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事?” 江婉夕手明显一抖。 男人勾唇一笑:“阿夕,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 话落,岑枫便离开了。 …… 几日之后,宫里来人通报,皇上紧急召公主入宫。 江婉夕不由想起岑枫来找她那日说的誓约,思绪渐渐飘回少时。 那时,她与他年龄都尚小,心中最欢喜之人莫过于岑枫,便多次恳求皇上给她和岑枫赐婚。 但碍于当时他们年纪太小,皇上只是笑笑应下,没当回事。 可如今的岑枫已是大将军,宫里宫外的舆论也都在说公主与将军的良缘。 距离上一次,岑枫向皇上请求赐婚,皇上以为他们二人感情如旧,岑枫又屡立战功,心里其实是想应下的。 但终究是被她拒掉。 只是这一次…… 很快,江婉夕到了宫里。 养心殿内,岑枫见江婉夕到了,目光从此不挪。 江婉夕连指间都在颤抖,她知道岑枫不会死心,她若不答应,还不知道这男人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上一次的警告历历在目。 男人的低笑又回响在耳边:“阿夕,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 终是只能如此了么? 江婉夕妥协了,她假装开心地向皇上露出笑容,谢恩之后便去见了皇后 君子能屈能伸,只待有机会脱离岑枫。 …… 皇后宫内。 听得女儿要来,皇后十分高兴,早早候着她了。 江婉夕一进皇后宫内,皇后便迎上来拉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阿夕也这么大了,听说今日岑枫来向你父皇请求赐婚了,你是否欣喜嫁予他?” 第33章 江婉夕望着母后慈爱的面孔,对上她关切的眼神。 她终是不忍心告诉皇后自己其实不想再重蹈覆辙。 她点了点头,故作笑意地不想让母后担心:“母后勿要挂念,阿夕会幸福的。” 似乎一切已成定局。 良辰吉日已定,下月初五便是江婉夕与岑枫的婚期,是岑枫亲自挑的日子。 可惜物是人非,往事如梦,已不是曾经的少年郎与纯真少女。 …… 大婚之日,满城的红帐挂满了道路,举国大庆,喜气洋洋。 公主与功绩斐然的岑小将军成婚,皇上给予了最高的礼制,绝不会让他最疼爱的公主受一点委屈。 清早,江婉夕便不情不愿起来梳妆,清秋为其更衣带簪子。 江婉夕听着嬷嬷念叨那些流程礼制,枯燥又繁琐。 岑枫这边,接亲队伍浩浩荡荡,岑枫骑马走在队伍最前面,他今日身着大红喜服,脸上难掩喜悦。 江婉夕盖着红盖头,头上的首饰有些重,她微微低头缓缓走着。 将要踏出公主府的门时,她突然想回头好好看看这公主府,一个真正让她安稳的地方,或许每个出嫁的姑娘都会在这一刻思绪万千。 此时身旁的清秋见她这样,安慰道:“公主无需感怀,皇上说了,若是岑小将军对您不好,您可随时休了他,在陛下的心里,您永远是第一位。” 江婉夕笑笑,点点头,上了轿子。 一路上锣鼓喧天,满城百姓都欢庆公主大喜。 听得一糖人摊主向一旁路人说道:“江朝最年少有为战功赫赫的岑将军,与我朝倾国倾城且文韬武略的阿夕公主,两人还是青梅竹马,当真是一段佳话啊!” 众人纷纷欢呼着。 江婉夕也听到了些许议论,她只是勾唇笑笑,眼底却没有欣喜。 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了,过了太久,她自己也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但她确切地知道,她不似从前那般爱岑枫了,这段婚姻,也是被迫。 …… 夜里。 岑枫喝了酒,摇摇晃晃地而来。 江婉夕坐在床榻之上,早就不想守什么规矩,红盖头已经掀开。 上一世与岑枫的大婚尚且历历在目,男人掀开她的盖头,眉目带笑向她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何其讽刺。 江婉夕趴在窗台,仰头看着没有盈缺的满月,思绪复杂。 她一袭红艳的喜服,朱唇皓齿,流光溢彩,少女粉嫩的脸蛋娇媚殷红,水润而清澈的美眸之中,似是蕴含着些许迷茫的盈盈水汽。 “吱呀”一声。 门被男人轻轻推开,岑枫一身酒气走进。 一眼就望见了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倚在窗台,和红灯笼满目的夜色,融为一体,美不胜收。 他终于娶到了她。 岑枫一步一步朝江婉夕走来,那张精致地无法挑剔的俊荣上满是痴迷。 “阿夕。”他轻唤,嗓音低沉。 四目相对,江婉夕淡眉微蹙:“岑枫,你现在如愿以偿地娶到了我,可开心?” 男人伸手握住她的手,黑眸幽暗:“阿夕这个语气还在同我生气。” “微臣不过是要兑现与公主少时的诺言,这也有错么?” 温热的呼吸带着酒气飘进江婉夕的鼻尖,她撇过脸,语气冷淡:“本宫认识的阿枫从不会逼我做不愿的事。” 闻言,岑枫嗤笑一声:“可那不是阿夕逼我的?” 第34章 岑枫眼敛微抬,眸色黯淡无光:“若不是阿夕一心要逃离,一心要嫁他人,我又怎会……” 他的手狠狠握紧,却又只能无奈放下。 岑枫将头埋进江婉夕的肩头,最终只能妥协说:“阿夕,别离开我。” 肩上多了重量,江婉夕只看着桌上的合鹫酒,眸色冰冷。 若不是上一世的记忆提醒,她便真信了岑枫是真这般爱她。 江婉夕撇开眼,破天荒问了一句:“岑枫,如果岑老将军被我父皇杀了,你会如何?” 男人抱住她的手微怔,随后将头从她的肩头抬起。 凝着江婉夕微颤的美眸,岑枫眸色深深:“阿夕为何会这般问?” “你只需回答我,你会如何?” 岑枫见江婉夕如此坚定,只觉得他离她心底的那个秘密仿佛又靠近了一分,只是这个秘密,难道与他二人的双亲相关? 岑枫背过身,负手而立:“阿夕,若是陛下要杀了我的父亲,我也不知自己会如何。” 君臣之谊,他见过许多。 “但若是我父亲当真做错了事,陛下要杀,我和父亲身为臣子,都绝无二话,但父亲一向忠心廉洁,何以会惹来杀身之祸?” 江婉夕看着男人挺拔如青松的背影,沉默没有说话。 突然,岑枫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她:“先前御史和尚书下狱之事,是想拉脱我父亲下水,包括调军一事,还有……” “阿夕是想说,若是陛下要杀了我的父亲,也定是小人奸逆挑唆!如同武将江轩的入狱……” “所以,阿夕早就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