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奇迹的发生,都和患者本人的意志有关,不乐观,不代表不可能。” 察觉到苏琦曼身躯的颤抖,秦深温热的手掌轻轻拨开她的拳头:“当初你能考入救援队,现在就一定能站起来。” “苏琦曼,我相信你,因为你是能创造奇迹的人。” 身边所有的人都在给苏琦曼传递力量……正是这份温暖,足以驱散她生命中所有的黑暗。 见她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与坚定,秦深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 苏琦曼有些恍然,有多久没有吃到他做的饭菜了? 她推着轮椅跟他来到厨房外,秦深拿起那个‘饲养员’的围裙戴上,回头冲苏琦曼粲然一笑。 切菜、改花刀、颠锅……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他这样的男人做饭,比女人更赏心悦目。 诱人的饭菜香钻入鼻腔,苏琦曼喉头不自觉吞咽的唾沫。 “吃饭了。” 秦深把菜色码在桌上,转身又进了厨房盛饭。 忽然起来的门铃声将这一室温馨打破,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苏琦曼推着轮椅去开了门。 一个威严肃穆的中年男人笔直站在门外。 刀锋般的双眸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场,才与他对视了几秒,苏琦曼就下意识转移了视线:“你,你好,请问你找谁?” 对方并未回答,眸光淡淡扫过她踩着轮椅的双腿。 毫不掩饰的目光将苏琦曼刺激的浑身一震,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腿。 男人沉沉开口:“我是秦深的父亲,你是谁?为什么会在他家?” 第三十四章 一阵廊风吹过,带走了苏琦曼身上仅存的体温。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狼狈的方式和秦深的父亲见面。 “苏琦曼?”秦深没在客厅看见她,穿着围裙走了过来。 目光在触及萧父的那一刻瞬间冻结成冰,他语气带着极度的疏离与冷漠:“你怎么来了?” 萧父冷笑一声,神情不怒自威:“我不来,怎么知道你找了个什么样的好对象,又怎么知道……你居然自甘堕落,在家里为一个女人洗手做羹汤!” 面对萧父毫不掩饰的贬低与嫌弃,苏琦曼脸上的血色寸寸褪去。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秦深大步走来,将苏琦曼挡在身后,“我们已经签过协议了,你无权干涉我的生活。” 萧父并不恼怒,而是胸有成竹的挑了挑眉:“与我无关?那你凭什么本事去对付安佳地产?还不是要借我们蕴明集团的势!” 他竟然知道了这件事。 秦深眸光一沉,俊朗的眉宇紧蹙:“如果你今天是来跟我谈判,代价是用我的自由去交换,那我会选择自己想办法。” “我原本的来意,的确是想让你回到公司。”萧父的目光仿佛透过秦深凝聚在了苏琦曼身上,“可现在,我只有一个条件……” “你不能跟一个坐轮椅的女人在一起!” 听着萧父铿锵决绝的话语,苏琦曼捏紧衣摆的五指已经泛白。 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掌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秦深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我的婚姻,不需要一个看着自己老婆去死的男人来插手!” 提起萧母,萧父雷霆不惊的面上一片铁青,他大声怒斥秦深:“逆子,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只知道你那两年对我们不闻不问!我只知道你不回家的那些日子,经常在那位女合伙人的家里过夜!妈妈也是因为你,才会选择决然走上这条路!” 听完秦深的话,萧父坚韧的面具上终于有了裂痕:“秦深,正是因为你的母亲,我才对你和你大哥的婚事格外严苛。” “你知道家里有一个坚强的女人,对男人是多大的帮助吗?你无意商场,可以,我不需要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另一半,可你也不能……” 萧父怒不可遏,气得口不择言:“你不能找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残废啊!你这不仅是作践自己,还是在作践萧家!” 听见萧父如此羞辱苏琦曼,秦深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自己不要出生在萧家!有你这样一个冷血的父亲,我感到很悲哀!” 不待他做出回复,秦深迅速将门大力关上。 几十年来被人奉上神坛的商场大能从未受过如此对待,萧父定定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着。 门关上的那一刻,苏琦曼仍未从那种极度窒息的难过感中抽身出来。 秦深转过身,小心翼翼的看向苏琦曼,讷讷开口:“苏琦曼,对不起,我……” 苏琦曼深吸一口气,艰难的一字一句道:“秦深,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吧。” 第三十五章 不再见三个字字生生钻进了秦深的血肉里搅拌着,无法拔出。 只有浑身蔓延的疼痛在一点一滴地侵蚀着他的所有。 他几近恳求的蹲在苏琦曼身前:“我的事情与他无关,苏琦曼……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只想和你在一起。” 秦深眉宇间漾着化不开的温柔和眷恋,看得苏琦曼既留恋又心疼,颤抖着唇再也说不出一句狠话。 她寞然转过身,想回到客房里冷静一下,余光瞥见餐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忽然心头软了软:“先吃饭吧。” 餐桌上,秦深一遍又一遍给苏琦曼夹菜,嘘饿问饱不知疲倦。 忽然,他手机屏幕开始闪过,一串座机号码映入眼帘。 秦深看了看归属地,利落的接起电话,低沉的嗓音不复刚才对苏琦曼的柔和:“是,我是秦深,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护士有些无奈的话语:“苏语漾她极端抗拒治疗,因为她是孕妇,我们也不敢采取强制措施,您方便过来看看她吗?” 与此同时,另一边—— 以治疗精神疾病著名的华海医院。 趁着医生护士去查房,两个穿着病号服的女病人偷偷用前台的座机打了个电话,一个装工作人员,一个附耳偷听。 短暂默了一瞬后,秦深漠声回答:“我缴纳了住院费和护理费,怎么治疗是你们医院的事情,我和她只是朋友,以后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再给我打电话。” 听着他绝情的回答,苏语漾心脏仿佛缺失了一块。 秦深真的不管她死活了…… 苏语漾感觉余生就像一片沼泽,只能重复暗无天日地彻骨绝望,把她活生生地,一点一点溺死。 看着眼神空洞,满脸死气的苏语漾,另一个女患者用胳膊肘捅了捅她:“这种无情的渣男宰了算了!我教你……” 苏语漾不想再听她的话,只是木讷的摇摇头,犹如提线木偶般呆呆的朝病房走去。 是夜,御园小区。 看着又在厨房里忙碌晚餐的秦深,苏琦曼忍不住发问:“你不用归队吗?” 秦深俊朗的侧脸上隐约可见清雅的笑意:“我让总指挥给我多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