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 “我今天是代表工作来的,你不用欺骗自己,觉得这些都是我在骗你,有什么不相信的就打电话问问吧。” “周颜的手术需要钱吧?现在的你们恐怕拿不出这个钱了。” “这张卡里有五十万,是我这些年的存款。” 沈舟舟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卡,又在舅母期盼的目光中掰成了两半,塞进了她的手中。 “但既然你们觉得我的钱脏,那我也不愿再多管闲事。” “舅母,你和周颜自求多福吧。” 语罢,沈舟舟侧身从她身边走过,没有再看她一眼。 同事跑过来担忧地询问:“沈医生,没事吧?” 方才她临时接了局里的一通电话,没有注意到这边。 沈舟舟摇摇头。 女人呆愣着看着手中断裂的银行卡,心情复杂。 这可是五十万啊!沈舟舟这个疯丫头!如果自家男人真出事了,没有这笔钱颜颜怎么办! 女人焦急地扭过头去想要找到沈舟舟,却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季封昀三两步跟上了沈舟舟,轻声道:“师妹,还好吗?” “嗯,没事。”沈舟舟缓缓走着,来时思绪万千,如今脑海却一片清明。 “难得见面,看来今天是没有机会叙旧了,留个联系方式吧。” 季封昀戳了戳自己的工作牌,笑道。 沈舟舟也没理由拒绝,便交换了联系方式。 回到警局,舅舅的罪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仅要赔偿一大笔钱,还要蹲几年。 齐牧野亦开始忙碌起来,沈舟舟好几日都没有见到他。 几天后。 沈舟舟照常上班,在警局门口见围了一群人。 带头的女人与同伴拉着长长的红色横幅,上方赫然写着。 “沈舟舟白眼狼!辜负养育之恩!陷害舅舅入狱!” 第22章 沈舟舟本想低着头快步走过,不想去参合这些事,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驱赶。 却有眼尖的人立马发现了她,大喊道:“沈舟舟在那边!” 众人瞬间纷纷扭头看过来,舅母更是拔腿便跑了过来死死拽住了她的手腕。 沈舟舟不禁皱眉,这可是在警局门前,他们都敢乱来。 “希望你清楚,你这是污蔑,并且侵扰我的正常生活。” 沈舟舟低声说着,试图甩开女人的手,但她非常用力,抓得沈舟舟手腕处生疼。 “别想唬我!我不怕!把五十万给我!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宁!” 女人的眼中闪烁着对金钱的渴望。 不知为何,沈舟舟的直觉告诉她,面前的这个女人想要这笔钱,并不全是因为周颜,更多的是或许源于本身的贪恋。 沈舟舟只觉可悲。 女人的指甲陷入沈舟舟的手中,几近要掐出血来。 “我不会给你的,你死心吧。”沈舟舟咬了咬牙,淡漠地看着自己充血的手臂。 她也曾想帮他们一家度过这次难关,但人家并不领情,将她的尊严在地上狠狠碾碎,她又何必上赶着送钱。 知道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后如今却来要挟,真的可笑得过分。 “请不要聚众闹事。” 冰冷的低沉嗓音逐渐靠近,扭了一把女人的手腕,舅母霎时脱力地松开了沈舟舟。 一双大手将沈舟舟一拉护在臂弯中,周身的人不再敢靠近。 沈舟舟侧过头去看,发觉齐牧野眼下泛起一片淡淡乌黑,双眼中满是红血丝。 心中隐隐担忧,这几日想必齐牧野是忙得过分。 舅母见又有人护着沈舟舟,瞪红了眼,不甘心地又想伸手去抓。 却被齐牧野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周身散发的低气压与那通红的眼,在她眼中宛如地狱的恶魔,霎时如同小鸡仔一般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齐牧野垂眸看向沈舟舟的手腕,赫然通红一片,尖利的指甲留下一排深深印记,有一处更是渗出血丝,剑眉皱起。 “非法聚众,故意伤人。” 齐牧野淡淡数落着她的行径,语气实在谈不上和善。 女人已然开始慌张起来,一张嘴却还是硬的很,硬着头皮反驳。 “我……我说的都是事实!她从以前上学就经常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狗改不了吃屎,谁知道她背地里干了些什么!” 沈舟舟被气笑了,捂着唇笑得身体发颤。 齐牧野的眉头拧的更紧,已经在极力隐忍自己的愤怒。 “你最好闭嘴,否则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离开这里。” “干什么?你这是威胁吗?我跟你说我可是都录下来的!不要以为是警察就了不起!”女人的同伴拿出自己录音的手机,反驳道。 此话一出,舅母也有了底气,挺直了身板看向齐牧野与沈舟舟二人。 “对!你别想用这种话来吓我!这可是在警局门口!你不能无故打人!” 察觉到齐牧野的手臂隐隐发力,沈舟舟深知他的忍耐已经快要到极限。 安抚地轻轻拍了拍齐牧野青筋暴起的手背,沈舟舟在他耳边柔声道。 “没事,有我。” 第23章 沈舟舟亦举起口袋中的录音笔,播放了一段录音。 “把五十万给我!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宁!” 女人的声音清晰地从中传出,很显然是谁说的这些话。 沈舟舟淡漠的视线扫了舅母与她的同伴们一眼,开口道。 “这也是威胁,并且是你勒索我的证据,我上交了你会被拘留,你自然不能离开,他说得没有问题。” 自上次离开医院过后,她便彻底对这个家没有了ггИИщ丝毫留恋。 舅母与同伴讪讪对视,没有再说话。 沈舟舟与齐牧野往大门走去,两侧的人本就大多只是看热闹的,见事情基本落幕,也就纷纷让开了路,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身后传来低声责骂。 “你是不带脑子吗说这种话,不是让人抓把柄吗!” “而且你不是说二十万吗?怎么是五十万?你想独吞其余三十万是吧?” 沈舟舟没有回头去看,而是又扭头看向齐牧野,询问道。 “齐队,你多久没睡了?” 齐牧野才从愤怒中平息下来,闻言动作一顿,支支吾吾道。 “一个晚上。” 好巧不巧肖煦赶了过来,见到齐牧野压抑道。 “齐队,你都一个星期没睡个好觉了,现在事情基本上解决了,局长给你放了三天假,你怎么还不在家睡觉!” “一个晚上?”沈舟舟看向齐牧野,语气平淡。 齐牧野有些不自在地撇开视线,一向脸皮厚的他此刻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虚。 “我这不才刚下班,疲劳驾驶也不好。” 齐牧野说得句句有理,沈舟舟一时也无法反驳,思索了一阵,提出建议。 “那你先去休息室睡会儿,待会午休我送你回去。” “行。”齐牧野点头。 肖煦默默看着自家队长,再次断定齐牧野是真被沈医生拿捏得死死的。 午休时分。 沈舟舟去到休息室,想要喊醒齐牧野,却见他呼吸平缓睡得极沉。 浓黑的睫毛洒下淡淡阴影,却遮掩不住眼下乌青。 一根断发落在高挺鼻梁处格外显眼。 沈舟舟伸出手试图去替他拨开,指尖触及到他鼻梁时,齐牧野的眼睫轻颤随即猛然睁开。 墨一般的黑色眼瞳直直地撞进沈舟舟眸中,齐牧野的大手也瞬间抓住了沈舟舟的手腕。 两人纷纷怔住。 “抱歉,条件反射。” 齐牧野松开手,坐起身来揉了揉眉间,歉意道。 沈舟舟亦伸直了腰杆,摸了摸鼻尖,开口道, “是我应该要道歉才对,看你睡得沉就没有及时叫醒你。” “你鼻子上有根头发。” 齐牧野随意地抬手抹了一把,又看向沈舟舟,问道:“还有吗?” 沈舟舟点头。 齐牧野又抹了几下,都完美避开了头发的所在地,还粘在上方纹丝不动。 “这下没有了。”齐牧野虽面无表情,但似乎自信满满。 “还是我来吧。” 沈舟舟不禁露出浅浅笑意,凑近了些,认真地用指尖将黑色断发捏了下来。 下意识地将它放在齐牧野面前给他看,笑意浅浅。 齐牧野的视线却并未看向那根头发,而是看进了她的眼中,沈舟舟怔怔地回望。 两人此刻离得格外近,呼吸似乎都交缠在一块。 沈舟舟忽地察觉齐牧野身上烟味几乎散尽,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薄荷味,就像是那时她给他的棒棒糖。 就在此时,“吱呀”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