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一番确认后,舟舟的未来终于看到希望。 顾孟和跟着我到了病房。 我轻轻躬身抱了下舟舟,任由眼泪充盈眼眶。 「妈妈,不哭。」 与此同时,病房门被推开。 傅时沛忽然出现在这里,怔然地站在门口,看着舟舟。 显然听到了那声妈妈。 他走近,一瞬不眨地凝视着舟舟。 半晌,只问了一句。 「你几岁了?」 舟舟乖乖回答,「两岁。」 我反应过来傅时沛误会了什么。 我看着傅时沛瞬间红的眼眶,有些猝不及防。 我该怎么告诉他…… 舟舟不是他的孩子。 6 安抚下舟舟后,我跟着傅时沛回到车上。 言简意赅道:「他不是你的孩子。」 傅时沛立刻转过头来,沉沉地盯着我。 「也不是我的......」 我扶额笑了一下,给他简短地讲完这个故事。 和傅时沛分手后,我很快搬到另一个城市生活。 整整一年,我都是浑浑噩噩的。 甚至家里的煤气没关紧都没发现。 午后,我在沙发午睡过去。 差一点,我就死于那场煤气泄露。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舟舟妈妈是第一个发现我的人。 她住我对面,中午回家时,煤气从门缝中泄露出去,被她及时发现。 我这才捡回一条命。 可以说,舟舟的妈妈是我的救命恩人。 但,她没能救下自己的命。 她是单亲母亲,也没有任何亲人。 只有舟舟相依为命。 我认识她时,她已经查出直肠癌晚期。 是孕期拖延导致的。 她去世前,看着我抱着舟舟,露出个安心的笑。 「如果没有遇到你的话,舟舟唯一的去处只有福利院。」 我给她最质朴的承诺。 「我会照顾好舟舟。」 7 「所以你才愿意为了这孩子,答应我的——交,易?」 交易两个字傅时沛咬得很慢,颇有调笑意味。 「没办法。」我苦笑了一下,「因为舟舟得了白血病,治疗迫在眉睫。」 傅时沛慢慢敛起笑,垂眼掩去所有情绪。 「所以,如果她没有得病,你是永远也不会回来找我的,对吗?」 空气一时间沉默得让人有些缺氧。 当我张嘴刚想说什么时,就被他打断。 「算了。」 「我不想知道。」 他随意笑了笑,发动了车子。 舟舟移植骨髓的准备工作逐渐完善,脸色也预渐红润。 但我和傅时沛之间,似乎始终有层隔膜。 他会抱我,吻我。 却不愿意听我三年前分手的原因。 每当我想提起时,他都会转移话题。 我不由得想起他跟俞倾的对话。 「她就算是为了钱留在我身边,也可以。」 现在傅时沛的反应在我看来,就是在逃避。 终于忍不下去,那天我打算和傅时沛彻底摊牌。 但他喝醉了。 傅时沛从酒会上下来,被灌了不少。 一回来,就躺在了沙发上。 「难受吗?」我问。 「嗯。」 「想喝水吗?」 他又乖乖点头,「想。」 我去泡了杯蜂蜜水回来,蹲在他面前。 刚还半眯半闭着眼的男人正直直地盯着我。 我把杯子递给他。 「酒醒了吗?我想跟你谈谈,关于我三年前提分手是……」 「我不想听。」 他忽然有些孩子气地把头偏向另一边。 低低的声音传来。 「除了不喜欢了,还能有什么原因?」 「宁绘,三年前,你就是对我腻了。」 我难得愣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想?」 傅时沛依旧不看我,声线清冷如常。 「难道不是吗?」 但言语间,却透露出一丝委屈。 「那段时间,我给你打电话你基本上不接,发信息也是随意敷衍。想去找你,你也不让。」 傅时沛口中的那段时间,正是我最难捱的日子。 我弯唇,温和地给他讲起以前。 8 在独自去临市参加同学聚会时,我被下了药,带去了酒店。 大概是剂量不够。 我提前醒来,面前站在两个我们班以前的男生,正在对我动手动脚。 好在虽然衣服有些凌乱,但不该看的他们都没看到。 两人见我醒来,慌张地想跑。 我撑着墙壁费力追出去,大声求救,让保安制住两人,报了警。 那时也恰逢傅时沛的公司刚起步,忙到脚不沾地。 想到自己确实没什么事,就没有告诉他。 但恶心的是,这件事在同学中传开。 传着传着,意思就变了。 明明是未遂的事,被传成了因为我被他们两人得手了,怒不可遏,才报的警。 我和傅时沛,俞倾同是校友,只是不同系。 这件事很快被俞倾知道。 她找到了我。 「你看起来很淡定?」 我掀眼看她,「我已经澄清过了,信不信是你们的事。一个谣言而已,我难不成要为此疯狂自证吗?」 接着嗤笑一声:「别再受害者有罪论了。」 她也笑了一下,「你不怕傅时沛知道吗?」 「宁绘,你有证据证明你没和那两人发生关系吗?」 俞倾拿出手机,播放着一段录像。 「傅哥,你能接受你女朋友和别人睡过吗?」 「不可能。」 是傅时沛的声音。 我顿时怔住。 俞倾走前,轻描淡写丢下一句话。 「为了傅时沛好,你还是趁早跟他分了吧。」 「真等他知道的那一天,就算他说他相信你,你真当他完全不在意吗?他会对你各种介怀,甚至疏远你。之后,你再崩溃提分手?」 「你非要闹到那个地步吗,宁绘?」 那时的我刚毕业两年,涉世未深。 被俞倾三言两句就搅乱了心神。 傅时沛大概是真的很忙。 那几天,我没找他,他也完全没找我。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俞倾播放的那段视频。 傅时沛口中的「不可能」,一次次将我想跟他谈谈的希望火花碾灭。 不断的内耗让我彻底崩溃,情绪决堤。 于是,再次见到傅时沛时,我提了分手。 9 三年前的遭遇,被谣言冠上的污名,以及无人相信的煎熬。 我像是在描述别人的境遇一样,平缓陈述。 偏头再去看傅时沛,他不知何时已转过头来,深深地看着我。 我朝他一笑。 随即毫无防备地被他抱住。 他摁住我的后背,往他怀里压。 唇抵在我的耳边。 「我杀了他们。」 当时两人均被判了三年,现在差不多也该出来了。 我没敢把这事告诉傅时沛。 他似乎是怕吓到我,僵硬地转移话题。 「那为什么现在就敢告诉我了?」 我捧着他的脸,虔诚地亲了下他的眼皮。 「因为等了我三年的人,不会轻易相信谣言。」 「俞倾的视频是假的,我没说过那种话。」 我点头笑着,「我知道。」 昏黄的灯光打在男人的眉眼上,映衬得他有些深情。 我被蛊惑了,低下头吻住傅时沛的唇。 下一秒就被他反客为主。 傅时沛摁住我的后脑勺,不让我躲开,径直抵开我的牙关深吻。 所有误会说开后,坦诚相见这件事也变得顺理成章。 饿了三年的狼,首次开荤是会将人拆腹入骨的。 我清晰记得,直到黎明,天边已泛白,我还没能睡过去。 「傅时沛,」我有气无力地推了推他,「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终于换来了片刻的休息。 但到了早上,傅时沛上班前,我又死去活来了一次。 我一觉睡到傍晚,再被傅时沛吻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