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寻名医解毒,找到这重明,但他不喜欢救人更喜欢制毒害人,不肯为你制解毒丸。初一护才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让他们把重明从北金掳到这里。他为你制成九香丸后没有回北金,还一直住在这里。前一阵子,他制毒,误食了一颗,然后就成这样了。”乞丐解释道。 “他把自己毒成疯子了?”楚元瞪大眼睛问。 乞丐耸肩,“而且还没人能解。” “这人真是鬼医么,怎么听着不太聪明。” “确实让人无语,而更无语的是,他这疯病还他娘的挺磨人。我上次来,他还是个壮志未酬,但满头白发的老将军,现在就成戏子了,性别都换了。” “虽然是男人,但长得也太美了吧。” “我第一眼看到他都看呆了。” “所以初一护和他真没什么?” 乞丐翻了个白眼,“初一护要是知道重明这么编排他,肯定要杀了他的。” 乞丐话音刚落,门帘打开,重明端着茶点进来了。 他已经换下了戏服,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袍,墨发简单挽了个髻子,褪去薄粉,更是美得超凡脱俗。 “姐姐,我做的点心,特拿给您尝尝。” 这声‘姐姐’让楚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可是个男人,但他嗓音这么柔这么媚,真跟女人无异。 什么毒啊,太神奇了。 “我不……” 楚元正要拒绝,那重明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还摇了摇,“姐姐,婉儿亲手做的,您就尝一块吧。” 他还撒娇! 楚元脸色青白,抬头看向乞丐。 乞丐浑身激灵了一下,转身逃走了。 “谢谢,我不饿。”楚元道。 重明红唇一抿,眼里立时有了泪水。 “我现在困得很,实在没有胃口,你先放着吧,我等会让再吃。”没办法,楚元又解释了一句。 “好。”重明甜甜笑了,“姐姐累了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好。” “姐姐莫要拘束,这里虽是我和陆郎的家,但也是姐姐的家。您是陆郎的夫人,我是他爱的人,您有名分,我有他对我的好,自此后咱们姐妹相称,便也是一家人了。” 楚元无语,这还怎么茶里茶气的。 “姐姐,您不会不喜欢婉儿吧?” 楚元嘴角抽了一下,“不会。” “您为陆郎生儿育女,他不会抛弃您的,我也不许。” “……” 他怎么这么像丽娘的翻版,但似乎比丽娘手段高明多了。 “姐姐……” “我要休息了,请出去。” 重明扁扁嘴,往门口走去,但走到门口,又转回头来。 楚元真有股冲动,想上前抽他两巴掌,疯就疯了,能不能不恶心人? “姐姐,陆郎好些日子不来了,他很忙吗?” 楚元看向重明,这男人一脸幽怨,泪盈于睫,她哼笑一声:“确实是挺忙的,他娶了侧夫人,新欢簇拥,估计早把你这个小戏子给忘了。” 大半夜的,楚元躺在床上,那凄婉的哭声时大时小,但一直没有断过,自她说了初一护已有新欢后哭到现在。 “陆郎!你何忍心负我!” 又一声凄厉的叫喊。 她怀里的小婴儿吓得打了个颤,小嘴撇了撇要哭,楚元赶忙安抚的拍她的背。小家伙往她怀里拱了拱,继续睡着了。 楚元无奈,起身披上大氅出门,但见乞丐一脸烦躁的在厅子里走来走去,见楚元出来,瞪了她一眼。 “你惹他做甚?” 楚元撇嘴,“谁让他在我跟前犯贱。” “你跟一个疯子计较什么?” 乞丐说完,感觉脊背有些发寒,回头见重明屋里出来一个丫鬟。那丫鬟束着高辫,面容清秀,眉目锋利,英气十足。 乞丐忙打哈哈,“重明神医病了,我们要体谅他,体谅他。” 那丫鬟叫花烛,似乎是因为有一种叫花烛的植物,它是有毒的。 此时花烛看向楚元,脸上的怒气毫不遮掩。 “要不……我去劝劝他?”楚元有些无奈道。 “求你了,赶紧去。”乞丐忙催促道。 花烛不说话,但把门口让了出来。 楚元深吸一口气,撩开门帘走进去,但见屋里方桌上点着一根蜡烛,而重明还穿着白日里的素袍爬在床上,哭得一颤一颤的。 听到动静,重明侧头看过来,一双美目都哭肿了。见是她,呜呜的哭得更急更悲切了。 “姐姐,他曾说过虽不能给我名分,但心里只有我一个。” “这话……你信?” “呜呜……” 得,哭得更大声了。 楚元揉揉额头,上前拍了那重明肩膀一下,“为了一个男人何必呢。” “我爱他,我此生只爱他一人。” “……” “没有他,我宁愿去死。” 楚元挺想知道重明看了哪个戏本,回头她也看看,那负心汉最后有没有遭报应。 “你别哭了。” “我不活了!” 楚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一个疯子,一咬牙道:“这样吧,姐姐给你做主,让初一护那狗东西把你娶进门!” 她这话一出,重明立时不哭了,还赶紧坐起身,用力擦了两把眼泪。 “真的?” 楚元当下有些牙疼,但为了耳根清净,只能点头道:“真的。” “姐姐!”重明感动的扑到楚元怀里。 他比她高了半个头,到底是男人,这一下差点把她撞倒。 “姐姐,你真心待我,我也会真心待你的,往后我们俩伺候好陆郎,不让他再沾花惹草了。” “好。” 从西屋出来,乞丐冲楚元合手拜了拜,“辛苦了辛苦了。” 楚元咬牙:“一开春,我们就走。” “好,听夫人的。” 楚元要进屋,乞丐想起什么喊住她。 “对了,东厂为了掩盖你的行踪,将一具在大火中烧的面目全非的女人伪装成你了,这样咱们就不必东躲西藏了。” 楚元点头,“我知道了。” 乞丐说完,转身回厢房睡觉,突然想到什么,一拍脑门。 “楚元已死这消息会不会传到初一护那儿?义父有没有给他传信解释?” 第一百五十五章杀疯了 镇北关外五十里,大荣和北金对阵,这一战已经打了一个月,正是胶着的时候。 主帅帐中,几位将军拍桌子子,撂凳子,正讨论下一步如何作战,但看这架势,估计得吵上几天几夜。 初一护歪靠在一张铺着羊皮的椅子上,许是为躲避唾沫星子,离那几位老远。他手里把玩着一个草蚂蚱,思绪已经飘远。 张扬进来了,先顿了一顿,而后才朝初一护走过去。 “主子。”张扬弯下腰小声唤了一声。 初一护一下回神儿,抓着草蚂蚱的手紧了紧,“有消息了?” “咱们的人传回来消息说夫人生的是女娃……” 初一护嘴角咧开,“女儿好,老子就喜欢女儿。” 张扬又动了一下嘴巴,但就是张不开。 “她可好?” “夫人……” 初一护神色一肃,转头看向张扬,“她怎么了?” 张扬低下头,沉痛道:“夫人被烧死,小小姐不知所踪。” 初一护一把揉坏那草蚂蚱,呼吸陡然加重,“怎么回事?” “城外一处祠堂走水,待火扑灭,发现一具女尸,东厂证实是夫人。” “怎么证实?” “有人亲眼看到夫人就在祠堂中,许是因为刚生产完,身子虚弱,所以没能逃出去。” 初一护闭了闭眼,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