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语出来后,傅泽安说:“清单发给你了。” 南舒语拿过手机看了一下,列了六七行,什么S/M/L,导管式非导管式…… 傅泽安:“快点哦,我坚持不了多久。” —— 附近只有一家进口超市,到深夜已经没什么人了。 南舒语走进来,直奔女性用品区,打开手机对照着傅泽安发来的短信找目标。 花费十几分钟,艰难地买全了傅泽安清单上的东西,回去交给了她。 傅泽安收到东西的时候很惊喜,“好厉害哦,居然一个都没落下。” 冲了个澡,换了内裤,傅泽安从浴室出来,却发现南舒语已经不在卧室了。 走人了么? 傅泽安走出卧室去观察,听见对面客房有动静,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南舒语正在床边坐着,看起来是要在这个房间睡了。 看到傅泽安过来,南舒语面露不悦,“谁让你来的?” 傅泽安扑到床上,钻到他怀里撒娇,“一个人睡不着,要哥哥陪我睡。” 南舒语刚平息下来的火,又被她的一个小动作勾了起来。 南舒语:“滚。” 他用了很大力气推开了她,傅泽安的头撞上了床头,虽然床头不硬,但她还是捂着脑袋趴在了床上。 “好疼。” 南舒语:“你在这里睡。” 傅泽安:“肚子也好疼……”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气若游丝。 南舒语看到她五官都是皱成了一团,那痛苦的表情不像是演出来的。 他刚才推开她那一下,确实用了不小的力气。 南舒语捉住她的和肩膀,把人扶了起来,还没问什么,她忽然又钻到了他怀里,耍赖皮一样抱住了他。 “哥哥不要走嘛,陪我睡,我害怕。” 南舒语:“……”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她骗了,表情一下子就黑了。 傅泽安撒泼打滚:“肚子也好疼,帮我揉一揉嘛。” 然后就拉着他的手往小腹处贴。 南舒语准备抽手的时候,发现她的小腹特别凉,和他平时碰到的温度完全不一样。 说是冰的也不为过。 南舒语:“怎么这么冷?” 傅泽安:“痛经啊。” 南舒语:“那也不至于这么冷。” 傅泽安:“小时候福利院条件不好,冬天很潮湿,又没有暖气和电热毯……时间长了就这样了。” 南舒语:“没看医生?” 傅泽安:“看了啊,现在好很多啦。” 南舒语皱眉,就这个温度,还是好很多了? 傅泽安似乎陷入到了回忆之中,整个人放松地靠在了南舒语怀里,和他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我刚被我爸妈带回去的时候,总是生病呢,每一次来姨妈都会疼得下不了床,上吐下泻的……他们都被我吓坏了,找了医生给我调理了两三年,才好一点的。” 南舒语这边不接话,也不影响傅泽安说。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了很多关于养父母的事情,南舒语听了这么多下来,能感觉到她养父母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转念一想也不意外。 如果养父母对她不够好,也养不成她这嗲里嗲气的性子。 南舒语很少有这样的耐心听一个人说这么多话,还越听越感兴趣。 但怀里的人似乎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南舒语把她放到枕头上,准备抽手的时候,她又抱上来了,脑袋枕上了他的胳膊。 最后南舒语只能任她在自己怀里作妖,胳膊给她当头枕,身体给她当抱枕。 可能是因为痛经的关系,她睡觉挺规矩的,缩在他怀里缩成一团,越发像只小宠物了。 南舒语盯着傅泽安看了一会儿,之后也闭上了眼睛。 他并没有看到怀里的女人嘴角扬起的笑有多得意。 —— 早晨傅泽安醒来的时候,还维持着昨天晚上的那个姿势。 南舒语已经醒了,傅泽安打了哈欠,懒洋洋地和他说了一句“早安”。 南舒语:“起来。” 傅泽安:“昨晚睡得好香,哥哥的怀里真舒服。” 南舒语:“呵,你是舒服了。” 他的胳膊已经麻得快要断了。 傅泽安体贴极了,嗖一下起来,两只手揉上他的胳膊开始给他按摩。 一边按,一边笑盈盈地问:“我是不是很厉害?” 她按摩的手法确实不错,可南舒语却无法全身心享受这件事情。 那两只手在他胳膊来揉来揉去,非但没让他放松,反而让他绷得更厉害。 傅泽安也发现了。 她一脸无辜地问:“哥哥的身体怎么这么僵硬啊?” 第064回勾到你了 其实这问题也是明知故问。 傅泽安本以为南舒语不会理睬这种调戏的话,谁知道他却反问:“你觉得呢?” 狗东西突然间的开窍让傅泽安怔忡一瞬,她很快露出笑容,“因为哥哥被我勾引了吧?” “都说早上的男人不能惹,哥哥昨晚就欲求不满,今天更难受吧?”傅泽安说着又凑到了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南舒语:“找死。” 傅泽安不怕,无辜又天真地眨着眼睛,每一下都像带钩子,“可以帮你按摩一下哦,要不要?” 她的手指在他手臂的肌肉上挠了两下,痒得很。 南舒语吸了一口凉气。 傅泽安早就习惯他的口是心非了,不用他回答,直接展开了行动。 两人从客房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儿了。 傅泽安下楼后就开始闹肚子饿,要喝甜牛奶,要吃葱油拌面。 南舒语不知道给谁通了电话,竟然还真的把东西送来了。 于是两个人又坐在餐桌上一同吃饭,这是傅泽安最享受的环节。 一打开盒子,葱油拌面的香味就飘散出来了,浓油赤酱的面条,仅仅只是看着也让人馋得吞口水。 傅泽安吃了一大口,嘴巴都被撑得鼓起来了,嘴唇上沾的酱汁,也被她悉数用舌头舔干净了。 她每次吃东西都像饿了小半年的难民,虽然吃得大口,但吃相并不难看。 与她相比,南舒语显得矜贵得多。 他面前放着的是一杯豆浆,旁边是小笼包,他优雅地夹起一个小笼包,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细致地咀嚼。 傅泽安看得差点翻白眼了,那个小笼包还没饺子大,他至不至于啊? 不过……看起来挺好吃的。 傅泽安吞了吞口水,笑嘻嘻地看向南舒语,表情有些谄媚。 南舒语淡淡地看着她。 傅泽安:“我可以吃一个吗?” 她脸上写满了期待,那讨好的笑,像在跟主人讨要零食的小猫咪,谄媚中又带着些傲娇。 南舒语喉咙有些燥,他喝了一口豆浆,“随你。” 得到应允,傅泽安不再客气,筷子夹走了一个小笼包,一下塞到了嘴里。 小笼包的汁水在口腔内爆开,猪肉和虾仁的鲜香侵占了口腔,让人欲罢不能。 傅泽安又去拿了第二个,照旧一口吞。 南舒语:“你能不能有点吃相。” 傅泽安嘴巴鼓鼓的,“唔?” 南舒语:“……别说话了。” 傅泽安咬了几口小笼包咽下去,这才说,“像你那样吃饭的话,早就饿死了。” 南舒语:“……” 傅泽安盯着那盘小笼包,“我能再吃一个吗?” 南舒语:“随你。” 傅泽安:“哥哥真好~” 南舒语再一次见识到了傅泽安的饭量。 小笼包被她吃了一半,本以为她吃不下葱油拌面了,结果她一根面条都没剩下,牛奶也都喝光了。 吃饱喝足,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突然懊恼,“我肚子都鼓起来了。” 南舒语:“……” 吃那么多,肚子不鼓起来才不正常。 傅泽安:“嘿嘿,哥哥要不要来摸摸我圆滚滚的肚子?” 南舒语:“没兴趣。” 傅泽安瘪嘴:“那好吧。” 这时,南舒语的手机响了,徐斯衍来了电话。 南舒语当着傅泽安的面接起来了:“斯衍。” 徐斯衍:“四哥,你在哪里?我有事情当面和你谈。” 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