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得像什么都没听见。 苏悠咬咬牙,端起酒杯,“谢谢妹妹!” 没办法,她在温以琛面前,一贯宽容大度。 随着苏悠抬起手,那只缀在她礼服裙单肩上的钻石蝴蝶好像活过来,轻轻的颤抖起蝶翼,与裙摆上银丝线勾勒的花草纹路相映成趣。 钻石的碎芒如同千万根银针扎进苏小倾的眼里,她手中的酒杯“咣当”坠地。 “谁让你碰这条裙子的。你也配?!”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整个人已经扑了过去。抓住蕾丝的肩带,狠狠一拽。 伴随着裂帛的声音,苏悠整个人被撞进卡座里,肩带断开的瞬间,裙子也顺着她的身子往下滑。 “啊!” 苏悠厉声尖叫,却并没有着急捂住胸前乍泄的春光,反而第一时间看向温以琛,“以琛哥哥,救我!” 她泪目晶莹,楚楚可怜,恰到好处的表演着一朵正在被暴风雨摧残的小白花。 第04章 最歹毒的人 苏小倾的母亲薛雅琪,曾是澄海最著名的服装设计师,惊才绝艳,无人能及。 苏悠身上穿着的这条单肩蝴蝶裙,正是她的遗作。 虽然没有制作上市,但作为女儿,苏小倾曾无数次的抚摸过画稿,早已将裙子的模样刻进脑海。 “苏悠,你给我脱下来!”苏小倾发疯似的撕扯着,咬紧牙关不让泪落下来。 她已经被苏悠抢走了父爱,抢走了公司,她决不能再让妈妈的遗作被抢走。 妈妈的设计那么高贵典雅,苏悠这个歹毒的贱人,根本配不上! 头发披散,双目赤红,谩骂中仪态全无,与市井泼妇无异。 温以琛从没看过如此失态的苏小倾,墨色的眸子翻涌起异样的深沉。 同父异母的姐妹,豪门中并不鲜见。他以为她们只是不和,没想到却是如此你死我活。 所以,那些她口口声声的利用和报复,都是真的? 滔天怒意席卷所有理智,温以琛拽着苏小倾的胳臂,将她拖出西餐厅,塞进车里。 “温以琛,你开门!”苏小倾拍打着车门,嗜血的目光依旧透过落地玻璃死死瞪着苏悠的位置,“让我去扒了那个贱人的衣服!” 她不能走。 她不能眼真真看着那个贱人穿着妈妈的心血,招摇过市,勾引男人。 而且,勾引的还是自己的男人! 温以琛没有说话,点火,启动,一脚油门。 车子猛地飚了出去,苏小倾触不及防,后脑勺“砰”的撞在椅背上。 “只要能保护苏悠,你是不是撞死我也无所谓?” 西餐厅消失在后视镜中,苏悠扭头狠狠的瞪着温以琛。 一想到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温以琛心里就腾起一股无名火,“让我作奸犯科,你还不够资格!” “哼!”苏小倾不屑的一声轻嗤,“对,我是不够资格。因为我不够坏、不够狠,不像苏悠那么蛇蝎心肠,当然没资格将你带上绝路。” “她是你姐姐!” “我妈只生了我一个,我没有姐姐!” 一想到苏悠霸占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现在还想抢走自己仅剩的东西,苏小倾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她越气、车速就越快。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回家的路。 窗外的街景越发萧条,稀疏的路灯述说着荒凉,她下意LJ识的抓紧安全带,“温以琛,你要带我去哪儿?” 很快,车子停在郊外的小树林。 温以琛越过档位挤入副驾驶,“你不是喜欢撕衣服吗?我现在就让你撕个够!” 他的嘴角邪邪勾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可怖的危险气息。 苏小倾心里一慌,喉咙里泛着令人窒息的苦涩。 他这是要帮苏悠报仇啊! 荒郊野外,求助无门,苏小倾所有的挣扎都如同泥牛入海。 转眼身上的衣服就被撕成碎片。 熟悉的刺痛袭来,她的心碎成粉齑。 “温以琛,你是不是心盲眼瞎?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你都看不见,偏偏要喜欢苏悠那个贱人。你真的了解她吗?你知道她的心有多狠吗?” 温以琛不需要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是苏小倾报复苏悠的工具。 她亲口说的! 能以爱之名施行报复的,才是这世上最歹毒的人。 第05章 雷区 “你当自己什么身份?我喜欢谁,轮得到你管?” 温以琛嗤笑着,越发用力的惩罚她。 苏小倾紧抓着安全带,咬牙承受着,“我是你妻子,是你温家明媒正娶的孙媳妇!” 她有最好的资格,只是他不承认。 今晚的温以琛,像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让苏小倾几欲晕厥。 直到温以琛的手机响起,是苏柏新。 电话接通的时候,温以琛还伏在苏小倾身上。 电话那头,苏柏新的声音里透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和苍老,“以琛,悠悠羞愤自杀了,现在在医院,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这是第一次,温以琛没有得到生理满足就收了手。 苏小倾的衣服已经完全不能穿,她套着温以琛的西装外套,看着外面急速倒退的街景,幽幽地叹道,“你还可以再快点。正好咱们赶在苏悠前头死,先到地府做几年清静的鬼鸳鸯。” 捕捉到她嘴角噙着的笑意,温以琛的眸底凝了寒冰。 这个女人的目的,终于要达到了。她的报复,就要结束了吗? “她是你姐姐!” 又是这句话! 苏小倾不屑的勾起嘴角,“我没有姐姐!我妈是我爸的原配,只有我一个女儿。多出来的,叫野种!” 从前她还会因为苏柏新忍苏悠三分,但知道真相之后,她对他们只剩下恨。 更何况苏小倾心里很清楚,以苏悠的心机,她根本不可能自杀。 能狠心将心爱男人送到䧇璍别的女人床上的人,怎么会经不起这点风浪?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逼温以琛离婚,为了温太太的位置,罢了! 苏小倾没心思去医院看那一家人演戏,一个人回了别墅。 温以琛三天没回家,苏小倾在家里吐了三天。 她精疲力竭的在医院挂了肠胃科,医生却让她去妇产科,最终的结论是双胎妊娠。 苏小倾坐在医院的花坛里,握着检验结果无声苦笑:老天爷,你这是在耍我吗? 她和温以琛的婚姻,已经是一张绷紧的弓,随时可能断弦。 她想了几年的孩子,在这个时候到来,还能保全吗? 不远处林荫道上,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挣脱女人的手,迈着一双小短腿,蹒跚的冲向在蹲在正前方冲着他张开双臂的男人。 男人长得并不出众,但孩子扑进怀里那一刻,他脸上那种满足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