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聪走后,詹语白和沈千臣玩笑,“梁助理真是个好员工,生怕我误会你。” 沈千臣:“他自己落下来的东西,自己处理。” 詹语白:“但我刚才真的吓坏了。” 沈千臣:“怕什么?” 詹语白:“当然是怕你喜欢上别人。” 沈千臣放下合上电脑,笑着说,“最近你对自己越来越不自信了。” “走吧,去休息室晒晒太阳。”沈千臣拉过了詹语白的胳膊。 詹语白听见这句话后,面色略显怔忡,站在原地半晌没动,沈千臣问,“不进去么?” 詹语白这才反应过来,挽住他的胳膊,“你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程幸音缩在柜子里,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 然后是詹语白和沈千臣的交谈声。 “……操。”程幸音无声地爆粗口,沈千臣是什么疯子,竟然真的把詹语白带进来了! 沈千臣听着詹语白说话,注意力却定在了那干净整洁的床上。 床单都是平平展展的,一丝不苟,任谁都看不出来之前发生过什么。 沈千臣的余光瞥了一眼衣柜的门,嘴角的笑多了几分嘲弄。 柜子里空气稀薄,又热又闷,程幸音已经在里面躲了快二十分钟,热得一头汗。 她时刻都在盼望着沈千臣能赶紧把詹语白带走,好让她赶紧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但沈千臣这个狗东西好像是在故意和她作对,竟然一直在休息室和詹语白聊天。 后来詹语白接了个电话,提出要和沈千臣一起去医院看詹丹云,两人这才离开。 程幸音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走远,这才从柜子里出来。 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顺便在心里把沈千臣全家问候了一遍。 他绝对是故意耍她的! 程幸音咬牙切齿,狗东西,下次最好别落她手上! 人都走了,程幸音也不客气,在沈千臣休息室冲了个澡,捡起衣服来穿上,趁外面没人的时候,去了楼下咖啡厅的洗手间,然后给方沁阳打了电话。 半小时不到,方沁阳拿着一套衣服送了过来。 换衣服的时候,方沁阳看到了程幸音锁骨和耳后的吻痕,啧了一声。 正欲调侃,就注意到不对,“你的耳钉呢?” 程幸音穿衣服的动作停住,腾出手来摸上右边的耳朵——她的耳钉不见了。 程幸音开始绞尽脑汁回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去沈千臣办公室之前,耳钉还在。 想起沈千臣那疯子咬着她耳朵发疯的场景,程幸音的脸色愈发难看。 “……应该落沈千臣办公室了。”程幸音加快速度穿衣服,“我上去找找。” 方沁阳有些担心她,“你别急,丢不了的。” 方沁阳很清楚那副耳钉对她意味着什么,这些年,程幸音不知换过多少首饰。 唯独那对耳钉一直戴着。 快下班了,程幸音让方沁阳在楼下等会儿,独自进了写字楼。 她神色匆匆走出电梯,刚停在沈千臣的办公室门前,就碰上了梁聪。 梁聪:“姜助理,你这是……?” 程幸音平稳了一下情绪,“我找裴总有点儿事。” 梁聪:“裴总和詹总走了,有事明天再找他吧,办公室已经锁了。” 程幸音看了一眼门上的指纹锁,脑袋嗡嗡地疼。 今天是拿不到了,只能明天再来找。 可如果明天保洁过来收拾的时候丢了怎么办? —— “怎么不接电话?”医院病房里,詹语白看见沈千臣掐断了两次电话,有些好奇。 沈千臣将手机调成静音,反过来扣到沙发上,淡淡说,“骚扰电话,不用理。” 詹语白看着沙发,嘴角的笑略显僵硬。 第037章这次没撒谎 詹语白很快便调整过来,她笑着说,“没事就好,我下去拿外卖,你帮我去药房取个药吧。” 沈千臣起身,接过詹语白给的药方,和她一起走出了病房。 药房的方向和食堂相反,詹语白和沈千臣分开后,看着他坐扶梯下了楼,又折回到了病房。 詹丹云和柳桃之见她一个人回来,便问:“怎么了?” 詹语白:“我手机忘拿了。” 詹丹云和柳桃之只见她在沙发前摆弄了一番之后,拿走了手机。 不过,还有另外一只手机在那里。 柳桃之玩笑道:“沈千臣的手机也落下了,他和语白真是一家人。” —— 程幸音被方沁阳带去了烤肉店,吃饭的时候,时不时就瞄一眼手机。 沈千臣的办公室进不去,她尝试给沈千臣打过电话,但沈千臣几次都挂断了,她只好发了条短信。 结果,快一个小时了,狗东西也没回他,甚至消息状态还是未读。 方沁阳给程幸音包了一块儿肉,顺道问,“沈千臣还没回你?” 程幸音:“可能是死了吧。” 方沁阳:“别想了,先吃肉,明天你早点去公司找找看。” 程幸音烦躁地咬了一口烤肉,方沁阳为转移她的注意力,和她聊起了自己的事情。 见程幸音逐渐放松下来,方沁阳终于露出了笑。 —— 沈千臣回到詹丹云的病房不久,詹彦青忽然过来了。 詹彦青一改之前的态度,今天竟然主动关心起了詹丹云的病情,还带了好些水果过来。 詹丹云和柳桃之对此十分开心,笑得合不拢嘴。 打从进病房到现在,詹彦青也没有提过程幸音的名字,这也很反常。 前几次他过来,几乎次次都是来宣战的,一口一句“我只要程幸音”,把二老气得不轻。 沈千臣眯起眼睛,想起了程幸音的话。 这次没撒谎? 詹彦青今天主动过来示好,詹丹云和柳桃之高兴得不行,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詹彦青的身上,一度忘记了和詹语白说话。 詹语白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温婉的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她低下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詹彦青用余光瞄了一眼詹语白,很快被詹丹云的话拉回了注意力。 父子俩刚才在玩笑,詹丹云说,“你少让我操点儿心,比什么都强,都二十五的人了,什么时候能把心思放在正道上,你看看沈千臣,他二十五的时候早就……” “爸,我明天就去公司上班。”詹彦青没给詹丹云继续啰嗦的机会。 詹彦青忽然这样说,詹丹云和柳桃之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显然是不怎么相信。 刚才低下头的詹语白,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她笑着说,“彦青,你可别为了哄爸开心开这种玩笑。” 詹彦青看向詹语白,眉毛挑起,“谁说我在玩笑了?” “这次我来真的。”詹彦青似笑非笑地说,“明儿我就去公司上班,你们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早点开窍么,等着看吧。” 詹丹云惊喜不已,“你确定不是三分钟热度?” 詹彦青:“是不是,咱们走着瞧不就行了。” 柳桃之:“你终于懂事了一回。” 詹语白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彦青终于愿意来公司了。” 詹彦青笑着说,“是啊,这些年辛苦你了,以后我帮你分忧解难。” 詹语白观察詹彦青的笑,看不出什么破绽,却又觉得他的这番话十分刺耳,像是在挑衅。 沈千臣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参与他们一家人的对话。 八点半左右,沈千臣和詹语白、詹彦青一起离开了病房。 来到地库的时候,詹语白忽然问詹彦青,“彦青,你和念汐怎么样了?” 沈千臣闻言,目光朝詹彦青看过去。 詹彦青面色沉下来几分,没有回答詹语白,看起来有些生气了。 詹语白:“彦青,念汐是个好姑娘,你放心,爸妈那边就交给我,下次你带她……” “不用了。”詹彦青看了一眼一侧的沈千臣,“你还是专心跟姐夫恩爱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打算,先走了。” 没给詹语白继续发言的机会,詹彦青拿出车钥匙上了车,绝尘而去。 詹语白停在原地,面露难色,“彦青好像还在生我的气。” 沈千臣:“随他去,我送你回家。” 詹语白:“大概只有我说服爸妈接受念汐,他才能原谅我了。” 沈千臣开了车门,詹语白坐到了副驾。 回程路上,詹语白又问沈千臣,“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比较喜欢念汐那一类的女人?” 沈千臣打着方向盘,面无表情,“她是哪类女人?” 詹语白:“楚楚可怜,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沈千臣:“可能吧。” 詹语白的手攥在了一起,玩笑的口吻问,“你也是么?看来我以后要往那方面发展一下了。” 沈千臣:“你和她比做什么?自降身价。” —— 方沁阳担心程幸音晚上出事儿,在相府别墅住下了,洗完澡,两人在床上聊天。 期间,詹彦青给程幸音打了电话过来。 程幸音接起来,就听见他说:“汐汐,我觉得,你上次的话挺有道理。” 程幸音:“嗯? 詹彦青和程幸音说了今晚的事儿,程幸音听后,嘴角勾了起来,目光中透着不屑。 她以为詹语白还能忍一忍,没想到一听见詹彦青要回峰合,就按捺不住了。 她是真的爱钱啊。 程幸音默了几秒,说,“也可能是真的想帮你……但你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詹彦青:“嗯,我会的,明天我就去公司了。” 程幸音:“加油。” 方沁阳饶有兴趣地听完了程幸音和詹彦青的通话,笑着凑上去问她,“聊什么了?” 程幸音:“詹彦青明天正式回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