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巧芸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在郁萍的脑中炸开。 她的心还来不及做出相关情绪反应,手就先一步朝郁巧芸的脸上挥过去,却被郁巧芸死死攥住,悬在半空。 “偷我的东西,用我的身份,抢我的老公,你以为会长久吗?”郁萍抽出手,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郁巧芸。 “姐姐说的话我听不懂,我是真的很爱阿舟,本不想打扰姐姐,可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㖞鼻要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郁巧芸噙着泪,俨然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和薄渝舟的定情信物,那条吊坠,是你偷的吧?”郁萍玩味一笑,她这个单纯善良的妹妹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郁巧芸轻轻擦拭着眼泪,站起身朝郁萍靠近,“什么吊坠?姐姐,你是说阿舟送我的定情信物吗?” 说完,她在郁萍耳边小声说了句,“或许你该仔细看看,那些信件还是不是原版。” 然后郁巧芸坐回了原位,继续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姐姐,我已经把阿舟让给你三年了,你该做的事情也都做完了,求求你把他还给我吧。” “你倘若真的爱他,又如何能忍受我和他三年婚姻?倘若真的爱他,三年前又岂会因为他是盲人而不愿意嫁给他?” 郁萍字字珠玑,可郁巧芸却哭的更厉害了,“三年前,明明是姐姐威胁我,父亲也逼我……” 第6章 父亲在祖父母死后,侵吞郁氏家财,还将她和母亲赶出家门,迎娶郁巧芸的母亲入门。 思及往事,郁萍的心脏停跳了一拍,她调整了一下呼吸,“敢做要敢当,既然已经学你的母亲知三当三,就别立牌坊了。” 言罢,她不再多留,打算起身离开,谁知郁巧芸却拦住她,看了看手表,摘下口罩,露出笑意,说道: “你知道你妈为什么会突然心梗吗?” 郁萍一怔,郁巧芸怎么会知道她妈妈心梗的事情? “你做的?” 郁巧芸玩味一笑,“说起来你妈也是太容易生气了,我只是提了一下肚子里的孩子以及你的遭遇,她就气火攻心晕倒了。” 郁萍再也忍不住,挥手一巴掌打在郁巧芸脸上,郁巧芸也不躲,硬生生挨了一巴掌,脸瞬间就红肿起来。 明明之前郁巧芸的力气不小,怎么会躲也不躲? 郁萍刚意识到不对,薄渝舟冰冷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 郁萍还没说话,郁巧芸便亲昵地靠近薄渝舟,将他的大掌抚上自己红肿的脸颊, “阿舟,她找我要你我二人幼时的定情信物,我不给,她就打我!” 薄渝舟收回了手,和郁巧芸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哪只手打的她,就用哪只手打自己十下。” 薄渝舟的语气尽是责备和愠怒,一般这种情况下,郁萍都会照做,可这回却没有。 “薄渝舟,她真怀了你的孩子吗?”郁萍问出这句话时,心中还带着些希冀。 可薄渝舟的回答却彻底浇灭她所有希望的火苗。 “是。” 薄渝舟听到郁萍的问话时,突然间觉得身侧的郁巧芸有些复杂,明明他都没有碰过她,她却可以拿这种事情找郁萍咄咄相逼? 可郁巧芸毕竟是他幼年的心上人,寻到已是不易,毕竟一诺千金,而郁萍却打了她。 鬼使神差的,薄渝舟赌气地回答了是。 “好,郁巧芸,你要好好爱他,”郁萍泪如决堤,“他肝不好,不要惹他生气。” 郁萍强出了咖啡厅便抬起头,将一腔热泪咽了回去。 这双眼睛,是她欠薄渝舟的,终究还是要还,等还了眼睛,她就会如他所愿,彻底消失在锦城。 而咖啡厅里的薄渝舟,在质问郁巧芸,“你怀孕了?” “没有啊,怎么可能呢阿舟?我只是听你说她不愿离婚太着急了,想让她赶紧离婚。” “那也不应该用这种办法,对你影响不好,” 薄渝舟语气渐缓, “放心,薄夫人的位置,只能是你的,所以不要心急。” 回到别墅后的郁萍,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名字,然后写了满满一页纸在照顾薄渝舟时候的注意事项,给了管家, “管家,多谢你这么久以来的照顾了。我不在之后,按照这张纸照顾薄渝舟,也请督促下一任女主人。” 管家看了看纸上密密麻麻的字,满是少爷的生活习惯,其中细致的一些连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的他都不知道,可见夫人是有心了。 第7章 “少爷性子本就执拗,眼睛看不见之后,更是孤僻易怒,少夫人一定不要想不开做傻事啊。少爷别看嘴硬,其实心里一直记挂着您。” 郁萍有些哭笑不得,管家这是以为她在说临终遗言了。 且不说她腹中还有孩子,就是母亲孩子病床上,她就不可能去死。 “您别想多了,我只是未雨绸缪。” 郁萍说完便又回到了书房,思虑着管家的话,她还是把离婚协议书扔进了碎纸机。 然后,她在本该放着离婚协议书的盲人点字机上给薄渝舟留了一句话。 手机震动了一下,护士发短信说母亲醒了,郁萍看到后火速赶往医院。 母亲虚弱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惨白病态的脸上挂着呼吸机,却在费力地企图说话: “薄…薄渝舟的眼,不是我,是她……” 郁萍极其谨慎地贴在母亲的嘴边,才能勉强听清说母亲的话。 “妈,你刚醒还虚弱的很,先别说了,女儿都知道,女儿知道不是你的错。” 联想起母亲是被郁巧芸气病的,当年的意外,薄渝舟的眼,母亲一定是调查到了什么,看来当年的事和郁巧芸母女也脱不了干系。 又是郁巧芸。 郁萍眸色一暗,或许对待她们这种人,就不应该仁慈。 来检查的护士见病人有些激动,一边冲上去安抚,一边说道:“郁小姐,病人情绪现在还不是很稳定,你先出去吧。” 看见母亲躺在病床上那么痛苦,郁萍的心好像被针尖扎了般疼痛。 母亲,你放心,我一点找到证据,为你平冤。 想着,郁萍退出病房,晶莹的眼泪随着眼角滑落。 她抬手擦掉,温柔的抚摸着腹中胎儿。 现在可不能软弱,为了薄渝舟,为了母亲,为了孩子…… 郁萍打车很快就到了郁巧芸发的地址。 说来讽刺,这里富丽堂皇的装修,薄渝舟用心极致。 “哟,我当是谁呢,贵客啊。”郁巧芸抬眼不屑的笑着,看着郁萍,好像并不意外她的到来。 见郁巧芸阴阳怪气的说话,郁萍强忍着怒火握拳。 “郁巧芸,你不要太嚣张,当年的事情,我很快就查出来了。”郁萍冷冷的说道,眼神审视着郁巧芸。 果然,郁巧芸眼神一闪,分明就是心虚。 但是很快,她又扯开一个笑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理会她的装傻充愣,郁萍直言。 “当初害薄渝舟的就是你吧。”郁萍紧紧盯着郁巧芸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是,又如何。” 她嫣然一笑:“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听此,郁萍的瞳孔猛缩。 “还不是你们太蠢。”郁巧芸仿佛提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