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一手护着怀里的宋萋萋。 孩子的眉眼,很像傅洲。 “傅总,这是您和宋小姐的孩子吗?” “宋小姐这么漂亮,等您这么多年,请问你们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呢?” 宋萋萋从男人怀里抬起头,甜美一笑,露出纤手上的鸽子蛋戒指,“以后请叫我傅太太哦,今天,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 江以宁合上眼,眼泪终于从她眼里掉落。 傅洲,我后悔了! 要是我不爱你就好了! 要是一切都能够重来的话…我…再也不要爱上你… 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伴随着烟花声响,透过窗户照射在那张容颜上,眼中倒影着绚烂的烟花。 江以宁还是死了,死在傅洲和宋萋萋结婚的那一天。 第2章没有心思去谈情说爱 凌晨十二点。 江以宁被噩梦惊醒,她一下子坐起来,额头大汗淋漓。 下一秒,鼻间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这味道是她最讨厌的。 江以宁愣了半秒,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还活着? 随后‘啪嗒’一声,原本黑暗的病房,突然亮起,刺眼的灯光,让她睁不开眼睛。 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做噩梦了?” 随后长腿一迈,走近病床,颀长的身躯挡着光,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笼罩着。 “傅…傅洲?”江以宁抬头,看清身侧男人那张厌恶到深入骨髓的脸时,瞪大双眼,满脸惊骇,“别过来!” 为什么,回到了这个魔鬼的身边? 她出于本能抗拒的往后退。 江以宁脑子很乱,看到傅洲,巨大的恐惧和绝望令她窒息。 傅洲的动作一顿,那双狭长的眼眸瞬间覆上一层冷冽的寒霜,不愉的盯着她,俊美的面容阴云密布。 “我帮你去叫医生。” 男人冷漠低哑的声音,犹如一道闸刀,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关门上砰的一声响起,江以宁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男人离开后,房间里没了他强大的压迫感后,江以宁慌张的掀开被子,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 她低头一看,手腕被纱布包裹着,她割腕了? 江以宁忍着疼,换了另外一只手,拿起床头桌边的…小灵通,摁下按键,看了一眼日历。 看到时间的那刻,江以宁呆滞得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现在竟然是2000年,她十八岁那年。 江以宁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她现在住院,好像是割腕逼傅洲答应她告白的时候。 傅洲是在江以宁十岁时,沈海生从外面认的义子。 江以宁真正确定爱上他,是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家里养的藏獒突然发疯,冲过来咬她。 是傅洲救了她,将他护在身下,他的手臂被藏獒死死咬住,血流不止。 他的声音在耳边,“别怕!把眼睛闭上。” 江以宁颤抖着感受到眼睛上的的温度,很温暖… 现在她都忘不了,傅洲所带给她的安全感,让她无比的眷恋。 二十多岁的傅洲,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稳重,面容生的极好,剑眉星目,宽肩细腰窄臀,只是他总是冷冰冰的,对谁都保持着三分距离,不苟言笑。 傅洲几天前生日,她想在这天把自己当做惊喜礼物送给他,就把自己脱光,躺在了他的床上。 她已经成年了,什么都能做。 凌晨回来的傅洲,发现床上的她,直接厌恶的将她甩下床。 骂她不知羞耻。 那是傅洲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当晚傅洲直接甩门而出,为了躲避她,还消失了好几天。 江以宁怎么也打探不到他的消息,于是她就用了这个笨办法,割腕,逼迫他出现。 想到跟她在一起后的种种下场。 江以宁怕了… 几分钟过后,好几个医生涌入。 傅洲满面阴沉的站在门口,墨眸冷冷的扫过江以宁苍白的小脸。 江以宁刚醒时,看他的眼神,充斥着害怕和绝望的悲伤。 她为什么害怕自己? 医生检查了江以宁的身体情况,和身边的同事交流了一下后才说:“病人的烧已经退了,明天就可以办出院手术,手腕上的伤口,回去之后记得不要碰水,一周后过来拆线。” 男人原本冷峻的面容上,眉头舒展了几分,“多谢。” 医生没多做停留,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病房。 离开后,不大的病房,只剩下江以宁和傅洲两个人。 江以宁局促的躺在床上,闭着眼不想去看他。 傅洲抬腕看了眼时间,温声道,“半个小时后,我还有场会议,需要回趟公司,明天八点我来接你,办出院手续。” 江以宁扯了扯唇,傅洲总是这样,一面拒绝她,一面又对她很好,好到给她一种他很爱自己的错觉。 她不想说话,准确的说,是不想和傅洲说任何话。 也不想看他一眼。 死前的痛苦,还没有消散,她做不到那么从容的去面对傅洲。 见她不说话,傅洲阴鸷的眸,眯了眯眼看了眼江以宁,眼里是有些不悦的。 “以后别再做伤害自己的傻事,你要是想谈恋爱,可以去找其他人,我对你来说并不合适。” 江以宁心狠狠紧了起来,这句话跟上辈子傅洲说的一模一样。 她还记得,上一辈子,在傅洲说这话后,她哭得要死要活,甚至还极端的想跳楼,可傅洲直接冷漠的说,要死就随便你。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江以宁了,对傅洲的爱,也在无数个绝望的日子里,被消磨殆尽。 江以宁睁开眼睛,脸色苍白未减,平静的看向傅洲。 傅洲,从现在开始,我不爱你了。 第3章江以宁专属副驾驶 江以宁轻轻吸了一口气,对着傅洲露出笑颜,淡淡的说,“哥,对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逼你,我想通了,以后我会牢记,你是我哥哥。” 她没有吵,没有闹,平静的像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傅洲黯然的眸光闪了闪,薄唇牵起冷漠的讥讽的弧度,她的新招数? 傅洲温声开口,“明白就好,早点休息,别太晚睡,明天过来接你。” 随后,像个长辈似的,探手摸了摸她的头。 江以宁忍住躲开他的冲动,乖巧的点了下头。 傅洲转身时,眼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