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 看着陆行知已经血红的眼,艰难挤出两个字,“陆......少......”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伤宋词?”陆行知脖颈的青筋暴起,双目怒睁,“有没有说过?!” “陆......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行知微微偏头。 向来轻佻多情的眼睛此刻犹如恐怖的深海,布满死亡的气息。 “你敢对她下手,就是找死!” 说完这句,他的手劲下得更重。 窒息! 强烈的窒息灭顶而来。 许纯只觉两只眼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 她一手握着陆行知发力的手腕,另一只手捶打他的胳膊。 拼命挣扎。 陆行知看着面前女人逐渐发青的脸。 满脑子都是宋词浑身是血的样子。 越是想起那一幕,他手上的劲就越来越重。 直到背后发出一声尖锐的女音,“你在干什么?!还不给我放手!” 说话的是匆匆赶过来的季蕾。 她接到许纯的电话。 电话里,许纯哭着说闹出一些误会,陆行知恐怕会来找她麻烦。 又说担心会不小心伤到孩子之类的。 季蕾是不在乎许纯的死活的。 但许纯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能不管。 这才马不停蹄赶过来,哪曾想,一到门口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陆行知此刻早就红了眼。 哪里会管母亲的质问。 手丝毫都没有松,恨不得立刻拧断许纯的脖子。 季蕾吓得连忙冲进来,用尽全力将儿子推开,“你疯了吗你?你不知道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吗?” 脖子被松开。 许纯整个人贴着墙,无力地滑坐在地板上。 双手护着喉咙,大声咳嗽,大力喘气。 脸因为窒息,胀成了猪肝色。 陆行知高大的身躯站在原地。 手背的青筋一根一根凸起明显。 看着吓得坐在地上的许纯,他目光阴沉,“她敢动宋词,就应该预料到这个下场!” “一个女人而已,你至于吗?”季蕾将许纯护在身后。 “至于。” 季蕾被这回答怔了一下,咽了咽嗓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始终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你要为了给另一个女人出气,亲手杀了你自己的孩子吗?!” 陆行知拳头捏得紧紧的,没说话。 “就当是她做错了,去给人赔个礼道个歉不就行了? 再不济赔点钱,还不能解决?” 母亲轻轻松松的一番话再次激怒陆行知,“钱?您就只知道钱。 在您的心目中,钱就是万能的,对吗? 行啊,那我现在就给许纯一百万,一百万不够就一千万。 让她尝尝被人设计迷/奸是什么滋味!” 季蕾被这话一惊,眼睛都瞪圆了,“什么迷/奸?” 转头看向还在盈盈哭泣的许纯,“你不是说只是一点小误会吗?” “我......”许纯还没来得及接话。 “小误会?”陆行知冷哼一声,伸手就要去拽许纯的头发,“行,我也让你尝尝什么叫小误会。” 头发被用力拽住。 许纯吓得连声尖叫。 季蕾立马冲过去阻止几乎癫狂的陆行知,“你松开,你别发疯!” “她把宋词害成那样,我就算是杀了她也不为过!” “那孩子呢?孩子也一起杀了吗?啊?!” 季蕾再次搬出‘孩子’两个字,陆行知身形微微顿住。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这么做顶多只能出口气!” 季蕾见他面色松动,继续劝:“就为了出口气,你要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吗? 虎毒不食子,你一个当父亲的,下得了手吗?!” 陆行知没说话,呼吸变得越来越沉。 下一秒,他崩溃的情绪无处宣泄。 一脚踹翻面前的木桌。 木桌撞在旁边的玻璃鱼缸上。 鱼缸啪一声被撞碎,水、玻璃、鱼散落一地。 许纯吓得跟着尖叫了一声。 没穿鞋的脚往后缩,满脸惊恐。 陆行知回头,瞳仁黑得能滴出墨来,看向缩成一团的许纯。 “你该庆幸,你肚子里有块保命符。 否则今天,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说完这句话,陆行知踹了一脚门,大步离开。 390 姜姐怒喷陆狗 季蕾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 紧紧攥住的呼吸终于得以松动。 她低头看向惊魂未定的许纯,脸色并不好看,“你居然能做出这么过火的事。 就凭你这样的,还想进我们陆家的门?!” “陆夫人......” “好好养着肚子里的孩子,等生出来那天,拿钱滚蛋!” 说完,季蕾也没待太久,拎着包离开。 她刚走不久,李思思就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站在门口,看着满屋的狼藉。 家具散的散,落的落。 金鱼在布满碎玻璃和水渍的地板上垂死挣扎。 许纯则缩在冰凉的地板上。 手捂着肚子,一脸的汗。 脸白得跟张纸似的,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李思思刚想问怎么了。 就看见许纯灰色的睡裙下摆,有明显的鲜血流了出来。 李思思吓坏了,立马冲过去,“纯姐,你怎么了?你怎么流这么多血,你......” “快,送我去私人诊所。”许纯声音虚弱,手指紧紧拽着李思思的胳膊。 “是不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要不我通知一下陆少?” “不准!”许纯出声制止,“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快点送我去诊所!” 李思思有点犹豫。 “你现在是不想听我的话了吗?” 虽说许纯有气无力,但语气还是明晃晃的威胁。 李思思像被人捏住命门,不该反抗。 赶忙去卧室拿了件大衣,将许纯裹起,扶着她锁上门,往车库去。 - 深夜十一点。 夜晚宁静,唯有医院过道人来人往。 不时有护士在病房里进进出出。 没一会儿,穿着白大褂的主治医生走出来,“患者没什么大碍,身上的刀伤已经处理好了。 可能是受到惊吓加上失血的关系,还在昏睡。 先让她好好休息,明天会有好转。” “医生,那些刀伤会留疤吗?” “我们按您的要求,替患者配备了最好的祛疤药。 按时用药,应该不会留疤。” “谢谢。” 送走医生,姜雨时总算松了口气。 刚要进病房,背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昏暗的过道,男人肩宽腿长,穿着黑衬衣的臂弯,还挂了件浅色大衣。 顾沉舟走过来,将衣服搭在她身上,“晚上凉,你就穿件旗袍也不怕感冒?” “来得着急,没留意。”姜雨时紧了紧暖和的大衣,“谢谢。” 顾沉舟看着她,“消息我已经让人封锁了,不会有人传出去。宋词怎么样了?” “伤口都处理好了,医生说没有大碍,好好养着就行。” “那就好。”顾沉舟淡声应着,又说:“姓赵那个是香港那边一个投资公司的老板。 我让人打听了一下,他有虐/待的癖好,之前就有迷/奸的前科。 还好你去得及时。” 想起闯进房间看见的那一幕,姜雨时捏着衣襟的手指收紧,“是小词奋力反抗,拖住了他。 否则,我也来不及赶过去阻止。” 说到这,姜雨时顿了一下,抬头看向顾沉舟,“来医院的路上,小词中间醒过一次。 她断断续续,大致跟我提了一下事情的始末。” 时间回到傍晚六点多。 宋词陪着梁翠莲一起到了皇庭酒店的中式餐厅,和赵总一起用餐。 过程聊得还算愉快。 末了,梁翠莲以提前庆祝合作成功为由,给宋词倒了一杯下了药的果汁。 宋词喝完很快就有些昏昏沉沉。 梁翠莲借机将她扶到了2806号房,说让她去休息。 宋词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意识还在。 看见房间里脱了衣服的男人,瞬间意识到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