,问五姑娘喜不喜欢。 “喜欢!”小五一听有新衣服穿十分开心。 谨烟正给小五量尺寸的时候,四姑娘谢文晴来了。先看到一桌吃食,又看到那两匹上好的布。 她跺了跺脚,道:“三婶儿,你偏心小五,我可不干。” 秦从轩端起一杯茶抿了口,“四姑娘在我这儿争什么宠,莫不二夫人亏待你了?” “我娘怎么会亏待我,只是我和小五同样是三婶儿的侄女,你为什么只疼她不疼我?” “四姑娘要我怎么疼你?” 谢文晴心思一转,在罗汉床上坐下,道:“昨日去海棠宴,别家姑娘珠环玉佩,唯独我身上挑不出两样顺眼的。我和朱家的二姑娘还去逛了珠宝行,我看上一只玉镯,倒也不贵,只要一百两,三婶儿给我买了吧。” 秦从轩心里冷嗤,上一世她倒是常给她买,什么玉镯,璎珞,整套的头面,自己都舍不得买。 后来更是风光把她嫁了出去,可二夫人骂她的时候,她也跟着骂她是贱人。 上一世,她宽慰自己不跟小辈计较,只求无愧于谢家列祖列宗就好,到头来养的都是白眼狼。 “四姑娘难道不知,如今掌家的是二夫人,我可没有银子。” 谢文晴撅了噘嘴,“谁不知道你有私库,给我一百两怎么了,真是小气。” “你娘没有私库?” “我娘是我娘的,你当婶娘的就应该给我!” 秦从轩一笑,“这是什么道理,我可没听说过。” 第三十一章夜入小偷 这谢文晴被二夫人娇惯的蛮横不讲理,但如今侯府没落,再也养不起她的骄横。 见秦从轩不给,谢文晴气冲冲的走了。 等到午后,老夫人那边来人,让她去东院一趟。 原以为是谢文晴告状了,老夫人要数落她几句,只是过去后发现阵仗挺大,连一直称病在大房不出门的大夫人都来了。 她穿着一件褐色的春衫,年纪不大,头发却已半百,身子看上去十分受弱,脸色苍白,一看就是病气缠身的样子。 此时她端坐着,仍有侯府大夫人的气度。 而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叹气,二夫人捂着脸哭。 秦从轩行过礼后,在另一边椅子上坐下。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皱眉道:“你做什么去了,让我们等这么久?” 玉莲过去的时候,秦从轩在午睡,一时半会儿的没精神儿,养了一会儿神儿才过来。 秦从轩打了个哈欠,“那您别等我啊,有什么事跟大嫂二嫂商量就好,我没什么意见的。” “谁让你拿意见了!” “那您让我拿什么?” 老夫人沉了口气,继而道:“老二与兵部知事的儿子因一点小事打架,那小子身手不行被你二哥打破了头。旁人报了官,京兆府将你二哥抓了起来。” 二夫人哭道:“两个人都喝了酒,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何至于报官,把事情弄这么大。” 秦从轩垂眸不说话,既然闹到报官,那知事的儿子定被打得不轻。 “我托了兵部侍郎家的老夫人去说和,那知事却不知好歹,还要闹到圣上面前去。”老夫人气得跺了跺拐杖,“若是以前,他是要来我们侯府登门谢罪的。” “二爷还在牢中,不定多憋屈呢。”二夫人抹着泪道。 老夫人摆摆手,“罢了,眼下这个节骨眼,我们侯府不敢在圣上面前露头。知事府要五千两银子才肯和解,可咱府的账上已经没钱了,所以把你们叫来,你们给凑凑吧。” 大夫人听完,咳嗽了好几声,而后撑着桌子站起身,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亏身边的婆子将她扶住。 “母亲,大夫与我新开了个方子,需每日二两人参,昨日婢女回报说府上人参用完了,您让下面人尽早补上吧。” 老夫人皱了一下眉,“我说老二的事,你与我说什么人参。” 大夫人苦笑,“母亲,我命都要保不住了,还关心他人是死是活呢。” 说完,她虚行了个礼,便让身边人扶着走了。 老夫人虽然生气但也没法,只能看向秦从轩。 “小四说你从二房私库里拿了两匹布给小五做新衣?” 秦从轩点头,“是。” “衣服有的穿就行了,何必这般浪费。两匹布拿来放我这儿,你再拿一些值钱的去当铺当了,凑足五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