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独自走进了病房。 橘红色的天光透光玻璃船铺洒在病房里,祁云榭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夕阳有些出神。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缓缓转过头。 对上姜星宁清澈的双眼时,祁云榭淡淡一笑:“浅浅。” 姜星宁只看了他一眼,眼眶就渐渐红了起来。 祁云榭的身上绑着绷带,绷带下隐隐透着血色。 他的嘴唇惨白得没有丁点儿血色,看上去憔悴了好多。 姜星宁坐在病床边,惭愧地低下头:“阿榭,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擅自跑出去……” “那白诗诗也有办法找到别的时机伤害你。”祁云榭拦住她的话,轻声安慰,“浅浅,你不用感觉到愧疚,我的伤不是你造成的。” 他费力地伸出手去抓姜星宁的手,但伸到半空,又想起自己的手太凉,默默地收了回去。 要是可以,他现在更希望能为她擦去眼泪。 姜星宁刚才手掩着面,并没有看到祁云榭的动作。 她擦擦眼泪,反而双手握住了他放在床边的手:“阿榭,真的很对不起。” 手上传来温暖的体温,祁云榭瞧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没有受到伤害,我很高兴,浅浅,这样我的伤也不算是白受了。” 姜星宁还是不说话。 祁云榭看着她,心中一动。 沉默半晌,他缓缓开口:“浅浅,在我受伤的时候,那个男人问你是不是很爱我,你……” 姜星宁浑身一顿。 察觉到她身上有些僵硬,祁云榭默了一秒,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换了句:“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第六十五章 谢谢 祁云榭问完,病房里陷入寂静。 静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此时,坐在外面的陆靳川眼神淡薄地站起身走到窗户前,看着远处渐渐黯淡下去的天光,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病房的隔音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刚才的对话他全部都听见了。 但他不想听见姜星宁的回答,不管回答是什么。 病房里,姜星宁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说实话,她已经有些记不清当时都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祁云榭胸口不断汩汩冒出的鲜血。 见她久久没有出声,祁云榭淡淡一笑:“浅浅,我可能……没办法陪你去参加半决赛了。” “家里人知道我受伤,已经派人往巴黎赶,估计很快我就得回北京了。” 姜星宁点头:“我知道。” 这样重的伤势,就算不回北京,也要休养好几个月,半决赛自然是没办法参加了。 祁云榭手指微动,轻轻回握住了她的手,声音依旧温柔:“答应我,一定要赢,带着我那份。” 姜星宁再次点头:“好。” 说完,两个人没话说了,病房里又重新归于了安静。 而姜星宁像是在安静中才发现自己还握着祁云榭的手,觉得不太妥当,不自然地收回了手。 她想起祁云榭刚才问的那句话。 对他,自己已经有点喜欢了吗? 姜星宁想,对于祁云榭,她的情感大概还停留在朋友的关系。 面对他的喜欢,她还是无法回应。 又无言地呆了一会儿,病房的门被敲响。 没等人应答,陆靳川就推门走进来,目光直直地落在姜星宁身上:“你该回去休息了,也别打扰别人休息。” 姜星宁怔怔地应了声,乖乖站起来。 走到门口,祁云榭突然出声:“霍先生。” 陆靳川站住,回过头,目光淡漠,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祁云榭直视上他的眼眸,淡淡一笑:“谢谢。” 谢谢你及时赶到,救下了她。 陆靳川微顿,淡淡地收回目光,关上门之前沉声道:“一样。” 谢谢你在我赶来之前,保护了她。 男人间似乎不需要太多的言语,有时候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可姜星宁还没完全从惊吓中缓过神,根本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回病房的路上,她看向陆靳川:“你和阿榭刚才……在说什么?” 陆靳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直到回了病房,他也没说话。 姜星宁自顾自的有些负气,为什么陆靳川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她躺回病床,偏过头像是小孩子一样嘟着嘴故意不去看陆靳川。 看见她这副样子,陆靳川有些想笑。 但是又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么多事情,还没露出来的笑就被他敛了起来。 陆靳川沉默地看着姜星宁的侧脸,冷淡的声音在病房中响起。 “你和祁云榭,现在是什么关系?” 姜星宁怔了一怔。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突然想起不久前,两人在机场闹得不欢而散的事情。 突然发生的事情竟然让她暂时忘却了。 姜星宁抿紧唇,眼眸盯着窗外一动不动。 “我和他什么关系,和小叔又有什么关系?” 第六十六章 安心 一句反问,让陆靳川半个字都说不出。 坦然地表露出自己的心意之后,他还能用小叔的身份来管着她的每一件事吗? 就算他想管,恐怕姜星宁也不会愿意了。 陆靳川的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无力感。 可他也清楚的明白,两个人会变成今天这个地步,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 沉默半晌,陆靳川似是叹了口气,轻声说:“你没有受什么伤,出院后还可以继续参加比赛,在比赛结束之前,我留在巴黎陪你。” 姜星宁想都不想就拒绝:“我不需要。” 陆靳川眉心微微蹙起:“是你妈妈拜托我照顾你。” 闻言,姜星宁几乎从床上弹起来:“你告诉我妈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连祁云榭都差点丧命,你觉得还能瞒住?”陆靳川语气稍稍严厉,“要不是我在这,你妈妈就亲自来了。” 姜星宁咬了咬唇,低下头不说话,眼眶有点红。 陆靳川说得对,这件事太大了,祁云榭没有生命危险已经是大幸。 如果黎母亲自来,说不定都不会让她继续参加比赛。 那现在她还可以继续参加比赛,是不是陆靳川在黎母面前说了什么? 片刻,姜星宁闷闷地回了句:“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祁云榭就被家里人用私人飞机带回了北京。 姜星宁送完她,和陆靳川一起回了酒店。 陆靳川在她隔壁开了间房间,并要求她不管是去干什么都要有他陪着。 这同样也是黎母的命令。 因为发生了这件事,原本期限六天的半决赛就只剩下了一半时间。 姜星宁根本没时间出门,把自己关在了酒店准备半决赛的作品。 她一定要进入决赛,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祁云榭。 算是因祸得福,这件事在半决赛的题目‘痛苦’上给了姜星宁很大的灵感。 到了半决赛这天,陆靳川陪着姜星宁前往比赛场地。 路上,他目不斜视地开车,问:“有信心吗?” “当然。”姜星宁不自觉地稍稍挺起胸脯,眼睛里都是自信。 陆靳川寻着空隙看了她一眼,望见她有些红的小脸,唇角轻轻勾了下。 到了比赛场地,只有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