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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蕴在,那些混沌的气息在内敛,变成了他眉心的一点风流。

周开定空时也会听楼里的花娘闲聊说话,哪里的商客出手阔绰,哪府的公子清客最混账,人生百态在花娘嘴里,倒有一种奇异的观感。今日热文小说主角叫墨玄周开定家族修仙:我为镇族灵兽-家族修仙:我为镇族灵兽墨玄周开定是什么名字

他漫不经心把玩着怀中人的脸腮,轻嗯回应花娘的话,懒洋洋将身体倚在她肩头。

床笫之间,墨玄已经彻底放弃甘愿或不甘愿的想法,不是伺候他,就是伺候别的男人,这是什么地方,身边都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

纵情声色的地方,何必在身体上折磨自己,他喜欢,那就给他。

情浓时,她明眸半开,玉体全偎,款摆柳腰,不自觉的跟随着他。

周开定也有所察觉,两人已不用青玉膏,只要指尖稍加撩拨,溪水潺潺,慢慢也有回应,若是疼了,也会皱着秀眉嘟囔一声,情潮所至,紧紧缠着他,眉目艳丽无比,神色十分醉人。

算是床上火热,床下冰冷,夜里两人说的几句话,比一整日的话还要多些。

周开定冷眼看她的恬静睡颜,捏了捏眉心,起身下床,倚在窗边看河景。

罗帐半掩,露出女子一点雪白玲珑的身躯,一把黑鸦鸦的秀发,她身上的每一寸肌骨他都烂熟于心。

这个小狐狸狡猾又固执,还有几分骨气,他被她咬得最深的那一口,只要她伸出小舌头舔一舔,他就能松开掐住她的脖颈。

要剔除野性,要么把狐狸锁进笼子,要么养熟她。

狐狸怎么可能养得熟?

天香阁多有被人梳笼的花娘,给足了银两,这段日子只服侍一人,若是花娘另偷偷待客,被发觉了,打打摔摔闹起事来也是不安宁,潘妈妈面上管束着人,暗地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墨玄可是不一般的体贴心细。

她每夜里都往周开定屋中去,潘妈妈索性收回了她自己的屋子,把她的衣裳首饰都送到周开定房中,也不拘束她在楼中乱走,墨玄没有旁的事情做,楼里多的是消遣耍乐的玩意,戏班子杂耍歌舞,她自己挑个地方一坐,来一捧炒香橼,就能从早看到晚。

花娘们也是有心结交,看她自己坐着耍戏,少不得上去攀谈,墨玄面上看着冷,却是不难相处,性子也随和,并不拒人千里之外,相处一两日之后,阮阮就拖着墨玄到处玩闹:“成日看戏有什么好玩的,走,我们寻乐子去。”

花娘们也有自己消遣的地方,买胭脂首饰、时兴衣裳、吃食零嘴,愉人之外也要愉己,花钱买个乐意,墨玄后来也算是娇养大的,手头不缺,对这些东西并不太有兴致,阮阮看她一副游离的神情:“我们去打马玩。”

打马算是闺阁中的常见博弈,以前在施家,偶尔也陪着施老夫人摸骨牌,那时候还是小女儿,多是陪看陪玩,不管什么规矩输赢,只为打发辰光,阮阮带她去的地方在天香阁旁侧的楼里,一群花娘凑在一起,围桌棋盘玩闹。

墨玄以前没有玩过这种复杂的棋盘,三五人一桌最佳,三颗象牙骰子在棋盘上乱滚,每人二十枚打马钱,筹码都铺在中央,旁侧还有人专门记着赏罚帖,一局观下来,棋盘上眼花缭乱,围观众人眼珠子转来转去,嘻嘻哈哈又喝彩连连,一局也要耗上一两个时辰。

怪不得闺阁女子拿此打发漫漫长夜。

墨玄和阮阮撑着下巴观了一局,赏罚颇多,也有拿碎银子首饰相抵的,也有吃酒做鬼脸做罚的,倒是觉得很有趣,轮到自己,被推到棋盘上,塞了打马钱,听得旁侧道:“来来来,把帖盆铺满,这一局押首饰,都把各自身上最值钱的首饰拿出来。”

骰子轮番掷起来,四人坐局,一圈走马下来,旁人看着桌面热闹,时起喧哗,阮阮手气不佳,把骰子护在手心里吹仙气:“天灵灵地灵灵,保佑我拿个大的。”

那骰子滴溜溜转在棋盘上,露出光秃秃三个红点。

墨玄摸着手中的马钱,盯着眼前的骰子也禁不住咯咯笑起来。

身边热闹,手底下也热闹,一圈下来,墨玄也渐渐沉浸其中,眉心舒展,她自己尤不自觉,旁边观棋的人乍然听见她的清脆笑语,见她眉眼弯弯,眸若点漆,星光点点,两颊上深深笑靥,分外的光彩夺目。

花娘们多见她在楼里寡言少语,是头一回见她笑,笑容生动又妩媚,还带着那么一股娇憨的活泼,一时都有些愣了,捅捅旁侧的人,偷眼觑她,天香阁里哪个姑娘不是国色天香,容貌只是画卷上的白描,看久了都是寡淡无味的,只有个人的神采和灵窍,才是画笔上浓墨重彩的着色。

她真的很久没有舒展笑过了。

说不定施公子就是见了她这妩媚笑容,才对她青眼有加呢,兴许也是天香阁摧残了她这甜蜜微笑,让她整日愁眉不展,花娘们一时都有些爱惜之意,簇在墨玄身边起哄。

人一旦有了沉浸,时光就过得格外的快,像当时她在香室里制香一般,也像现在。

周开定正陪人喝酒,听人在耳边说了几句,眉心微敛,也未置一词,只是挥手让人下去。

等到半夜,人还是在棋盘前坐着,半点不知疲倦,天香阁是彻夜不熄灯火的,整夜玩也是常事,他索性放任她去。

墨玄是玩到第二日早晨,在楼里用过早饭,才揉着眼睛回屋。

周开定正在穿衣,见她推门进来,脸色暗沉无比,胸膛起伏,低头整理衣袖,漫不经心问她:“玩了一整夜?”

她嗯了一声,站在床前脱衣拆首饰,乱糟糟抛在脚踏上。

“都玩什么了?”他随意问,“输赢如何?”

一夜未睡,墨玄很不耐烦应付他,扑在床上一声不吭。

他近前去看她,她只穿着单薄的小衣,露出大片明晃晃的肌肤,周开定的手触在她肩头,墨玄扭了扭,把他的手甩下,闭着眼嘟囔:“我不想。”

她以为他要索欢。

周开定脸色发青,将锦被扑在她面上。

墨玄连指尖都未动,裹在被内熟睡。

人一旦开了窍,后面自然是水到渠成。

天香阁醉生梦死,讲究的是及时行乐,不仅适用于男人,也适用于女人。

天香楼的酒有屠苏、香泉、玉酿、羊羔酒、金华酒、果子酒、花酿酒、葡萄酒零零总总数十种,每一样都能品咂出不一样的滋味。

舞乐有盘鼓舞、长袖舞、西域舞、剑器舞、南蛮舞、傀儡戏、皮影戏、骷髅戏,每一样都能让人流连忘返。

墨玄和花娘们熟识之后,就少闷在屋里,将一众事情都抛之脑后,每日和阮阮到处玩闹。

周开定冷眼看她胡天胡地,倒是不拘她。

只要她愿意,她从来都有自己的鲜活。

墨玄最喜欢的是赌桌,年节里博弈最热闹,除了打马,还有骨牌、双陆、骰戏、马吊、牌戏,花娘们能为一粒金瓜子玩上一整夜,欢客们一夜豪掷千金在赌桌上也是正常,通宵达旦,不知疲倦。

墨玄的心性比陪客消遣的花娘强,有时在旁侧看着,她能记赌桌上的花样,也能学着揣摩人的心思,看得多了,也能看出个端倪来,为人又谨慎大胆,旁人看着她默不作声,却不是一般花娘玩玩闹闹的手法。

等她从一只珠钗慢慢往上翻腾,用一日一夜赚了西北客商千两银子的时候,对家眼都红了:“哪有花娘出诈耍客人玩的?”

墨玄撇撇嘴:“愿赌服输,我两手清白,出什么诈了?”

“你刚才那动作明明就是要走牌,却是诓我?”客商性子憨厚,拍案而起,“你这花娘心眼太多,故意设计害人,倒是要理论理论。”

屋子里乌烟瘴气,墨玄也起了脾气,拍桌嗔道:“明明就是你私心揣度人,牌桌看的是牌,什么时候你看我脸色行事了?”

那商客五大三粗,看她身形单薄,纤弱无助的模样,撸着袖子就要来抓人搜身,被身边的龟奴下人齐齐拦住,骂骂咧咧喊起来。

墨玄听他满口脏话,心头气不过,将桌上银票都抱在自己怀中,露出个冷笑:“连个花娘都玩不过,输不起,你算个什么东西,做什么龟儿子营生,早晚流落街头是正理。”

周开定赶来安抚,见她姿势豪迈,一脚立地,一脚踏在凳上,一条绛红的罗裙艳丽非常,手中捏着一沓银票,怀里还捧着些碎银子,眼下是两抹淡青,脸上的神情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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