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却被一只手狠狠扼住手腕。 错愕回头,撞上江沧盛怒的眸子。 “乔若寅,这就是你说的会管好自己,管好面馆?” 冷冽的质问刺的乔若寅心一抽,转头间,载着阿嬷的车已经开走了。 江沧看着她,低斥重如巨山:“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没熄面馆的炉火,不只你阿嬷,多少人都可能因为你的失误而丧命?” 乔若寅慌得摇头辩解:“不是的,我熄火才走……” 话没说完,两个公安走了过来:“乔若寅,先不管你有意无意,请先跟我们去公安局接受调查吧。” 说着,一左一右把僵住的乔若寅往车上带。 她紧盯着江沧,脸色煞白。 男人却转身离开,比陌生人还要冷漠。 她红着眼,在嘈杂中朝他嘶声大喊:“驭城,安安出了车祸在医院里,你能不能去照顾一下他?” 然而江沧一直没有回头。 泪水淹没乔若寅的眼。 他是没听见,还是根本不在乎孩子? 无数道谴责的目光如箭射来,可没有一道比江沧的漠视锋利,把她刺的伤痕累累。 …… 被带到公安局之后,乔若寅接受了整整一天的盘问,才被释放。 她顾不得浑身狼狈,直奔医院。 阿嬷还躺在三楼的病房昏迷,而二楼的江安安已经醒了,正在病床上哭着喊。 “阿妈……” 乔若寅心疼不已,上前将孩子搂进怀里:“阿妈来了,安安乖。” 对孩子束手无策的护士松了口气,又忍不住问:“孩子受了惊吓,一直喊爸爸妈妈,要不你给你家男人打个电话,叫他来陪陪孩子?” 听着护士的话,她心一颤。 江沧竟然一直没有来过。 “阿妈,安安疼,安安要阿爸……” 怀里的江安安抽泣着,满眼含着对父亲的需要和眷恋。 乔若寅鼻头一酸:“好,阿妈去帮安安找阿爸。” 在她的安慰下,孩子终于睡去。 抚着他满是泪痕的脸颊,乔若寅将所有泪和委屈都咽进肚子,强打起精神往部队去。 天已经漆黑,寒风刺骨。 她刚踏入部队外的警戒线,就被哨兵拦住了:“同志,您有什么事吗?” 乔若寅握着冰冷的手,摇摇头:“我有急事找江沧,麻烦让我进去。” 哨兵正色道:“部队有规定,非军人或军属不得擅自进入,您等会儿,我给江团长打个电话。” 乔若寅神情微黯,但现在已然不是在乎自己身份能不能进去的时候。 一分钟后,哨兵让她去值班室接电话。 乔若寅过去拿起听筒,刚想开口,却听那头传来政委跟江沧的声音。 “驭城,消防队那边查到炉火被熄又被重燃的迹象,虽然还没抓到真凶,但林芳应该是被冤枉了,她受了委屈,为了孩子你也得回去安慰安慰呐。” 乔若寅呼吸一紧,下一秒江沧清冷的嗓音如滚油灌进她的耳膜。 “不用,不重要。” ======第10章====== 紧握听筒的手缓缓松开,乔若寅突然明白—— 江沧这辈子,都会厌恶她,也厌恶关于她的一切。 放下听筒,乔若寅木然转身离开。 浑浑噩噩回到医院,没勇气面对江安安,只能去阿嬷的病房。 没想到阿嬷已经醒了! 见了她,老人浑浊的目光一亮:“芳菲!” 一声再平常不过的呼唤,险些让乔若寅哭出来:“阿嬷……” 她跑过去,紧握住阿嬷枯瘦的手,寻找仅剩的归属感。 阿嬷拍拍她的手背,声音虚弱:“店没了事小,咱们没事就好。” 乔若寅鼻头一酸。 那是阿妈留下来的店,阿嬷肯定很心疼,可她却还安慰自己。 想起江沧电话里的话,乔若寅抬起通红的双眼:“阿嬷,我们回老家,带着安安,三个人过日子好不好?” 听了这话,阿嬷怔住了。 好半晌,她含泪叹气:“你是我拉扯大的,你在江家的委屈我也都明白,怕你难受,我才一直不作声。” 顿了顿,老人语重心长问:“驭城,你真舍得离开他吗?” 这话让乔若寅瞬间泪水决堤,撕裂般的痛楚在心头翻涌。 吞下满喉辛酸,才哑声道:“我只想阿嬷和安安好好的,其他的我不想求了。” 也求不来…… 良久,阿嬷叹息一声:“好,只要你愿意,阿嬷都听你的。” 次日。 天还没亮,乔若寅先去买了上午十点的车票。1 而后回了大院,翻出江慧芳曾甩给她的离婚申请报告,在上面签了字,用江沧经常看的书压在桌上。 堂屋传来响动,紧接着是江慧芳打电话的声音传来:“驭城,你去张燕那儿帮我把药拿回来,顺便跟她多聊聊,那丫头这些年一直等着你,你别辜负……” 当看见乔若寅从房里出来,江慧芳故作意味未尽,放下听筒。 讽笑:“呦,这不是纵火犯吗,你不去医院照顾那两个拖油瓶,回来干什么?” 乔若寅表情淡淡:“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跟驭城离婚吗?如你所愿,我会带着阿嬷和安安离开。” “你要真带着他们走,我马上就去烧高香,谢谢老天爷开了眼!” 听着江慧芳凉薄的话,乔若寅目光一黯。 要带阿嬷和孩子离开的心又坚定了几分。 如果把孩子留在江家,恐怕又会像上辈子那样,母子阴阳两隔。 乔若寅也不再说什么,头也不回离开。 江沧,希望我们以后再也不见。 …… 下午一点。 江沧终于做完紧急任务回来,被警卫通知,要去张燕那儿拿给大姐的药。 原本艳阳天忽然阴沉,寒风刺骨。 他莫名想起乔若寅被公安带走时无措委屈的眼神,烦乱的心又多了丝不安。 昨天,他并不是看不到她的求助,只是作为她的丈夫,他越冷漠,被人在处理她的事情上,出于怜悯才会偏向她。 昨晚跟政委讨论完纵火事件,他本想去医院,可半路却接到紧急集合的指令,只能把钱给警卫员,让他去缴阿嬷和孩子的治疗费。 这一忙,就拖到现在才回,乔若寅始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江沧眉目紧拧,或许他该正视乔若寅对自己的影响,这段时间相处,她也并没有想象的糟糕。 跟她过一生,似乎也不是不行。 思索间,他已经走到了张燕办公室门口。 正要敲门,却听里头传出说话声。 “燕儿,你不愧是我的女儿,只假装一次食物中毒,就让江团长和乔若寅离了婚。” “妈,其实他们离婚主要还是江慧芳想的办法,她为了赶乔若寅走,硬是装了这么久心脏病,连面馆那火,都是她过去放的。” “偷偷告诉你,那江安安出车祸,也是江慧芳故意刺激,说我要给他做新妈妈,他才跑出去出事的!” “啧,可惜了,拖油瓶怎么没被撞死呢,要是你将来嫁给驭城,前头有这么小的,多膈应!” “妈,你这不用担心,江慧芳说了,今晚要给乔若寅重重一击,一定会逼得乔若寅带着那拖油瓶离开——” “嘭!” 江沧再也忍不下去,踹开了办公室门。 屋内,张燕瞧见他,顿时煞白了脸:“驭城?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听见什么了吗……” 江沧狠狠睨了一眼屋内的母女,目光如冰:“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都听了,有什么话,你留着去纪检部说吧。” 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