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伸手正要拉,却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你给我看看纹身,我就拉。” 帝夜琛蹙起眉:“我为什么要给你看?” 我站直身子,说:“不然你就自己拉。” 帝夜琛无奈地闭了闭眼,说:“你又不是没见过。” 我说:“我当然没见过,我什么时候……” 我在他揶揄的小脸中住了口,不由得话锋一转,说:“我那天一点印象也没有,你别再提了。” “是啊。”帝夜琛占了上风,勾出一抹坏笑,“没有印象,所以不记得,自己还亲过它来着。” 越说越离谱,我忍不住瞪起眼:“我哪有!” “有没有,你我心知肚明,”帝夜琛眯起了眼睛,“想看就看吧,在你面前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正好想给你讲讲那天的细节,只有我一个记得多寂寞……” 后面的话我没听到,因为我已经开门走了。 只听到他中气十足的笑声。 傍晚,三只又饿又累,于是我早早带他们吃饭睡觉,自己也在儿童房里睡着了。 听到手机震动时,我仍然是迷糊地,接起来,将手机放到耳边,说:“阿御……” “是我。”权御说,“我在你家门口。” 我定顿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床头柜的表,原来才八点半。 我穿好衣服下了楼,往后门走时,忽然看到了一个人影。 跟上去一看,原来是阿美。 我同她打了招呼,问:“你怎么还没睡?” “范老先刚刚跟我聊了一下,”阿美说,“是关于帝先生,他一直要我监控着帝先生带来的人。” 我也没多想,便点点头,说:“原来如此,那你现在要去睡了?” “如果没事的话。”阿美问,“小姐这是要出门吗?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要不要我陪你?” 见权御应该不需要人陪。 不过莫名的,我忽然想起范伯伯提醒我的“小心”,便说:“我是要去见我未婚夫,你可以一起来,不过,别让他注意到。” 阿美点了点头。 安排好了阿美,我继续往后门走,一边在心里嘲讽自己。我可真是一个谨慎又自私的人,权御如此待我,还在我们家丢尽了尊严,我却如此不信任他。 权御今天开得不是他的迈巴赫,而是另一辆比较低调的轿车。 我出来时,他已经下了车,站在门口望着我。 他看上去比前些天面色红润了不少,也稍稍长胖了些,看来,心情已经调整过来了。 见到他这样,我还是很高兴的,走过去抱住他的腰,说:“好久不见了,阿御。” 起初,权御没有动,半晌,他才抬了抬手臂,扶住了我的双手手肘。 我感觉到这其中的距离感,明白他多半是还没有消气,便松了手,问:“你还在我的气么?” 权御望着我,神色又恢复成了那万年不变的平静:“最近为什么不联络我?” 我问:“你是在等我联络你么?” 权御微微颔首:“我以为你会先低头。” 第345章在后备箱里 的确,上次是我爸爸过分,我要是明事理就应该先低头。 所以我禁不住有些惭愧,说:“抱歉……” 权御问:“抱歉什么?” “抱歉我没有先低头,”我干巴巴地解释,“我以为你想静一静。” 权御又没说话。 我也说不出什么,但这样的沉默毕竟难受,于是我说:“你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来一起吃?” “不必。”权御说,“我不会再进你的家门了。” 我不禁愣了一下,心里开始有点不安:“你……这是什么话?” “虽然很爱你,但不得不承认,我不是一个有勇气的人,无法解决这样的困境,也无法承担这样的羞辱,”权御说,“很抱歉。” 我不是不敢相信,只是心里极度不是滋味儿:“你想跟我分手?” “是的。”显然权御已经考虑好了,神色极为平静,“真的很抱歉。” 直到回到花园里时,我仍旧觉得恍惚。 以至于阿美在我身边叨咕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问:“你在跟我说什么?” 阿美说:“权先生今天看上去不太对劲。” 肯定啊,他又恢复成了最初那副冷淡得像机器人一样的态度。 那个前些天还在跟我耳鬓厮磨,大胆告白,甚至有点占有欲过重的他,就像已经被换掉了似的。 我没吭声,阿美继续说:“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吗?” 我问:“什么情况?” “他的异常,”阿美说,“他的精神状态、神情以及动作细节都与上几次见面不同。” 我摇了摇头,说:“他以前就是这样的,不同的是前些日子。” 阿美说:“原来如此,那你有照片或者视频吗?我觉得这很不对劲,很值得关注。” “没有,”我没心情跟她聊这个,说,“抱歉,我不太舒服,想回去休息。” 阿美识趣地离开了,而我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在花园里。 这几天虽然暖了,但晚上仍旧清冷,而且风大。 我吹了一会儿晚风,感觉有点头痛,便起身回了屋。 但刚一回去,孙姨就跟上来,说:“小姐,你去看看帝先生吧。” 我问:“他怎么了?” “他有点感冒了,还发了烧。”孙姨说,“一直很可怜呢。” 我说:“那我也不懂医学,去了也不能帮他退烧呀。” “呃……”孙姨语结半晌,说:“至少可以鼓励鼓励他,他在咱们这儿也怪寂寞的。” 我摇了摇头。 他才不寂寞,三只从早到晚地陪着他,我爸爸和范伯伯偶尔也去看他。 孙姨叹了一口气,这时,她的对话器响了,她接起来说了几句,问我:“是苏怜茵苏小姐,她打电话来,说半小时后要来看帝先生。” 苏怜茵? 我问:“就是帝夜琛的姐姐吗?” “是,”孙姨说,“多半是因为听说他发烧了,他现在的情况发烧是很危急的。” 我说:“让她来吧,也劝劝她,让她把帝夜琛带走,我家终究比不上医院,不安全。” “好,”孙姨说,“但是她都来了,您……是不是应该到帝先生的病房里?免得苏小姐不高兴。” 我问:“她不高兴会怎样?” “这……”孙姨说,“苏小姐是S集团的总裁,也是唯一的继承人,与这样的人树敌终究不是好的,就算您不在乎,万一权先生受到影响……” S集团无人不知,那是世界级的大企业,F.H虽然也是行业顶尖,但比起那种百年豪门,还是差了很多。 这样的集团,要想捏死权利集团,就像人类捏死蚂蚁那么简单。 所以孙姨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我实在是没心情去看帝夜琛,便说:“那我先出去避一避,等她来了,你就说我哭着走了,问原因,就说是我跟权御分手了。” 孙姨点点头,又愕然问:“您跟权先生……” “是真的分手了,”我说,“他刚刚来跟我说的。” “难怪,”孙姨叹了一口气,说,“那你路上小心,早些回来。” 我爸爸晚饭时出去了,因为有个之前的华人朋友请我爸爸吃饭。 那人和我爸爸偶有联系,我们刚来时也帮助颇多,算是我爸爸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不过我爸爸对他没有像范伯伯这么投脾气。 这会儿他还没回来,于是我只跟范伯伯说了一声,他很是不解:“这么晚了,天气预报说一会儿还要下雨,你要去哪儿啊?” 我说:“就出去转转,很快就回来了。” “别乱跑,”范伯伯说,“十点钟之前一定要回来,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好。”我说,“等一下茵茵小姐要来,您可记得帮我招待一下。” 范伯伯这才露出恍然的神情,摇着头笑着说了一句:“你这丫头,去吧去吧。她走了,我就给你打电话。” 我开着车出去,打开车载广播,里面也是说要下雨的事。 下雨自然就无法上山兜风了,于是我漫无目的地乱开着,等车快没油加油时,才发现这里离我的旧家比较近。 于是我加了油便直接回去,冰箱里的东西已经坏了,我便叫了一份外卖,吃饱了之后就躺在床上。 床还是那张,床上用品也还是那些,但过了这么久,枕头上已经没了权御身上的气味儿。 唉…… 那天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可当时的我们谁都不知道。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听到了门铃声。 刚睁眼时,我还不能适应,迷糊着走到门口打开门,却只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