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巨大的身影笼罩着她,慢慢向她走近。 “跪在地上干什么?起来。” “你来干什么?妈妈被你吓跑了。”宋栀柠声音冷静的说。 顾珩一把将她拉了起来,“看仔细这房间除了你跟我,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 “你胡说,我明明看见了,妈妈跟我说了很多话。她说,我要是累了,她就会带我离开这里。都是你…都是你!把妈妈给赶跑了!你为什么要进来!” 顾珩似乎感觉到了一次心痛是什么样的! 看着自己一步步达到目的,把她逼疯,将她推向地狱的时候。 这样的情绪,他本不该有,更不该,跨出那条底线,被她轻易的左右。 他带着‘货’身中枪伤,在枪林弹雨中躲过一次又一次致命危险,他都不曾自乱阵脚,更没有慌乱,害怕。 做什么,都带着目的,不择手段得到自己想要。 他算计这么多人,这么多事,做一切都是游刃有余。 可是唯独做的那一起,针对的都是她。 看着她折磨的不成人样,心中会有一丝不忍,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后悔… 顾珩扣着她,按在肩膀上,任意的让宋栀柠哭着发疯,比起她波澜不惊,安静,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顾珩更希望她像现在这样。 “放开我,我要去找妈妈,你放开我——” 宋栀柠被扣住不能动弹,她蓦然用力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男人不动声色,任由他发泄。 宋栀柠用尽了所有力气,她尝到了一股猩红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着,就算这样,她还是死死的不肯松口。 顾珩身上穿的是黑色衬衫,他能感觉到肩膀处一片温热,还有刺裂的疼痛。 他们的动作僵持了十几分钟,顾珩撇头垂眸,感觉到已经安静下来的人,声音沉沉的开口:“发泄够了吗?”那深邃的眸子,透着与以往的不同情绪。 宋栀柠一把将他推开,垂着头,微卷凌乱的长发遮住了脸,过了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不起,我病了,不是故意的。” 没有做错的人,却先道了歉。 “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吧,也许…这样我还会少受一点。我也不会想不开,你自己去上点药吧,我累了,想睡会儿。” 顾珩看着她又变成了一副冷静,没有生气的模样,擦掉脸上的泪水,刚光脚踩在地上的脚,又踩到了床上,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藏了起来。 刚刚对她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把他给咬伤了,会不会又要想什么法子,让她不好过? 算了吧,自己都已经这样了,她还能再不好到哪里去? 顾珩搬走挡在门上所有的家具,走出门时,他小心翼翼关上了门。 白玉书担忧的上前来,视线看向屋里,她什么都没看见,只有一片漆黑,“顾大哥,栀柠还好吗?刚刚我听见动静了。你们吵架了吗?” 第232章 谁知道你在里面又下了什么药 顾珩什么都没说,转身下了楼。 到了楼下,顾珩吩咐对汪梅说:“煲点鸡汤,等她醒了,让她喝。” 汪梅点点头:“好嘞。” 白玉书抓着顾珩的手臂,“顾大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栀柠到底怎么了?她是不是对奥数比赛的事耿耿于怀?其实她还是有机会的。” “够了,栀柠的事,我自有分寸。” 他本就心烦意乱,现在一个声音还在他耳边,更是吵得让他头疼。 白玉书怔然,欲哭不哭,眼泪在打转,因为顾珩从小到大都没有凶过她一句,哪怕他知道是自己错了,他都不会责怪她的。 “顾大哥,我说错了什么吗?你凶我。” “我只是关心栀柠而已。” 顾珩静静看她,“饭吃完了,就回去预习功课,我已经让吴妈去了公寓,以后除了我带你,不用再来这里。” 说完顾珩已经上楼,白玉书追了上去,“为什么,不让我来这里?我们一起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有顾大哥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也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就因为当初我抢了栀柠在奥数班里的名额对嘛?顾大哥,你要是这么认为,大不了我不去参加这次复赛罢了。” 顾珩停下了脚步,回过神眉眼透着厌烦,他已经尽力克制,“玉书,你已经不是三岁,不该什么事都有我来管教。” “别这样一直长不大,宋家姓宋,不姓顾也不姓白,摆好你自己的位置。以后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汪梅瑟瑟发抖回头看了眼,艾玛,这种话也亏她说得出口,还把这里当自己家,人家好心收养还真把自己当这里的千金大小姐了,一点分寸感都没有。 “顾大哥,你不可以不管我!” “顾珩!” 这是白玉书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顾珩疲倦的回到房间内置的书房,他的房间除了主卧是最大的。 笔记本电脑屏幕前,顾珩疲惫的闭着眼睛,倒在椅子上。 “记住这个人,就是因为他…千万不能忘记,这仇一定要报,不然…我这辈子都死不瞑目。” “嗯,我记住了!” 凌晨三点。 房间门未关,顾珩听到了噔噔噔有人往下走的脚步声,这声音来得及时,很快让他在梦魇里醒过来,冷汗淋漓。 拿起桌上放着的手表,三点十二分,他竟然睡了这么久。 顾珩动了下身子,肩膀传来一阵刺痛,来不及多看,顾珩起身走出门,正好看见,楼梯口下楼的人。 顾珩跟了下去,他看着宋栀柠穿着毛绒拖鞋,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这半夜,她想做什么? 顾珩皱着眉头跟上,发现宋栀柠去了后花园,坐在秋千上,一动不动。 她仰头保持这姿势,抬头看着天上的夜空,顾珩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黑漆漆的天,这几天天气都不怎么好。 顾珩,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走过去。 坐在秋千上的人没有一丝的反应。 突然又过了一会儿,宋栀柠离开秋千,转身去了别墅,一路他都跟着。 她坐在沙发前,打开电视机,满屏幕都是雪花,她盯着整整发呆,眼底无光。 闹腾到四点,宋栀柠关了电视,脱掉鞋子,躺在沙发上双手搭在胸前,睡得很安静。 从门口抽完烟的男人,丢了手里半根为抽完的烟,上前将沙发上的人,横抱了起来,朝楼上走去。 抱起她的那瞬间,顾珩只感觉到她轻的几乎没有半点重量,先前在江家她难得胖了一点,现在又瘦回了原来的模样。 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抹黑将她放在床上。 宋栀柠自觉地滚进床的中间,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什么动静,睁开了会眼睛,很快又睡了过去。 十五分钟后,一个男人从浴室间走出,下身围着宋栀柠用过的浴袍,身上水珠未擦干顺着麦色精壮的身躯融进白色棉袍里,没有半点赘肉有力的身躯上明显一道道蜈蚣般丑陋的疤痕,尤其是胸口处,那致命的伤。 宋栀柠吃了安眠药睡得格外的熟,只是今早起来时,看到了搭在床尾上的那件浴袍,还有身侧床边残留下的余温。 昨晚顾珩来了她的房间? 可是她明明已经将门窗全都锁死,就连阳台上的那道门,也被锁上,他不能锁上,除非他有穿墙术。 除此以外,宋栀柠惊诧发现,原本凌乱不堪的房间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是她抱上楼的那堆零食不见了。 昨天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宋栀柠肚子‘咕咕’再叫,饿的胃部都有些抽痛。 可是她不想下楼,将自己封锁起来,都已经成了习惯。 看到桌上还有半片没有吃完的吐司,宋栀柠光着脚跑下床,抓起狼吞虎咽起来,恰好就在这时,房间门打开,男人穿着一件深灰色毛线衣,黑色休闲裤,手里端着一些吃的走进来,正好看到穿得单薄的女孩,凌乱着一头长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