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掌心里滑落,跌落在地面上。 “砰——” 手机掉落,撞击在地面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 徐淑怡的手机就这样被摔得四分五裂,屏幕变成了蜘蛛网。 她瞳孔一缩,飞快地跑过去,将手机碎片捡起来,红着眼眶质问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沈之凛微微一笑,冰冷的掌心突然用力收紧,扼住徐淑怡的脖子。 徐淑怡下意识想要逃走,可男人的掌心宽大有力,原本满是温柔的眸子里闪烁着冰冷晦暗的神色,让人忍不住心尖发颤。 喉咙被人死死扼住,一股浓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徐淑怡猛地后退了两步,撞上了走廊的墙壁。 她痛苦地挣扎起来,望向甚至李的目光里满是恐惧。 沈之凛唇角含笑,俊朗的面庞一如既往地温和清隽。 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徐淑怡脊背发凉。 “你所谓的证据在我这里一文不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就算你拍下了照片又能如何?靳言舟的妻子永远只有顾之夏一个。” 对上沈之凛冰冷的眸子。徐淑怡心底猛地咯噔一声。 所有人都说,沈之凛温文尔雅,性情温和。 以前是徐淑怡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现在望着面前即使掐着她的脖子,面色也依旧温柔至极的男人,她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莫大的惧怕。 哪有什么所谓的温文尔雅?只是从未碰到沈之凛的逆鳞而已。 靳言舟就是沈子凛的逆鳞。 现在,又多了一个顾之夏。 徐淑怡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突然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惧和后悔。 她错了! 她不该轻易去招惹沈子凛的。 沈家的子孙,怎么可能会是任人拿捏的主? 就在徐淑怡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阮静兰终于从痛苦中回过神来。 望着眼前的场景,阮静兰倒抽一口凉气。 她看到了什么? 他那个向来温润如玉的儿子,竟然死死掐着徐淑怡的脖子。 徐淑怡靠在墙上,一张精致白皙的脸此刻涨得通红,眼白开始向上翻,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过气去。 她飞快跑到徐淑怡面前,慌乱地拉扯沈子凛的手臂。 “阿凛,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是淑怡啊!你快松手!” 沈子凛目光冰冷地望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心里一片寒凉。 他可以为了一个故交之女的死活担忧、紧张,却恨不得自己的亲生儿子去死。 何其可笑? 如果不是验过DNA,沈之凛真觉得,阿衍是捡来的孩子。 他和整个沈家格格不入。 他冷冷地收回手,语气冰冷道:“滚。” 徐淑怡捂着脖子猛咳了几声,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 沈之凛掐住她脖子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三年前,那个令她备受屈辱的夜晚。 发了病的靳言舟也是这般,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体内的空气一点点被夺走,窒息的感觉如同整个人被淹没在深不见底的大海里,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太可怕了…… 沈家人,一个比一个疯! 第146章值得吗 阮静兰搀扶着徐淑怡,担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淑怡,你还好吗?” 徐淑怡双腿发软,得救的瞬间,只觉得无比庆幸。 她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将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徐淑怡的身上。 听到阮静兰的询问,她惊恐地瞥了沈子凛一眼,又飞快收回视线,“我、我没事的阿姨。我先送你回房间吧。” “真的没事吗?需不需要我帮你叫家庭医生?”阮静兰不放心,徐淑怡的脸色难看极了,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不用。” 徐淑怡甩开阮静兰的手臂,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脚步仓促而慌忙,像是落荒而逃。 “淑怡,你等等我。这丫头……”阮静兰赶紧追上。 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沈子凛缓缓闭上了眸子。 没有人注意到,他垂落在身侧的手还在微微轻颤。 许久没有和人动过手了,难免有些生疏,刚才情绪上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弄死徐淑怡。 但是,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得。 三天后。 靳言舟终于清醒过来。 担心靳言舟发生意外,沈子凛就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 靳言舟缓缓睁开双眼,晕了许久的头终于渐渐清明,身体前所未有的轻快,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他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床上躺了太久,身体有些发软,差点跌回去。 这时,坐在床边撑着手臂打盹的沈子凛猛地回过神,惊喜道:“阿衍,你终于醒了!” “爷,你可算醒了,担心死我了。”祁斌眼眶微红,脸上满是激动。 靳言舟轻咳了几声,俊朗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嗓音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虚弱,“瓷瓷呢?” 沈子凛和祁斌对视一眼,脸色瞬间僵硬下来。 沈子凛咽了咽口水,沉吟片刻,缓缓道:“阿衍,你别激动,听哥说……” 靳言舟意识到不对劲,眉心紧紧皱起,“出什么事了?瓷瓷去哪了?” 沈子凛抿着唇,垂眸沉默不语。 那张深邃俊美的脸上写满了落寞和愧疚。 祁斌也艰难避开靳言舟的视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祁斌,老实交代,夫人去哪了?夫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有,我昏睡了多久?” “爷、夫人她……”祁斌支支吾吾,实在说不出口。 “阿衍,萧逸洲是瓷瓷的师兄,这事你知道吗?”沈子凛突然开口问道。 靳言舟沉吟片刻,缓缓点了下头,“我知道他们关系匪浅,但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关系。” 不过,现在他知道了。 怪不得,那次宴会结束,萧逸洲会突然跑过来,说他的瓷宝长得和他一位故人很像。 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种渊源。 沈子凛望着弟弟的苍白面庞,突然有些不忍心。 但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告诉靳言舟。 “阿衍,你听我说,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瓷瓷当初和你一起绑架,所以她体内有着和你一样的毒素。” 靳言舟上扬的嘴角突然僵住,大脑突然空白一瞬,“你、你说什么?” 沈子凛狠狠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件事我也没有想到。瓷瓷是神医圣手洛无双的徒弟,所以我根本没想到她体内的毒根本没有消除。那几味药……其实是萧逸洲给瓷瓷用来解……” 话还没说完,靳言舟就掀开身上的被褥,翻身下床。 沈子凛眼皮狠狠一跳,立刻伸手将人拦住,“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去找瓷瓷。” 沈子凛无奈道:“就算你现在去找,萧逸洲也未必肯让你见她。” 靳言舟面色沉重,额角的青筋狠狠凸起,“大哥,你是说瓷瓷被萧逸洲带走了?” “是。萧逸洲说希望今后,和沈家再无任何往来。”沈之凛眉心紧皱,望向靳言舟的眸底满是担忧。 靳言舟将要下床,听到这话,身上突然一阵无力,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我体内的毒解了?”靳言舟紧紧握住沈之凛的手衣袖,急切地问道。 沈之凛犹豫片刻,随即轻轻点了下头。这么大的事,就算他想瞒也瞒不住。 靳言舟缓缓蜷缩起来,伸手捂住面庞,深邃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 “她怎么那么傻……” 瓷宝。 怎么那么傻? 怪不得沈家一次次上门求药,萧逸洲都不肯松口。 原来那些药是可以瓷宝救命用的。 可如今,她却将那些药材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她怎么那么傻? 值得吗? 为了他一个本就活不了多久的短命鬼。 沈之凛无奈地叹了口气,感慨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了,萧逸洲为什么不肯把那几味药卖给我们,因为那是给瓷瓷准备的。” 靳言舟身体一个踉跄,重新跌倒在床上。 他怔愣着,许久没有反应。 沈子凛有些担心他此时的反应,紧张地安慰道:“阿衍,你先冷静,或许事情没有那么严重。瓷瓷她做事向来有分寸,不会这么冲动的。”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靳言舟双目赤红,眸底布满了血丝,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