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们说本宫该不该保你们?” 用过早膳,苏静翕算计着时辰,派人让她们进来,慢慢说道。 听瑶与代曼皆磕了一个头,应声道,“奴婢明白,奴婢知错。” “明白便好,每人罚一年的俸禄,以示惩戒,可有不服?” “但凭娘娘所言。” “代曼下去处理一下膝盖上的伤势吧,今日不必来伺候了,”苏静翕挥了挥手,道。 代曼福了福身子,“是,奴婢多谢娘娘。” 苏静翕起身站在窗前,深吸了一口气,“你是如何与他解释的?” 听瑶有些惊讶,随即便明白了,虽然不知道娘娘是如何得知,只是她却不敢隐瞒,一字一句的将昨晚之事叙述出来,细致到皇上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听瑶,虽然你背着本宫行事,犯了忌讳,但是或许本宫还得谢谢你,”听完她的详细叙述,苏静翕忽然便笑开了,道。 听瑶不解,却也没问,“若是奴婢误打误撞,得了娘娘心意,那么奴婢可否算作是将功赎罪?” “功不算,罪依旧要惩罚,”苏静翕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佯怒道。 “只是关雎宫内这么多宫人,你又何必只是找小福子呢?”这个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按理说,宗政瑾派人送往关雎宫的奴才那么多,随便找一个都能够办成此事,实在不必必须是小福子。 听瑶福了福身子,“娘娘,此事即便是办成了,但是依旧无法逃脱责罚,若是其他人,奴婢怕她们会因此失了性命……” 无论是夏麽麽宋麽麽,还是清梦等人,前去紫宸殿禀告此事,皆是犯了忌讳,即便娘娘宽恕,皇上亦不能饶恕这等人在娘娘身边伺候。 除了小福子。 苏静翕闻言有些怔怔,不知该说什么,许久,“罢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第二百零三章 计较 妃嫔怀有子嗣,刻意隐瞒不报,乃是大罪,即便皇上宽恕不予以惩罚,却依旧会招来上位者的不喜。 苏静翕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当时她依旧选择不报,宗政瑾亦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此时依旧没有不喜。 此刻他们二人便对坐着,无声的对峙着。 片刻过后,惯常的依旧是苏静翕率先败下阵来,稍稍凑近了些,“皇上还在生气么?” 宗政瑾冷哼一声,并不搭理她。 苏静翕抿了抿嘴,时间越长,小脾气越发的大了,是以越来越难哄了,好在她的耐心渐涨。 “皇上消消气吧,臣妾如今可是怀有身孕,实在不宜操心过多。” 宗政瑾嗤笑一声,无奈的暗暗摇头,这两年自己纵容她的小性子,如今脾气是越发的大,不仅不如以前那般害怕他,甚至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真是一点耐性也没有。 可谓是……造孽啊。 “皇上想问臣妾如何知晓的么?”苏静翕见他表情似有松动,问道。 宗政瑾没有摇头,没有点头,亦没有说话。 苏静翕只好自顾自的说道,“皇上总说臣妾蠢笨,不过想来这应当是臣妾入宫以来,脑子灵光,做的最聪慧的一件事了。” 她猜出小福子的真实身份的时间很早,当初她行事毫无章法,亦是闻所未闻,起码在宫里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是以小福子才露出了马脚。 仅仅露出马脚并不够,而通过舒贵妃的相助,别人的栽赃陷害,她才能够最终得已确定。 表现的太过出众,急于得到她的肯定,亦是一种错。 聪明反被聪明误,便是如此。 宗政瑾闻言转过头来,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你到底瞒了朕多少事?” 苏静翕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来,“臣妾隐瞒皇上许多事,但是最重要的事情早在几个月前皇上便知晓了,而最后一件事皇上昨日亦知晓了。” 宗政瑾起先有些纳闷,随即便明白了,虽然面上不悦,但是心里却是早就消了气,她总是知道,如何能够轻易让他软了心肠。 “女儿家的亦不知晓矜持为何物。” 苏静翕偷偷的撇了撇嘴,她所说的最重要的事情不过是自己的心意而已,在七夕佳节,他带她出宫,她感动之余表明心意罢了。 抬头与他四目相对,“臣妾即便知晓了小福子的身份,但是臣妾所为从未利用他做什么事情,而当初让他做那首领太监,不过是他表现得了臣妾的心意罢了。” 这话是真话,当初她第一次入宫,毫无根基,即便事后知晓其真实身份,却已经在宫里过了好几个月,在这之前,许多事都已经是尘埃落定。 只能说冥冥之中,上天自有注定。 “罢了,朕也不与你计较了,反正你总是有理,”宗政瑾心里消了气,见她装可怜,又有些受不了,到底无法对其冷了面容。 苏静翕的回应自然是乐得眉眼弯弯,梨涡轻陷,“还是皇上最好了,不与臣妾计较。” 其实苏静翕更想说,“你觉得我有理,是因为我本来就有理啊”,可惜她到底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再在老虎身上拔须。 宗政瑾面露嫌弃,“行了,少拿你那套来糊弄朕,”顿了顿,“朕让人请了张太医,让他给你看看。” 即便听瑶与清梦擅长医术,但是到底不是正经的大夫,更比不上太医院的院判,不亲耳听见他们所说,他总是有些不放心。 苏静翕没有异议,点点头,“是。” 张太医来关雎宫的次数并不在少数,先是因为面前的这位几番中毒受伤,后是有孕生子,他于关雎宫已是十分熟悉。 在皇上派人前来宣旨之时,只以为是四皇子出了什么事,不免心惊胆战,但是现在看来,情况应该是往好了的方面发展。 “微臣参见皇上,见过珍妃娘娘。” “起来吧,”宗政瑾淡淡出声,“过来给珍妃把把脉。” 张太医不敢多加询问,目不斜视的上前,取出把脉的丝帕等物,覆盖其上,聚精会神的开始诊断起来。 片刻过后,强压着内心的喜悦,面上只堪堪露出两分喜意,“回皇上,珍妃娘娘乃是滑脉,已近一个月了。” 论起来,应当是年前有的,只是却在这个当口被发现,到底如何做如何说又是一大麻烦。 宗政瑾却不觉得麻烦,于他而言,她有了二人的血脉,如何都是一大喜事,不过随即又想到什么,准备开口问又咽了下去。 苏静翕眉眼露笑,仿若没有看见他的表情,问道,“本宫生四皇子之时,情况有些凶险,张太医说是因为本宫当初身子没有长开,只是如今又有了身孕,不知是否还会如当初一般?” 宗政瑾皱了皱眉,想要阻止却又止了话头,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