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已经融化了。 当初,她跟陆淮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的时候。 也像现在这样,下着大雪。 她挽着他的手臂,淋着雪,她说:“同淋雪,共白头,陆淮,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的。” 可是后来,我们没有白头到老。 也没有…留下半点,你爱过我的痕迹。 唯一的纪念,只有在下雪的时候,才会想起你。 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儿,她要的从来都很简单,是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 但是在成为他妻子之前,沈嘉沫做了唯一的一件错事就是逼死了白玉书。 她以前的性子嚣张跋扈,刁蛮任性,可是现在她不会了…再尖锐的刺,也有被磨平的一天。 她现在所受的,比起她在前生欺负霸凌白玉书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不管在她身上发生什么。 她都该一一承受着。 这就是因果循环,轮回报应。 沈嘉沫关上窗,以后她不会再看雪了,也不会再喜欢雪… 抱着手臂,沈嘉沫缩在小小的沙发上,躺着对衣柜墙角发呆。 直到晚上十二点零分零秒。 沈嘉沫收到了一条短信。 江裕树:生日快乐,小公主。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短信。 沈嘉沫很惊讶,江裕树怎么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今天? 知道这个生日的没有几个人,就连现在的陆淮她都没有告诉,身份证上的生日是报错的,她真正的出生日是十二月二十六这天。 沈嘉沫心中的乌云很快地被拨开,有道光照射进来,将阴霾驱散。 沈嘉沫很快的回复信息:你是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江裕树:秘密。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沈嘉沫:我要一只巨无霸超级大的粉色限量版小粉熊尼尼 她信息并没有发出去。 因为,陆淮的警告… “以后不许再靠近江家任何人,不听…你是知道后果的…” 沈嘉沫很快把原先编辑好的信息,又删除。 客厅已经没了声音,他们想必也应该是睡了。 沈嘉沫又很快打了电话给陈叔,让他来接自己。 她的衣服,估计也都被吴妈拿去洗了。 沈嘉沫只好从陆淮的衣柜底下拿出了一张被折叠好的毛毯,她知道吴妈整理房间的习惯,所以她也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在什么地方。 其实在前世,有很多东西,都是吴妈交给她的,包括怎么做好一个‘太太’ 就连很多整理家务的习惯,跟吴妈都一样。 沈嘉沫将毯子裹在身上,离开房间前,留了张纸条,还有一笔钱。 钱是买毯子跟拖鞋还有睡衣的。 陆淮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碰过也都会扔掉。 不管是什么,沈嘉沫都不想欠他。 沈嘉沫关上房间门,客厅沙发上,还亮着电脑屏幕的光。 陆淮还在处理文件。 她以为他们都睡了。 沈嘉沫走得很轻,并不想打扰他。 等沈嘉沫走到了玄关处,手搭在门把手上。 陆淮低沉不愉的声音响起:“去哪?” 沈嘉沫的手紧了紧:“对不起,我没办法再跟你待在一起。你想让吴妈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吧!陆淮…对吴妈好点,她什么都没有做。” 她会自己一个人习惯的。 “再见。” 沈嘉沫说得很轻,语气都十分的疏离,陆淮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在故意的跟他撇清关系。 打开门,冷风簌簌的灌了进来。 沈嘉沫顶着寒风离开。 屋子里静了十几秒。 陆淮眼底透着一抹黯然的眸光… 手指无意间地触动,电脑屏幕跳出了另个监控的聊天页面。 聊天记录还是在五分钟之前。 信息内容:生日快乐,小公主… 第80章准备在这里蹲一夜? “…陆少爷刚刚出去的人,是嘉沫吗?” 沈嘉沫关上门,听到了吴妈的声音。 现在公寓楼里没有什么人,她很快坐着电梯下了楼,沈嘉沫害怕吴妈会追出来,劝她回去。 沈嘉沫的性子被磨砺得很软,听不得吴妈哀求的话,吴妈只要说几句让她回去,她会不忍心拒绝,再次回到有陆淮的地方。 今天晚上,陆淮算是跟她摊牌了吧! 对沈家无休止地报复,直到支零破碎,直到他满意为止… 他要的从来不仅仅是夺走沈家的一切。 现在细想来,沈嘉沫从来没有清楚了解过陆淮。 他就像是黑洞,能把所有一切靠近它的东西,全都吞噬,摧毁… 而她就像是菟丝花,只能依附他而生。 寒风习习,沈嘉沫站在公寓楼下,紧紧裹着毯子,陈叔从南苑别墅赶来,起码也要半个小时时间,如果路上不堵,十几二十分钟,也是要的。 脚脖被冻的通红,手臂阵阵撕裂的痛,沈嘉沫撩开睡衣看了眼简单包扎渗血的纱布,明天估计去不了补习班了,她准备去医院一趟,陆淮对她做的任何事,她始终都不放心… 在人面前,对她细致入微体贴都是假的。 以前跟她独处,陆淮起码还会装下对她的关心… 现在估计以后再也不会了… 雪,还在不停地下,喷水池石像上还有绿化带的树叶上,都被覆盖上了一片雪白… 听到身后的动静,是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她转过身,是穿着黑色大衣的陆淮从电梯里走出来。 眼神锋利正看着她,沈嘉沫淡淡收回目光,掩饰眼底的慌乱,他下来做什么? 陆淮从她身边经过,走近了雪中,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上车,动作一气呵成。 直到陆淮开的那辆车,在她面前停下,车内的人落下车窗,“我已经打电话给陈叔,他不会过来,上车。” 沈嘉沫就是个倔脾气,口吻清冷地说:“谢谢,我不想麻烦你,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 踩着女士毛拖鞋,软软的雪地,雪水很快浸湿,脚底板有些冰冷。 “沈嘉沫,我只说两遍,给我上车!” 不容拒绝,狠厉的声音,完全是不耐烦。 几片雪花,落在了她的肩头,脖子,有些冷。 但是这些,都没有她的心冷。 陆淮连装都不屑装了… 沈嘉沫敛着沉寂的眸子,看了几眼地面,她从慢慢地上前,打开后驾驶座的位置。 她打不开,是锁着的。 陆淮:“前面,过来。” 反正都是要按照他的话去做,沈嘉沫没有多说什么,绕过车头,坐进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车开动,离开公寓小区。 沈嘉沫一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没有跟他说话,不知道陆淮是不是故意,车窗开了一半,原本就冷的天气,现在沈嘉沫冻得像个冰窖,但是她就是不开口,硬着头皮,死都不跟他开口说话。 沈嘉沫就是这样,性格比驴还要倔,明知道陆淮选择跟她结婚是别有目的,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就像回家的路,明知道是反的方向,她还是不肯回头地一直走。 陆淮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半边大衣已经打湿了。 不到二十分钟,他们没有说一句话,沈嘉沫被冻得瑟瑟发抖。 到了南苑别墅门口。 沈嘉沫下车,注意到客厅拉着的窗帘未合上的缝隙里有一道亮光。 隐约间,她看到一只白皙的手按着窗帘,雾气映出了它的形状。 沈嘉沫走进去,在客厅里,她听到了令人羞怯,难以描述启齿的动静。 荒唐,恶心!! 这下,沈嘉沫彻底不用进门了。 沈嘉沫转过身,走到一处能躲雪的地方蹲着,这里很安静,听不到那些声音。 鞋踩在雪上发出声音,陆淮朝她走近,“准备在这里蹲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