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到什么便宜,他伤的也挺严重。” 林晚怎么样,就跟傅景言无关了。 奚军是为了她而感到不值,才跟林晚对上,而林晚是为了屈琳琅出头才动的手,是他自找的。于情于理,傅景言都应该站在奚军这边。 “就是我喝了点酒,没控制住,说了你救他的事。”奚军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傅景言的脸色,“我就是看不惯,他天天把那位当成宝。你明明付出那么多。” “不过他满脑子只记得住屈琳琅的事,压根就抽不出心思来细问。可能也没当回事。”奚军又道。 311 傅景言左手掌,下意识的摩挲了片刻,说:“你说不说,都无所谓。” 她去接小蝴蝶外出,才跟他撞上一面,他跟她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不知道林晚是不是想说起奚军对屈琳琅不礼貌的事情,她看着他,说:“你跟晨曦说的那些,她都代为转告给我了。你放心,我听进去了,我跟你想的一样,我跟你,我们和不好的。你大可以放心,我从没有过跟你和好的打算。” 林晚顿了很久,没有开口。 “还有,我已经转告过奚军,这次的事情,不会发生下一次。”傅景言也明显的跟他划清界限,也很明显的偏向奚军,“你对他动手了,就算两清了。” 意思就是,奚军不可能再来跟屈琳琅道歉。 至于林晚的伤势,往常傅景言碍于情面跟礼仪,也会询问两句,这一次却只字不提。还是那个原因,他乐于替屈琳琅出头,伤的多重都是自找的,是活该。 林晚看了她一会儿,情绪不明道:“你还真在意他,护得真紧。” 傅景言看似是在替奚军认错,实际上却是在护短,林晚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来。 她只是,用很委婉的姿态,把奚军护在身后,藏于她的羽翼之下。林晚要是再咄咄逼人,就是跟她傅景言作对。 傅景言也没有否认,只是抱起小蝴蝶,一如既往的温柔:“今天要不要跟妈妈住?” 他们已经有几天时间没见面了,小蝴蝶早就想傅景言了,当然黏她:“要!” 傅景言带着小蝴蝶要走了。 林晚能明显感觉到,她今天就是对他格外冷淡。即便她看上去跟平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依旧温和,依旧挂着笑意,可林晚就是有这种感觉。 他沉默着,刻意留意傅景言的左手,很快发现她的手心,确实有一道疤。不明显,如果不是他今天刻意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林晚在这一瞬如遭雷击,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在傅景言抬脚要走的时候,他上前拽住了她的手。 傅景言没有做任何准备,手掌被他翻了过来,上面的疤痕彻底暴露在他眼前。不明显是不明显了,但能看出伤口很长,伤口也很深。只是傅景言保养得好,才恢复得这样快。 “伤口怎么来的?”林晚盯着她质问道。 傅景言脸色平静,半分波动也没有,她只是努力把手抽回来。 “我问你话,伤口怎么来的?”林晚加重语气,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也越发用力,也就是这样一握,他才骤然发现她有多瘦,手腕摸去,都是骨头。 “怎么来的,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傅景言温和的说,“有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没必要非要问清楚。” 可他偏要问,冷冷的,耐心已经逐渐耗尽:“说话。” 傅景言跟他对视着,片刻后,妥协了,平淡说道:“救你的时候,没发现雪里有刀,我动作太用力了,刀嵌进了手里。手差点被截断。” “你都无所谓我的死活,还会救我?”他讽刺的说。 “事实就是我救你了,你还觉得我无所谓你的死活么?”她语气跟目光,都很平和。 312 林晚因为傅景言的话,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是无声的看着她。 “你正好在附近?”片刻后他问。 “特地去救你的。”傅景言说,“你心里清楚,那种荒郊野岭,不可能会有人在附近。我听到了风声,连夜开车过去的。只不过还是过了一个小时,你已经被雪覆盖住了,很难找到你在哪。找你花了点时间。” 她说的似乎是轻描淡写,实际上,那会儿,非常困难。 傅景言穿的也不厚,可还是在冰天雪地里,一遍又一遍的仔细寻找。而后挖了几块地方,才勉强找到他。那里的雪,非常非常大,傅景言找到林晚之后,又顾不得手上的伤,得从雪地里,把林晚拖到车上。 很快积雪就覆盖住了她留下的血迹,而温度低,血液流速慢,最后她甚至感觉血液都凝固了,她呼吸困难,感觉自己像是要死了。 血液循环骤慢,极其危险。 好不容易上了车,车子却发动不了,被困在雪里,大雪几乎掩盖住大半车身。 林晚已经失去知觉,傅景言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摩擦他的肌肤,让他生热。唯一的一件大衣,也盖在他身上。她冻得脑子麻木,还护着他。即便他跟冰块一样,她还是遏制住想撤走的本能,用肌肤贴着他。 那是透骨的冷,不过她一动不动。 傅景言联系了奚军,然后在雪地里等待救援。 两个小时后,奚军才找到她,他带着随行医生和设备,她当时已经昏过去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奚军之后跟她说,林晚在她住的地方待了两天,在确认他没什么事之后,奚军也不敢明着让他的对家知道是傅景言救的人,就随便找了个人多的路口,把他丢了下去。 傅景言身体差,花了很久很久,才彻底醒来。准确差一点点,她就醒不过来了。 差一点点,这个世界上,就再无傅景言了。 可是她还没有看见小蝴蝶长大成人,她不舍得死,就跟当初在很糟的情况下一样,她不放弃小蝴蝶把她生下来,她也没放弃自己,所以熬着活了下来。 所以傅景言自己也觉得,她是一个很有韧性的人,她吃了很多很多苦,却从来没有抱怨过。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抱怨的,这都是她选择的路。 林晚目光复杂,到底是问道:“所以你是因为什么救我的?” “小蝴蝶,总得有一个亲人留着,我当时以为我活不久,所以我选择让你活下来。再者,利用你是我不对,就当我补偿你。”傅景言道。 他似乎等着她再说点什么,可傅景言到底是没有再开口。 “所以说,是为了女儿,并不是因为我。”林晚意味不明的说。 傅景言移开视线,“都过去了,奚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