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这样看着我吗?” 男人没动:“公主前来,是有事?” 迟锦初讨厌他的疏离:“驸马觉得,深更半夜,本宫找自己的夫君还能做什么?!” 顾珩淡淡的看着她,直到将人看得待不下去,转身要走之际。 他忽然飞身而下,下一秒将人拽进了书房。 “砰!” 桌案上的卷宗尽数被挥落在地。 迟锦初被强行按在桌上,身上的狐裘滑落下去,露出她莹润葱白的香肩。 顾珩眼神一暗,喉结滚动:“所以公主,是来求欢?” 他话里的讥讽刺的迟锦初浑身战栗。 但最后,她只是咽下心中酸楚,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顾珩,我想要你。” 第2章 顾珩眼神一暗,眉峰里的凛冽再压不住。 “臣,如公主所愿。” 话落下一秒,衣帛碎裂声在书房乍响。 春潮弥漫,一夜疏狂。 再醒来,已是正午。 身边的人已经不在,迟锦初扶着浑身酸痛身子下床。 丫鬟清秋闻声而进,欣声贺喜:“恭喜公主,驸马终于又肯与公主同房了。” 想起昨夜那一场毫无温情的征伐,迟锦初眼眸黯了黯:“这房中,怎地换了熏香?” “驸马亲口吩咐的,说这安神香能让公主睡得更加安稳。” 迟锦初一怔,心中不可抑制的暖了几分。 顾珩还是在意她的,对吗? 迟锦初没有答案,更衣完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院中,顾珩一身黑袍正在习武,一手戗戟招式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凌厉。 一如从前的少年郎。 迟锦初眼中闪过些怀念。 这时,看门小厮大喊着跑来:“公主不好了,有人在府门前闹事,自称……自称是驸马的外室!” 外室? 还没等迟锦初反应,就见顾珩放下兵器,急匆匆朝府门走去。 迟锦初只觉心中一刺,忍住苦涩:“随本宫去看看。” 清秋跟在她身后,一同往府门走去。 刚走到门前,就先听到人群议论—— “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堂堂嫡公主,怎么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就是,这大雪天的,还让外室这样闹,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 刺耳的言论如同巴掌打在迟锦初脸上,她攥紧了手,抬头看去。 就见一个如弱柳扶风、身穿单薄的女人跪在雪地里,小脸冻得通红。 而顾珩正脱下自己的裘衣,温柔覆在她肩上:“依依,你身子不好,快起来。” 这个女人,就是柳依依。 迟锦初眼睫颤了颤,心,被这漫天的大雪一点点浇冷。 一旁,柳依依的侍女还在哭天喊地:“姑娘,您别怪奴婢自作主张,奴婢实在不能看着你白受委屈,您拼死救下顾小将军,还因此瞎了眼睛。” “却因为公主妒忌,只能过着这样无名无分的日子,奴婢为您不值啊!” “公主,若是让她再闹下去,对你的名声不利。” 听着清秋的话,迟锦初敛下情绪看向顾珩:“顾珩,你过来。” 顾珩没动。 迟锦初死死攥着冰凉的指尖:“只要你过来,本宫便不计较柳依依在公主府前闹事之罪。” “公主,您别怪阿珩,都是依依没有拦住婢子……”柳依依死死攥紧顾珩的衣袖,盲目的眼哭得梨花带雨。 下一瞬,顾珩的声音响起:“此事无关依依,臣会一人承担。” 依依……多亲昵的称呼。 刺耳的言论还在继续,迟锦初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只觉得心如刀割。 脑海里无数与顾珩的过往一一闪过,她很想再给顾珩一次机会,想要他回到自己身边。 可想到刚刚百姓议论皇家的话语,迟锦初闭了闭眼。 再睁眼,她望着顾珩,话却是对丫鬟说的。 “清秋,备轿,去南郊雅苑。” 话落,她在顾珩晦暗的目光里,径直与他擦肩而过—— 第3章 南郊雅苑,梅花盛放。 迟锦初推开院门,就见梅树下舞剑的男人,剑过处,习习生风,带起衣袂翩跹。 下一秒,男人抬头看到她,陡然收剑走来,温柔拥她入怀:“阿初。” 梅花随雪,落了满地。 迟锦初抬头,细细描摹着男人的眉眼,却在触及其中的情意时,骤然垂眸。 她遮去眼里的悲哀,尽是清明。 顾珩早已不会这样温柔看她…… 迟锦初咽下黯然,抬手将人推开:“无心,你逾矩了。” 无心身子一僵,随即点地而跪:“是无心哪里做错了吗?” “你没错。”只是……不是他 迟锦初扔下这么一句,就不再言语。 …… 在雅苑住了几日后,迟锦初回了公主府。 入府时,她看向门房:“驸马这些日子可有回来?” “回公主的话,并未。” 也是,如今顾珩该陪着他的柳依依,怎会回这个令他厌恶的公主府。 迟锦初咽下内心苦嘲,入了府。 一直到母后寿宴那天,迟锦初才在宫里再见到顾珩。 只是向来爱穿黑衣的他换上了一身白。 而她母后就站在顾珩的面前,厉声训斥—— “你娶阿初的时候可是发过誓,一生一世唯她一人!你们新婚才几年,你就养了外室,可对得起本宫的阿初?!” 迟锦初手脚冰凉,柳依依的事她瞒了这么久,母后到底还是知道了。 白雪漫天,顾珩立在雪地里,垂首不语。 看着男人如松柏般挺直的脊梁,迟锦初心如刀割。 她拐出拐角走上前,想缓和下气氛,却听身后宫女议论:“听说了吗,顾府现在丧事大办,就连驸马养的那个外室都去了。” 丧事? 迟锦初拦住宫女,蹙眉问:“你们刚刚说顾府正在办丧?怎么回事?” 宫女受惊,连忙跪地:“顾老将军战死,全府凭吊,公主您身为儿媳……不知吗?!” 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落在迟锦初头上。 她下意识看向了立身雪地的顾珩,恍惚走到他面前。 对视间,迟锦初喉咙都泛着些哑意:“阿珩,公公战死,你为何不同我说?” “我是顾家儿媳,是你明媒正娶的发妻!你这样做是将我陷于不孝不义的境地,可想过日后我要如何面对婆母,面对顾家人?” 顾珩只是淡淡回视,语气疏离:“顾家是武将之家,粗鄙不堪,知道这些只会脏了公主的耳朵。” 话落,他看向站在台阶之上的皇后:“娘娘,我父尸骨未寒,请恕臣先行离去。” 顾珩转身便走,没看迟锦初一眼。 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 落在迟锦初眼睫上,模糊了视线。 许久后,再看不到顾珩的身影,她才收回视线。 回头,就对上母后愠怒又心疼的目光。 她端得一副镇定的模样,将贺礼放在母后手中:“母后,待祭拜完公公,阿初再来陪您过寿辰,好不好?” 皇后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叹了口气:“去吧。” 迟锦初福身拜别,去往顾府。 顾府宗祠,满堂肃穆,挽联高挂。 迟锦初到时,就看见跪在顾老将军牌位前的顾珩。 顾府其他人都身着缟素,跪在一旁哀泣。 甚至……柳依依也跪在其中! 迟锦初眼底闪过抹黯然,但她没说什么,只是缓步上前,跪在了顾珩身旁。 “儿媳来迟,请公公原谅。” 然而,换来的是所有人的冷眼与无视。 不知跪了多久,单薄的衣服抵挡不住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