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不多,但我知道当年是我姐姐伤害了你,我不想你继续被她伤害。” 顾晏平没说话,眼里的情绪不明。 陈云暖轻咬着唇,眼里闪过挣扎和纠结,然后继续说:“姐姐根本不爱你,当年她和你在一起就和毕辞有来往,和你分手也是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但后来两家出了些事,姐姐和毕辞的婚事作废,那个孩子也被打掉了……” 她一股脑的将这些话说了出来,然后特别羞愧说:“周少,我姐姐真的不是坏女人,她只是……” 只是什么? 看着再找不出话为夏晚吟开解的陈云暖,顾晏平脸色沉穆一片。 “你说的是真的?” 陈云暖没有回答,她知道,有些话点到为止,说的越少越让人相信! 而顾晏平看着沉默的她,一双眼沉的似是要滴出水来。 许久,他才再次PanPan开口:“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陈云暖坐上车,看着男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容。 夏晚吟,让你明明想要纠缠顾晏平,却还端着身价。 我就帮你一把,彻底断了你这份念想! 第六章 报应 而此时的楼上。 夏晚吟站在走廊窗边。 她看着他们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只觉得这一切又荒唐也可笑。 为了周家,为了母亲的病,自己不停奔波,承受那些从未想过的不堪与侮辱。 可为什么,到头来,所有的坏,所有的错都是她的? 顾晏平,这难道就是你说的报应? 夏晚吟不知道,只是怔怔的看着楼下不知道说着什么的男女,一双眼溢满了苍凉。 在医院守了一夜。 夏晚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昏暗的楼道里,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 可就在她走到家门前的一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旁而出,扯住她的手臂,将她狠狠压制在那扇并不结实的木门上。 夏晚吟下意识的想要惊叫,却在看清男人的那一刻,满心的慌乱变成了骨子里泛上来的凉和惧。 毕辞! 两年前的不堪记忆铺天盖地的涌来。 那一夜的挣扎,无力,绝望……一点一点如跗骨之疽慢慢侵蚀了全身。 而毕辞看着满眼惊惧的女人,眼中只有怀念与贪恋:“夏晚吟,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唤醒了夏晚吟的意识,她下意识的将手中的钥匙砸向男人的头,趁着他吃痛松手的空挡飞速往楼下跑。 可还没跑几步,毕辞一把将人扯了回来,捡起地上的钥匙,开门,将人推了进去。 人磕在鞋柜上,夏晚吟吃痛不已。 但这一切的疼都没有眼前这个男人可怕。 她不住的后退着,浑身都怕的发抖:“毕辞,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毕辞闻言却笑了,笑的邪佞。 他一步一步上前,逼着夏晚吟不断后退,直到人抵在墙上,无路可退才开口说:“你说呢?” 上挑的尾音,带来的是无尽的危险。 那一瞬间,夏晚吟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看着还再不断逼近的男人,她有些崩溃:“你别过来!” 毕辞是什么样的人,两年前她就知道了,也正是因为知道,才更害怕! 男人看着双眼赤红的她,顺从的停下了脚步。 这个女人,是他两年前就该得到的人。 现在,虽然迟了些时间,但结果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夏晚吟,你两年前就该是我的妻子。” 妻子两个字犹如绳索扼住了夏晚吟的脖颈,她声音沙哑:“不是。” 她果断的否认令毕辞黑了脸:“我提醒你,当年是你自己答应你父亲要嫁给我,你进了毕家的门,这是事实。” “事实难道不是你仗着家世逼着我父亲让我嫁给你?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以顾晏平的母亲要挟我,让我不得不答应?甚至因此我还失去了我的孩子!” 想到那个还没降生就已经离世的孩子,夏晚吟心里从未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涓涓流血。 她口中句句拒绝,毕辞听着,周身气息沉了又沉。 可是看着面色苍白,似乎只要再刺激便会崩溃的女人,他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大步上前,将人箍在了自己与墙壁之间。 他垂眸看着怀中瘦小的女人,无视她的挣扎,大手抚着她的发丝。 毕辞低头凑在夏晚吟耳边,声音如蛇声令人毛骨悚然:“夏晚吟,两年前在你进毕家的那天, “别说了!”夏晚吟想起那晚的痛楚,只觉得身上每一处都泛起难堪。 看着浑身不停发颤的女人,毕辞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这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砰!” 两人看过去,只见顾晏平站在门口,眼中满是寒芒。 他慢慢走进来,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个人,语气冷凝:“你们在干什么!” 第七章 当年 闻言,毕辞眯了眯眼。 他转过身面对着顾晏平,将夏晚吟牢牢的挡在了身后。 夏晚吟挣扎着,求助的看向顾晏平。 可那人的眼里,只有一片冷寂。 顾晏平已然不是当年那个毫无根基的穷小子,如今只是站在那里,便给人带去浓重的压迫。 毕辞退了一分:“周少,有何贵干?” 而顾晏平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滚出去!” 毕辞眼中涌上层薄怒,但很快就压了下去:“这是夏晚吟的家,周少就算是摆谱也该回周家去!” 顾晏平露出一个笑,其中的森然冷意让人胆寒:“这女人,前两天在我这里拿了五十万,你说,她拿什么换的?” 他的话在安静的房间久久响着。 夏晚吟呆愣的看着顾晏平,只觉心像是被大石砸出了洞,冷风呼呼往里灌着。 要不然,她怎么会感觉手脚冰凉。 毕辞听着,转头看了身后的夏晚吟一眼,眼里情绪不明,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从小锦衣玉食,但凡想要什么,身边的人都一窝蜂的往手里送。 唯有夏晚吟。 毕辞又转回头看向顾晏平,这个当年随意可以处置的男人,现在却成了一句话便能决定毕家前途的周家掌权人。 他知道孰轻孰重,也知道再待下去也不会得偿所愿,所幸放弃。 只是转身离开的背影硬是让人看出了几分阴狠。 毕辞一走,屋里只剩他们两人。 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夏晚吟看着冷漠的顾晏平,心中酸楚难忍,可她还是强忍着问:“你今天来,就是为了羞辱我?” 当着毕辞的面,撕裂她最后一抹尊严,将她踩进淤泥。 许是她的语气太过诘责,顾晏平讽刺一笑:“羞辱你我能得到什么?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我只是来替云暖取忘带的东西。” 看着女人眼里浓重的痛苦,他心底微微一沉。 但他转瞬便冷笑继续说:“却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副恶心的画面!你就这么缺男人?毕辞这种人你都能接受。” 夏晚吟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她颤抖着唇几乎站不稳。 可顾晏平像是看不见一般,从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像扔垃圾般丢在地上:“夏晚吟,你怎么这么脏?我怎么会喜欢过你这种女人?” 说完,他转身离去。 夏晚吟颓然的瘫软在地,怔怔的看着顾晏平扔下的那个平安扣。 那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他曾说会珍藏一辈子! 可现在…… 夏晚吟撑着无力的身体站起身,走上前拾起平安扣,握在掌心紧捂在心口。 眼泪无声的大颗坠落,那一瞬,她只觉心口疼到窒息! 而离开的顾晏平,转头来到了医院。 病房里。 正陪着周母说话的陈云暖见他过来,起身让出位置,软软的喊了句:“周少。” 顾晏平点头,看着喜笑颜开的周母,再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暖意。 陈云暖察觉到,便想着将懂事的形象立的更深些:“我去洗个水果。” 说完,她拿起水果进了卫生间,还不忘将门掩上。 周母看着,心里更加欢喜,小声对顾晏平说:“起澜,你这次眼光很好,暖暖这孩子不比之前那个女人好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