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犯下这种过错,求您网开一面,放过民女!” 太子叶宸昱把玩着玉扳指的指尖一顿,嫌恶睨了一眼楚秀兰:“这话你该对圣女说。” 楚秀兰一愣,随后话锋一转,马上看向司舒求情:“弟媳,都是我的错,是我狗眼不识人,你不是喜欢云墨吗,你要是还肯回楚家,我一定好好待你!”2 许可儿站在花轿前没动,脸色煞白,喜服下的手死死掐着掌心的肉。 司舒收回视线,看向跪在地上的楚秀兰,冷冷一笑:“楚秀兰,本宫身为圣女,放着那庙堂之高的宫殿不回,为何要回你楚家?” “喜欢周衍霖?” 司舒抬眸,恰好与周衍霖看出来的视线四目相对,淡唇微启:“他,配吗?” 一语中的,搅碎了周衍霖眼里所有希冀。 他以为司舒过来劫婚的理由是他,却不成想不是。 三年来她隐瞒了所有的身份嫁给自己,他想司舒是爱的,不然如何去解释她为他所做的一切? 但终究是错怪她了,正如她所言,他周衍霖一介商贾出身不配为圣女夫君。 做错了事,就该承担相应惩罚。 周衍霖收敛神色,上前请罪:“一切罪责尽在臣身上,请圣女勿要责怪臣的姐姐。” 楚秀兰愣住,看着弟弟的主动请罪,眼里的泪水戛然而止,弟弟要是被罚了,那她在外的赌债那些赌债谁来给她还? 可不敬圣女的车裂之刑,终究让她怕得缩成一团,没有上前共同承担罪责。 夜风将司舒的白衣裙炔吹起,犹如一现的昙花优雅高贵。 司舒看着周衍霖,眯了眯眼:“可周衍霖,你在我这,已是死罪。” 周衍霖挺拔的背僵硬一瞬,司舒接着捏了捏手中的暖玉,淡笑:“你又有几条命要揽下楚秀兰的罪?” “你不妨睁开眼看看,作为你亲姐姐的楚秀兰可有一丝一毫要和你共同担当的意思?” 司舒觉得好笑,就这么一个自私自利,贪生怕死的人,居然能够让周衍霖这么维护,甚至三年里她无数次曾将真相摆在他的面前,他都选择相信楚秀兰。 周衍霖黑眸微敛,没有退,也没有进。 未移一步,如松柏般挺立。 “愚蠢!” 司舒脸上的笑意抖然消失不见,直接下令:“来人,将楚家人一并抓进来,押入衙门大牢等候本宫发落!” ======第12章====== 令下,侍卫将周衍霖和楚秀兰两人扣押下去。 周衍霖冷峻的身影路过身边时,司舒分明听到他的一句低喃:“臣在牢房,恭等圣女。” 男人熟悉的冷杉香倒入鼻尖,司舒面色清冷,眼角清晰可见地捕捉到看周衍霖眼里的一丝愧疚。 呵,她此生最不缺的便是愧疚。 三年来,周衍霖该是将她给的所有都当做是羞辱。 那么此刻,她揭晓了身份,对于他这般清冷孤高的人又怎么接受得了接憧而至的一切真相? 周衍霖的大婚,终究是被她搅黄了。 新郎全家下狱,仅剩下新娘许可儿站立在原地,姿态仪仪。 司舒站在寒风之中,容颜淡笑:“许可儿,你觉得你还能等到你的烟花吗?” 所有的烟花都在她的控制之下,她想什么时候放,便什么时候放。 许可儿是等不到她的烟花了。8 红妆抹面,许可儿的红衣尤为显眼,她自嘲一笑,还在端着仪态:“我没想到你竟会是圣女。” 说着,许可儿嘲笑出声:“堂堂圣女,为了一个男人甘愿屈尊降贵到这偏僻的幽州城,结果还被惨遭抛弃,司舒,我该说你痴,还是傻?” 她缓缓走上前,与司舒相对而立,却被女吏拦下了脚步。 许可儿眼角轻蔑,看着司舒:“不过周衍霖这个人,也难免你看上他,我从未见过如他一般长得如谪仙般的人物,又有才干,就是出身商贾,身份低了些。” “既然这样,我送你去见他,如何?” 司舒面色清冷,好似毫不在意许可儿说的每一句话。 她以高贵之姿冷冷扫过许可儿脸上的诧异,玉手挥下:“来人,将此女一同关进牢房,听候发落。” 话落,将士拿着刺戗纷纷朝许可儿拥上前。 许可儿最看不惯司舒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柔和的脸色顿时一变,冷嗤:“司舒,你这还想猖狂到什么时候!” 随着将士的靠近,许可儿点地而起,抢过一个将士的刺戗,直指司舒,恶狠狠道:“司舒,我大祈的将士马上就会兵临城下,踏破你南疆的疆土,我要亲眼看你这高贵的圣女跌落泥潭的狼狈!” “至此之后,南疆再无圣女!云墨也不会有再喜欢的人!” 冷风刮起许可儿的喜服,司舒笑了,周衍霖哪里喜欢她? 他这样清高冷傲的人只会觉得她是羞辱,就连知晓了她圣女的身份,周衍霖也仅仅是眼里有了一丝愧疚。 喜欢?三年前她就该知道,她得不到周衍霖的喜欢,周衍霖也配不上她的喜欢。 叶婉头冷笑一声,指尖微点,身边的女吏便将许可儿手上的刺戗夺了去。 她亲手培养出来的女吏个个武艺高强,许可儿能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玩出花样? 许可儿手上瞬空,怔楞住,司舒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可笑:“你败了。” 说完,许可儿马上便被女吏拿下。 司舒觑了觑眼,嗓音清冷:“拖下去。” ======第13章====== 不再去看许可儿面上的表情,司舒转过身看向一旁候命的大将军,娥眉微蹙:“大将军,你手下的部将这般本事,平日里训练可是少了?” 大将军捏了一把冷汗,幽州作为边疆之城,每日将士们的训练都极其刻苦,可是再如何,又怎么比得上圣女身边亲手调教的女吏。 但今日,他却十分服气。 圣女的英姿与传闻中不假,更令他这折服的是,圣女未曾怪罪他的不察之罪,可见胸襟。 周衍霖当真是错把鱼目当珍珠,而把璞玉弃如敝屣。 太迟了。 大将军心中感慨一番,俯首而跪:“圣女教诲的是,末将定当加强将士们的训练。” 司舒没有再计较,再抬眸之时,许可儿的身影已经被女吏带走,消失不见。 月上屋檐,如钩。 一旁放心交给司舒处理的太子叶宸昱,终于有了动作,他徐徐走到司舒的身旁,眼中带着宠溺:“时候不早了,眼下城内布防皆已就位,你打算怎么做?” 司舒收敛神色,看向叶宸昱:“我说过,今后必当专心军政,专心国事。” “如今,大祈要犯我南疆国土,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说着,司舒高举圣女令,号令四方:“传我命令,放烟花!” ……1 幽州城外十里,大祈临时驻扎营地。 巡逻的小队从一尊华贵营帐中而过,营帐里,气氛紧张。 “可汗,许可儿迟迟不发信号,我们是否直接攻城?” 一个侍从小心翼翼询问,大祈皇帝耶律勒一身织锦镶边的金贵绸段,饰犀牛玉刀错,络缝乌靴,侧身躺在虎皮裘上,微睁的狭长眼睛宛如草原黑夜的鹰睢。 “不急,许可儿此时说不定正在那周衍霖那个美男身上呢,朕就让她多快活一会。” 话音刚落,几乎是一瞬间,幽州城方向传来轰鸣声—— “砰!” “砰砰!” 只见城内,烟花齐放,在寂静的夜空之中,绽开绚烂颜色。 大祈军营氛围肃静,侍从大喜而跪:“恭喜陛下,南疆城池唾手可得!” 耶律勒站起身,敛眸勾笑:“传令,大军进攻,推翻幽州城!” “南疆所有财宝、女人都是我大祈将士的!” …… 幽州,夜风萧瑟。 司舒一身素白直立于城墙之上,冷风掠过她绝美容颜,将她额前的碎发吹乱。 太子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