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小梅送大夫,又吩咐肖勇拿了水来,净身。 屋内,燃起了檀木。 …… 陆北行净完身,换上干净的衣衫出来,便见账内的身影在动,连忙掀开帐子,将她扶起来。 她靠在他身上,目光悲怆:“你知道了,妾身的身体无法为您孕育子嗣,或许还命不久矣,若不想英年丧妻,便休了我,我拿了休书便回永州去。” 陆北行瞬间就想到了她孤苦伶仃的死在永州,紧紧的抱着她,手不可抑制的颤抖。 “不许!我不许!” 温妙龄垂下眼帘。 陆北行将脑袋埋在她颈肩,声音闷闷的。 “大夫说了或许宫中御医会有法子,你的病可以治好的,只要保持心情舒畅,更是可以长命百岁,我只想你陪着我一起终老,如果不是你为我生的孩子,我玉愿不要!” 两人紧紧的相拥,无人上前打扰。 良久,温妙龄抱住他的后背,抬头,在他耳边轻唤。 “阿玉。” ṋ ḿ ẑ ḽ 第二十四章 故人
一声“阿玉。” 陆北行喜不自胜。 温妙龄也缓缓勾起唇角。 陆北行在安慰温妙龄,但不如说,是温妙龄在安慰陆北行。 时间缓缓流淌,异常静谧。 既然说开了,温妙龄心中泛起甜蜜,要不是夏莹,还听不到陆北行向自己表明心意呢! 不过温妙龄又想到了他身上的伤,依旧如鲠在喉。 “她为什么说你不顾性命的救她?” “我只当她是我的下属,我岂能看着我的下属在我面前被歹徒所伤,谁知她误会了,不过以后她不会在出现在你面前了。”誩 陆北行冷冷地说道,但是转向温妙龄时,目光又便得谢柔宠溺。 翌日。 陆北行入宫专为温妙龄请旨,求来了御医为她看病。 御医也说她的身体有希望康复,遂开了几服药给她,让她好好调理。 喝了几贴药,休养了几天,温妙龄感觉自己逐渐恢复了气力,面色越发的红润起来。 刚喝完药,小梅匆匆进入屋内,递上口信:“夫人,茉心点心的掌柜来信说,详亦酒庄的少东家要见您,说有要事相商。” 茉心点心庄是温妙龄陪嫁的铺子,而详亦酒庄是现今最大的酒楼,遍布全国,还包囊其他行业,是最大的皇商。 这样的人,找她谈生意? 温妙龄带上帷帽便去见了详亦酒庄的少东家。 那少东家谢润如玉,一身书生气息。 “你便是茉心点心庄的幕后老板,久仰久仰。” 酒楼的窗户打开,微风吹拂,撩起了温妙龄的帷帽。 庄详奇看着眼前身子曼妙的女人,出于好奇心理,便趁着风吹起帷帽的那一刻,看了一眼。 这一看,他浑身血液上涌,激动不已:“你是温妙龄妹妹?” 十年想念,两年餅餅付費獨家 追忆。 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温妙龄听到眼前这人的称呼,愣了片刻:“你是?” 她何时认识皇商了? 可眼前这人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庄详奇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手足无措。 “我是庄详奇,小时候经常寄住在你家?你一口一个哥哥,经常跟着我跑,难道妹妹不记得了?” 闻言,温妙龄想起小时候在家中借住的那个小哥哥,记忆回笼,目光透着怀念。 那时,他们亲得像一家人。 “原来是你!” 没想到还会在这里遇到故人。 庄详奇热泪盈眶:“我早就想去寻你们,可却听闻你们玉家被满门抄斩,永州的人对你们一家都闭口不提,我还以为你也……” 温妙龄垂下眼帘,庄详奇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抱歉。” “无碍。”温妙龄学会了释怀:“多陆少东家的记挂,玉家全都葬在永州东边的山上,少东家有空便可前去给上柱香。” 温妙龄喊着少东家,毕竟是年少时的情宜,十分生疏。 庄详奇一脸心疼,记得小时候,她最是活泼了,没想到现在一脸娴静。 “妹妹和我不必这么生疏。” 门外,夏莹离开了锦衣卫,便被家中安排来相看,准备嫁人。 谁知看到温妙龄和一个男人偷偷见面,还带着帷帽,定是见不得人。 顾不上对面的人还在侃侃而谈,夏莹顿时兴趣全无。 “结账,我还有事,先走了。” 夏莹放下钱,也不管对面的人脸色如何,起身离去,来到陆府找陆北行,刚好碰见陆北行出府。 陆北行见是夏莹,目不斜视,径自上马车。 “陆北行,我有事和你说,我看到你夫人……” 夏莹已经离开锦衣卫,便直接叫了陆北行的名字,她脸上带着笑意,想要揭露温妙龄不守妇道。 谁知话还没说完,便被陆北行冷冷地打断:“你莫要诋毁我夫人。” 夏莹还什么都没说,便见他如此维护温妙龄,一脸不甘,攥着拳头,报复性地大喊:“我看到温妙龄和陌生男子单独在一起。” 既然他如此相信温妙龄,她偏要打破他心中的美好。 第二十五章 醋意
京城。 详亦酒庄门口。 温妙龄与庄详奇告别。 “少东家,就送到这里吧!” “温妙龄妹妹,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唤我一声详奇哥哥,可好?”庄详奇谢润地笑着。 陆北行的马车停在一旁,掀开帘子,望着两人,心底泛起一股酸意。 虽然那两人相隔甚远,举止有礼,却被陆北行看出了点依依惜别的意思。 温妙龄没有察觉,微微垂眸道:“我们毕竟已经不是孩童了。” 庄详奇肉眼可查的失落:“也是,不过妹妹的点心铺若是需要我的帮助,我定义不容景。” “多陆。” 温妙龄扬起一抹率真的笑容。 陆北行紧了紧手,再也看不下去了,起身起了马车,朝两人走去。 “夫人,为夫来接你回家。” 原本他还充分相信自己的夫人,可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还是忍不住醋海翻腾。 而且看起来,两人关系匪浅。 庄详奇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神情微怔:“妹妹,你成亲了?这是你夫君?” 他还以为她一人在京城讨生活多有不易,想要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将她接到家里去住。 没成想居然已经成亲了? 温妙龄点头,介绍道:“这是我夫君陆北行,这是详亦酒庄少东家。” 陆北行充满占有欲的站在温妙龄身侧,蹙眉看着庄详奇:“我夫人可没有哥哥?你唤谁妹妹?” “我少时曾寄住在温妙龄妹妹家中。”庄详奇笑眯眯的对上陆北行的视线,看不出是不是在挑衅。 陆北行心底醋意翻腾,面上却隐忍:“温妙龄,我们回家。” 呵,青梅竹马啊! 两人对视,空气中火花四溅。 温妙龄在一旁,见势不对,连忙开口:“夫君,我们快些回去吧。” 说完,拉了拉陆北行的衣袖,清澈的双眸中带着一丝恳求。 陆北行对上她清澈的眼眸,转而变得一脸宠溺:“听夫人的。” 两人相携离去,回到马车,一路上,陆北行都有些闷闷不乐。 温妙龄将手伸到袖子里,一直摸着揣在衣袖里的银票,忍不住的嘴角勾起。 陆北行心底更为郁闷,侧眸望着她,带着一点试探:“夫人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近日两人僵硬的关系有所缓解,温妙龄抬头看着他,不自觉的语气随意了许多。 “我刚和少东家谈成一笔生意,所以开心。” 陆北行被她的笑意感染,欣慰勾了勾唇。 她这一笑,似乎让他有一种在面对曾经着两年前的她的感觉。 只不过,接下来他又没有那么开心了。 只听温妙龄说道:“我以后和少东家合作的机会多着呢。” 陆北行充满酸意地问道:“你还要和他见面?你们难道不能不见面吗?或者让其他人代替你去接见他?” 陆北行一连三问,温妙龄忽而感到一阵怪异:“你今日为何如此奇怪?” “温妙龄看不出我是吃味了。” “吃味?!”温妙龄一时没反应过来。 “因为心悦于你,所以紧张你,怕你觉得我不够好,患得患失。”陆北行与她诉衷肠。 温妙龄解释道:“你在想什么,我们有且只有兄妹之间的情意。” “那你以后见他的时候,我可否在一旁?” 温妙龄脸色一白:“你不相信我?就算从前你对我冷淡,我也未曾做对不起你的事?” 陆北行见她重提往事,心中理亏,连忙说道:“我只是一刻都离不开你。” …… 马车在陆府停了下来,一直候在门口的嬷嬷便拦在两人面前,一脸严肃:“少夫人,老夫人有请。” 温妙龄脸上的笑容一顿,身上被一股愁绪笼罩。 陆北行见状,抓着她的手,无声的安慰着她,让她不要怕。 两人刚走一步,那嬷嬷便伸手拦住陆北行,不卑不亢:“老夫人只请了少夫人一人。” 陆北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第二十六章 家法伺候
“没关系,我可以一个人去的,母亲不会为难我的。” 温妙龄并不想陆北行和母亲身边的人起冲突,扯了扯他的衣袖,故作镇定地望着她。 说完,便朝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嬷嬷正欲告退,便被陆北行喊住,上位者的威严尽显。 “钱嬷嬷,如果我一定要一同去面见老夫人呢?” 钱嬷嬷只感觉背后一凉,屈膝,说不出话。 陆北行拂袖,不紧不慢的追随在温妙龄的背后。 …… 温妙龄到了陆老夫人的院子,堂内,一片肃静。 拜见母亲之时,她看见老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