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震鸣这个人的状态,很微妙,桑其闻觉得有时他像从前,有时又很内敛。 桑其闻换鞋的时候,震鸣也下楼了,他下楼喝水。不跟她道别,或者说,他不跟她说话了。 她换完鞋,但没有走,站在原地看着他。 “怎么?”他说。 “我在等你。” 震鸣把嘴里的茶咽下去,说:“你的意思是,你要带我一起去?” “对,我晚上单独跟一个陌生男人见面,不应该不是吗?我刚开始就打算让你跟我一起去。”桑其闻说。 震鸣说:“我换双鞋。” 王励肆甚至没有刻意找地方,他就在蒋家家门口,由于时间不早的关系,也没有打扰蒋英芝,就在门口台阶上坐着。 桑其闻朝王励肆走过去时,震鸣倒是没有跟着一起。 她老远就看见他在抽烟,桑其闻说:“怎么就在门口坐着?” “没事。”王励肆老远看过去一眼,问,“他也跟着?” “震鸣不会过来打扰我们。” 王励肆微勾嘴角,没什么笑意,说:“你问我萧葛养子的事,我猜大概发生了点什么。你不需要怀疑我,但你得小心震鸣一点。” 桑其闻深深呼出一口气,所有人都这么说。 “我对震鸣的了解,也并不算多。只是有一点,震鸣这么排斥你对他事情的安排跟干涉,仅仅只是因为,他不想受你摆布吗?” “你什么意思?” “我跟震鸣合作了很多很多次,他非常谨慎,我发现他的企业,还有其他资本干涉。”王励肆说,“听起来也是小事,哪家公司没有外来资本运作,但你也清楚,未必就是小问题。” 桑其闻说:“你的意思,是他害怕我发现其中问题是么?他不想让我干涉,是在提防我。” 王励肆也并不确定,没有证据就不能随意给震鸣“定罪”,只如实道:“震鸣在最开始回国的时候,跟我说对你已经完全没感觉了,不像假话,现在又这样腻腻歪歪,当然,悦馨姐,我不肯定,我只是担心你被枕边人欺骗。” 王励肆:“人都是会伪装的生物,我想你早就怀疑震鸣了,可你同样装的十分信任他。希望你再警惕些,不要带入私人感情,谁也不敢保证,震鸣是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不聊他了,你呢,为什么要走?” “出去冷静冷静。”王励肆说,“不然总想着你,你再警告都没用,我克制不了几天,每次重新见到你,防线都没了。我外派半年,总能冷静下来了。” 桑其闻没有言语。 “还是你那句,你招弟弟惹的祸,我总想着逗你玩完,我王励肆这辈子没入过女人坑,我高估自己了。真他妈能给自己找罪受。” “抱歉。”桑其闻愧疚的说。 “不用道歉,不过,悦馨姐,你对我真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过么?”王励肆还是纠结这个问题。 “有过,但我没有放任自己。” 桑其闻有了震鸣了,她掐掉了任何能对别人产生感情的苗头,震鸣在某些方面其实也挺懂她,他说她喜欢王励肆这一款,确实不错。 温和隐忍的女人,永远拒绝不了热烈的男人。过大的性格差异,让女人很容易深陷其中。她喜欢王励肆这款,但她不能去喜欢王励肆。 桑其闻骨子里还是专一。 起码在证明震鸣有问题之前,她不会放弃他。 不远处的震鸣,从车里探头,往这边看了好几眼。 王励肆声音沙哑起来,说:“我要走了。” “再见。” “走之前,可不可以抱抱你?”王励肆垂眼看她,夜色挡住了他微红的目光。 桑其闻摇头道:“小王,现在没到你释然的时候,你会更加舍不得的。” “行吧,你这个心狠的坏女人。”王励肆耸耸肩,故作轻松说,“也快的,我不是大情种,半年时间什么情绪冷却不下去。” 桑其闻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沉思片刻,道:“愿你一帆风顺。” 王励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转身走了。 桑其闻看着他步伐飞快,很快消失在夜色当中。 桑其闻回到车上的时候,震鸣就问:“王励肆刚刚跟你要拥抱了吧?” 她没想到他能猜的这么准,男人之间或许也是有些默契在的,何况他们合作这么久。 桑其闻说:“对。” “那你怎么没跟他抱?”震鸣道,“按照往常,你不太计较这个。” 桑其闻终于放下心底的事,偏过头去看他:“我有你了,我不会抱他的。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忠诚不是最重要的吗?” “也是。”他认同说。 震鸣看起来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桑其闻在想震鸣背后的资本到底是哪号人物,她或许有办法试一试,只要她能稍微介入一点震鸣的事。 也不是很难,她也可以用其他资本…… 她有点走神,下车的时候,撞了一下车顶。 震鸣扶住她,替她揉了揉额头,问:“老婆,你小心点。” 一声老婆,何其自然。 震鸣很有分寸,他这么久,也没有喊过这个。显然他今天高兴,她拒绝王励肆那个拥抱,他大概很高兴。 只是这声老婆,叫的桑其闻心痛。 她原以为,他大概很难才会开口,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就叫了。 桑其闻脸色都是白的。 震鸣把她搂进怀里,又轻轻喊了一句,说:“老婆。” 370 桑其闻说:“我拒绝他不是应该的,有这么高兴?” 震鸣说:“我一直都这么好哄。” 桑其闻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其实她甚至连这样对他也很少。 桑其闻跟他回了家,沉思片刻道:“你公司的事,真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我自己能处理好。”震鸣说。 “我是觉得,我们既然已经和好,不应该怎么方便怎么来?我只是稍微辅助下你,你的事情,完全可以让你自己安排,我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震鸣不太想聊这个话题,委婉的说:“我公司里的事,还挺复杂的,我虽然是法人,但公司的事,也不是光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桑其闻心情复杂,半夜也没有睡去,震鸣起来喝水的时候,她也跟着起来,从他身后抱住他,说:“震鸣,你应该知道,最近蒋氏的事情挺多的。” 震鸣握住她环在他腰间的手,沉默良久,才道:“都会过去的。” “所有人都在告诉我,我应该怀疑你。”桑其闻喃喃说,“可我想相信你。” 震鸣微顿,但很快回过身热吻她,他把桑其闻推到床上的时候,她有几分热泪盈眶的痛感,抚摸着他的眉眼,说:“震鸣,我选择相信你,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吗?” 他微微偏头,只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桑其闻第二天醒来时,震鸣已经不在了。 她离开的时候,没注意楼上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看。 楚翊站在窗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离开,道:“从背影看,叶晨曦和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