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休了我?” “你放手!我们已经分开了,你知不知廉耻?”迟锦初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浓重,她又奋力的挣扎起来,作用微乎其微。 “我不知廉耻,我只知你。”顾珩轻笑,他嗅着迟锦初发间的清香气味,笑的一脸满足。 “来人啊!来人!”迟锦初大喊着。 “行啊,正巧让他们看看谁才是驸马爷。”顾珩松开迟锦初,支起长腿坐在旁边的石凳上。 “怎么了怎么了?啊,驸马爷。”清秋一路小跑过来,她焦急的问道,突然看见一个男人,她定睛一看,竟是顾珩。 “嗯。”顾珩嘴角的笑意越绽越大,他像是示威似的朝迟锦初眨着眼。 “舌头不想要了是不是?把顾小将军给我请出去。”迟锦初狠狠的瞪了一眼清秋,不甘示弱的回望着顾珩。 “是,顾小将军,请吧。”清秋立马照做。 “阿初,咱们,来日方长。”顾珩离去前,黑眸充满暗示性的深深看了一眼迟锦初。 待顾珩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尽头,迟锦初才气的直跺脚。 “来日方长你个头!” 任谁也不能想到,端庄稳重的迟朝公主,有朝一日也会气急跳墙。 好一通发泄过后,迟锦初脱离的瘫坐在了地上,他还是阴魂不散,想那日日缠绕她的梦魇似的,摆不脱,挣不掉。 “顾珩,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迟锦初留下一行清泪,她喃喃的说道。 眼里尽是绝望和挣扎。 第42章 翌日,公主府。 迟锦初好不容易才调整心态,重新与顾珩过招。 但当一封来自异国的信件送到手上,让迟锦初有了新的选择。 父皇母后膝下还有一皇子,也是她的哥哥。 只是哥哥此生所向便是辗转各国游山玩水,轻不归家。 也是因此这个,上一世才侥幸逃过一劫。 哥哥来信说,他行至周国的桃花关,是个很适合散心的风景佳地,让她若是有时间,可以微服来看看,相信她一定会喜欢。 迟锦初收好信,暗暗想着,如今顾老将军的危机已经解除,皇城算是安全。 而顾珩所执着的人,无非只是她一个。 可时过境迁,她与他早就不可能。 是时候,也要为自己谋一把不同的出路! …… 入宫。 迟锦初打算在前往桃花关时,再见见自己的父皇和母后。 坤宁宫里,皇后端来她最爱吃的桃酥:“阿初,你说你想去桃花关?” 迟锦初点头,认真交代:“母后,顾家忠心耿耿,绝不会有谋逆之心,” “所以万一还有奸逆小臣在父皇耳边吹风,您可一定要记得写信告诉我。” “还有我去桃花关一事,也绝不能告诉顾珩!” 皇后听了这么多,心下怀疑:“阿初,你当真只是去一趟桃花关?” 迟锦初紧了紧手指,不再绕弯子:“母后,阿初想和哥哥一样,做个野趣闲人。” “阿初……届时会在公主府放一场大火,母后和父皇就当阿初死了。” 话落,皇后应声而起,为自己女儿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气血翻涌:“阿初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我迟朝嫡公主为当一个野趣闲人假死?” “你父皇和我多年教诲全忘在脑门后了吗?” 看着母后被自己气的浑身颤抖,迟锦初瑟缩地抽吸了一下鼻子,缓缓道:“母后……你就当阿初不孝。” 个中原有,她不能尽数说给父皇母后听。 即便是说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难道要说起前世的种种,那么父皇必定饶不过顾家满门,终是重蹈覆辙。 若只说自己想躲避顾珩的纠缠,那便更是可笑。 她堂堂嫡公主居然会怕一个外姓将军! 只有她自己知道,顾珩最不好惹。 皇后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看着迟锦初的样子,也察觉出有几分苦衷。 她的女儿她最清楚,没有说出来便是不愿意说。 “那你便让父皇母后永远便见不着你了?你要和哥哥一样,做那白眼狼?”皇后痛心扶额。 迟锦初握紧拳头:“阿初,会经常回来探望父皇母后。” 她抬头,看向皇后的眼睛:“只是不能以公主的身份。” 她不能让顾珩知道她还活着,否则她怕是这辈子都逃不掉。 一辈子都得周旋在与他的算计之中。 皇后看着自小疼爱的女儿,终是妥协:“你既是要做,便要做的天衣无缝。” “别再回皇宫,以免有人还认识你。” 闻言,迟锦初猛然抬头:“那您和父皇……” “本宫和你父皇每年两次出游,会去你那见你……本公告,就当我的女儿嫁去了远方。” 皇后话落,迟锦初泪如雨下。 是她太过自私,是她不该,心底本来坚定的想法瞬间被动摇。 她紧紧抱住母后的身躯,小脸贴着母后金丝凤衣:“母后,你别这样,阿初不走了……” 第43章 迟锦初想,即便是与顾珩蹉跎一生,她也认了。 可皇后阖眸,却不再同她多说:“阿初,你长大了。” “该自己学会去面对做下的决定,许下的承诺。” 说完,迟锦初便被请出了坤宁宫。 她在宫门前行了大礼,没有为母后的不理解而责怪。 无论这一世如何变,上一世顾珩手刃了她的至亲,亡了她的国是事实。 无法责怪也无法原谅,所以无法放下所有,跟从内心同他再续前缘。 只能逃离,只能逃离…… 见了父皇、出皇宫后已是午时。 迟锦初用手去遮蔽铺面而下的日光,却在抬眸间看见身影纤长的影子。 顾珩! 她下意识攥紧了手,顾珩已经撑着纸伞走到了她的面前。 “公主金尊玉体,受不得这日光荼毒,就由微臣送公主入府可好?” 男人嗓音沙哑,丹凤眼十分好看。 恍惚间,迟锦初就像是见到了曾经的少年郎。 可她心知,早已物是人非。 她推开顾珩撑过来的纸伞,嗓音冷淡:“顾小将军,我与你已经分离,你这样的行径容易让人误会,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顾珩看着她拒绝的动作,眸色深深:“阿初,上一世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 “你怪我是应当,要如何我都可以依你。” “只是,不要想着离开。” 男人眼底晦暗一片,迟锦初抬眸:“顾珩,我们二人都纠葛两世了,你不累么?” 可顾珩只是苦涩一笑,回:“可阿初,两世了,我与你就不能有一个好的结果么?” “我愿意用余生给你赎罪。” 迟锦初已经不想再离,撇开眼,就径直往前,上了回公主府的马车。 顾珩就站在原地,看着那一抹倩影慢慢从自己身边走远。 迟锦初掀开马车帘,最后一眼看向顾珩,有不舍有眷恋,但更多的是决绝和坦然—— “顾珩,放手吧。” 话落,马帘失力垂落,再没了她那张熟悉的鹅蛋脸。 …… 迟锦初回到公主府,交代了一切事宜后,便静静地躺在玫瑰椅上。 看到眼前的水亭楼榭,她轻声说:“清秋,到时候就在本宫的寝房放一把火吧。” “这个院子本宫其实还挺喜欢的,不想它一样被烧成了灰烬。” 清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公主,您当真不带清秋走吗?” 迟锦初垂眸,漂亮的眉头微蹙:“清秋,你得留下来,不然他不会相信。” “更何况,我尚且还没有成算,怎么能让你跟着我去冒这个险?” 清秋看着公主的模样,终是没有再说话。 迟锦初将一个木盒里的桃花簪取下,递给去清秋:“除了死囚的尸体,届时,你将这个放入火中,他会相信的。” 说完,迟锦初阖眸,似是太累,没有再说话。 …… 入夜,公主府大火。 等顾珩赶到之时,公主的寝宫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灰烬之中,有一具焦黑的尸体和头上一支漆黑的桃花簪。 顾珩猩红着眼,看着地上那一支桃花簪,抿唇不发一言。 周遭,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