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浑身的血液就像沸腾着的开水般让他难以控制。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 说罢他一脚油门就将车急速向前开去。 “傅哥哥!” 夏柒染见车速一下子被加到了80码,吓得惊叫了一声,却丝毫拉扯不不回男人的半分理智。 “不好意思先生,我刚刚没怎么听明白,您是说今天就要和白小姐离婚是吗?” 手机另一边的工作人员也明显感觉出了傅凌寒是在开车,语气放缓了些,生怕自己一会儿真将男人逼急了闹出交通事故来。 “是!让她现在可以去民政局门口等着了。” 傅凌寒咬牙切齿的回答,脚下踩油门的力道丝毫不轻,路上其他的车辆见一辆奢华的兰博基尼在疯狂飞驰,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和它相撞,那到时候可是一赔就是倾家荡产,于是他们纷纷变道,一时间,傅凌寒面前的道路上竟是畅通无阻。 夏柒染看着窗外急速后退的街景,只感觉自己都快被傅凌寒这开车速度逼得吐出来了! 她帮男人挂断了电话后,一直在不住地深呼吸着,却丝毫舒缓不了自己“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跳声。 无奈之下,她只好又唤了一声:“傅哥哥,你开慢点吧!染染实在要受不了了!” 可傅凌寒大抵是真的气急了,额角的青筋不断地跳动着,依旧将夏柒染的话抛诸脑后恍若未闻。 “呕——” 夏柒染见男人已经打算彻底无视自己的话语,蹙着眉头忍耐了一会儿,却突然感觉喉间一股反酸,憋不住干呕了一声。 听到女人的反呕声,傅凌寒才有些清醒了过来,他剑眉皱成一个“川”字,一个急刹将车子停了下来。 傅凌寒自小就有着很严重的洁癖,平常的吃穿用度都是干净到极致的,绝对不会允许夏柒染将那些消化得差不多了的胃内容物吐到他的爱车上。 “你先下车。” 傅凌寒“啪嗒”一下打开了门锁,不带一丝感情的凤眸冷冷地斜看着夏柒染,示意她快点下车离开。 “傅哥哥...” 夏柒染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着男人饱含着怒意,咬牙切齿的俊脸,她又不敢再多言了。 “...好,那傅哥哥路上小心。” 夏柒染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说完礼貌语才乖顺地走下了车。 可她刚双脚落地,还没来得及回身和男人打个招呼说声再见,傅凌寒就发动了车子“嗖”一下不带留恋地离开了。 车身险擦着夏柒染而过,带起的风宛如实质,刮疼了女子秀美柔嫩的脸蛋。 夏柒染攥紧了拳头,终是忍不住在路边的草坪上吐了个天翻地覆。 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肆虐感包围着她,夏柒染难受地捂住了肚子,脸上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来。 傅哥哥,只要有关白栀的事,你都会这样控制不住情绪是吗? # 白栀也没想到,她才刚打给法 院电话申请他们调解没多久,就被回电通知说现在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幸亏刚刚营养液滴完了,不然还得多个麻烦。 她揉了揉有些躺得发麻的脚丫,悠悠 坐了起来。 本以为自己会很开心,但现在真的要完全把这六年的婚姻做一个了断了,白栀心中又不免有些怅然。 也许,人就是这样的吧。 回忆再不堪,回首再看也会宽容地带有几分美感。 就像生过孩子的女人会说生娃不疼,吃过苦的人们会说苦难造就辉煌一般。 任何东西,只要一旦成为了过去,就可以获得镀上光的特权,让人时时回望回念。 可当时她真的被傅凌寒大力捏着下巴甩到茶几上的时候,被他强逼着向夏柒染道歉的时候,是那样真真切切地在恨着他啊! 恨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要忍不住将掌心的肉嵌进指甲的程度。 不要再回头了,永远都不要了。 白栀这样想着,换了身衣服坚定地走出了病房。 “美女,从未见过打车去民政局的独自一人的啊,你这让我都不好恭喜你了。” 从圣爱医院去民政局的路上,司机笑着打趣她说。 “我是去离婚。” 白栀听着司机轻松地话语,知道他是误会了,平静地回答道,目光依旧看着窗外。 司机被女人从容的话语整愣了,反应过来后立刻收起了脸上明显的笑容: “我…呃…美女,对不起啊,我…” 司机见白栀都不愿意看他,只不动姿势地望着街景,自觉犯了错,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支支吾吾了半天。 “没事。” “离婚…也是为了幸福。” 白栀转头,从前座的镜子里望了一眼司机:“你说对吗?司机先生。” “对对对,” 司机点头如捣蒜: “离婚快乐,oh不,我的意思是…女士你离婚也要快乐,呃也不太对…” “我知道你的意思。” 白栀见司机慌乱的像一只尾巴被人点燃了的野猫一般,有些哭笑不得。 “放心,我现在心情很好,不会怪你的,你尽管畅所欲言。” “不不不,我可不敢多说了,我这张嘴啊,难怪老是要被我老婆骂了!是该骂,是该骂!” 司机一副懊恼而又惶恐至极的样子,要不是在开车,白栀都怀疑他会狠狠地拍自己几下脑门。 “噗呲…” 她忍俊不禁,半掩着嘴发出了一声娇笑。 “好了,司机大哥,我到了,下次有缘再会了,你是个很有趣的人,很高兴遇见你。” 白栀不得不承认自己原先有些不安焦躁的情绪成功地被这位有些呆呆愣愣的司机安抚了。 说完一番夸赞的话后,她不等司机回神,就打开车门下了车。 民政局门口,独自坐在兰博基尼里一脸阴沉的男人见白栀弯着桃花眼,一脸喜悦地从白色大众里下来。 手上捏着串珠的力道更猛了。 这个女人,要和他离婚了就这么开心? 他以前,都从来没见到过女人这样真切的笑容! “哼!” 傅凌寒气到血液翻涌,只感到一股热潮从脚底直窜上了天灵盖。 他冷血地笑了一声,打开车门,长腿迈了出去。 第19章 你玩我,我玩你,算扯平 “不是哭着求着要离婚,结果还要我等你。白栀,你挺大的脸面啊!” 白栀本来还沉浸在刚刚司机的可爱中,突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面色立刻冷了下来。 “久等,这是最后一次让你等了,傅先生。” 女子回话淡淡,连称呼都已经彻底改成了“傅先生”,似乎是在有意地拉开距离。 傅凌寒感觉出白栀的疏远,眼底的冰霜几乎化成了实质,却再也刺痛不了眼前女人的心。 他拿出手中的离婚协议递给白栀,嗓音阴冷森寒: “上次你不甚清醒,没仔细看看这上面的条约,现在我就大发慈悲,再给你一次机会。” 男人的凤眸紧盯着白栀,摆出了一副“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表情。 白栀接过协议,嘴角轻轻掀起了一个弧度,看也不看就果断转身就往民政局走。 “白栀!” 傅凌寒没想到女人会这样忤逆挑衅甚至嘲弄他,没耐住脾气怒吼了一声。 白栀闻言停下了脚步,她转身面向男人,那双精致的桃花眸中不辨喜怒。 她拿起那份离婚协议,垂眸看了一眼,云淡风轻道: “首先,这封面上,写着离婚协议,” 她说完这句话将协议翻了个面,打开了最后一页: “其次,这尾页上,签了你和我的名字。” 她将协议合上,眉眼坚定地望向傅凌寒: “这就是我要知道的全部。” 傅凌寒听着白栀说的话,几乎是瞬间眯了眯那双深邃的凤眸,一股危险的气息蔓延开来。 可这对白栀却并无作用,她没有察觉到他的一丝异样情绪,见男人迟迟没有动作,轻唤了一声: “先生。” 白栀向左偏开了一步,学着那些酒店的迎宾人员弯腰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还请您赏脸进门稍稍作陪一下。” 她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