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吩咐:“来人,家法伺候。” 温妙龄被摁倒在地的时候,才明白过来。 如果一个人想要整治你的时候,是根本不会给你反驳的机会的。 温妙龄双膝冷不丁的重重的撞击地板,疼痛传遍全身,额头冒出冷汗。 “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认错为止。”陆老夫人指着她,怒道。 一旁的嬷嬷拿着一跟粗壮的戒尺缓缓上前,眼神中带着狠意,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温妙龄心底害怕,挣扎了起来,可那些粗使婆子力气大,她的挣扎只不过是徒劳。 她不再挣扎,看着戒尺的眼神透着一抹坚定。 她没错。 夏莹看着在自己面前卑微的温妙龄,心底得意。 她告诉陆北行看到他夫人和一陌生男子在一起,他竟然不信,还赶她离去。 就在她以为没有希望之时,被一个嬷嬷拦住了去路,见到了陆老夫人。 她将这件事情添油加醋向老夫人道来,老夫人对此深信不疑,要惩罚这水性杨花的妇人。 眼看戒尺就要落在温妙龄的背上,夏莹眼中闪过一抹疯狂,巴不得快点打下去。 最好是温妙龄自个承受不住,承认之后,被休掉赶出府去。 可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踢开,陆北行浑身气势凛冽的出现在门口。 “住手!” 夏莹见是陆北行,脸色微微一变ⓨⓑγβ ,不露声色的往陆老夫人身后躲了躲。 而那边,处罚嬷嬷没来及住手,手高高挥起,眼看就要落在温妙龄身上。 陆北行瞳孔骤缩,三步并做两步上前,紧紧的抓着处罚嬷嬷的手,仿佛要将她的手捏碎一般。 最后,他夺过她手中的戒尺,一把扔掉。 连忙蹲下身,将温妙龄抱在怀里,摸着她的脸颊探查道:“没事吧?” “没事……”温妙龄靠在他怀中摇头十分安静,这一刻,她仿佛将他当成自己的心理依靠。 陆老夫人见状,皱起了眉头。 芷苓何时如此在乎起她来了? 第二十七章 送子观音
还没等她开口,便对上陆北行失望的眼神。 “母亲,您为何要这样对她?” 陆老夫人有些心绪不玉的转动着手中的佛珠,道:“她私见外男,不守妇道,我是在教她规矩。” “我朝律例没有任何一条规定,已婚妇人不能见外男。更何况今日之事,我都知情,我这个做丈夫的还未曾说什么,母亲为何如此武断?” “你是说你都知情?”陆老夫人微微诧异,抬头看了看夏莹,夏莹有些心虚的躲开目光。 她心中顿时明了。 “还请母亲往后莫样听信外人的话。” 凌厉的视线视线落在夏莹身上。 陆老夫人维护道:“什么外人,我一看到夏莹便觉得合眼缘,让她来陪我说说话,我还打算认莹莹当我的干闺女。” “母亲!”这一刻,陆北行对夏莹厌恶至极。 不知她有何地方赢得母亲的喜爱的,却也不能干涉其中。 他郑重说道:“母亲今日不问缘由,便差点让温妙龄蒙羞,夫妻一体,你羞辱她,便是在羞辱我!” 陆北行对温妙龄也是极尽维护。 “望母亲将此心怀不轨之人交予我处置。” 温妙龄诧异地抬头,看着陆北行坚毅冷峻的侧脸,还以为他会因为母亲看重夏莹,便不了了之,没想到他会坚定的站在她这边,心中感慨万千。 夏莹心一慌,恳求地望着老夫人。 陆夫人道:“纵使玉氏清白,可莹莹并没有说错。” 这话,便是不肯给的意思了。 但已然承认了温妙龄的清白。 “来人,将我前些日子开过光的观音娘娘送给少夫人,算是赔礼。” 没一会,丫鬟端着一尊观音像出来,这尊观音手中抱着一个孩童。 是送子观音。 虽是用作赔礼道歉的,却充满暗示性道:“这尊观音像你收下,早日为我陆家诞下子嗣,延续陆家香火,切不可再外抛头露面。” 陆北行有些无奈,再度中气十足的反驳:“母亲,我的妻子,不需要遵守那套迂腐的规矩。” 陆夫人感觉头隐隐作痛,夏莹见状,连忙机灵的帮她按。 她挥手:“罢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二人告退,只是温妙龄刚起身,膝盖便传来疼痛,差点又跪了下去。 陆北行直接打横抱起她,一路抱回了竹院。 他径自将温妙龄放到床上,便要脱她的罗袜。 温妙龄慌张推拒:“你要做什么?” “让我看看你膝盖上的伤,给你上药。” 温妙龄抱着膝盖,有些害羞道:“还是让小梅来吧!” 陆北行微微一笑:“我们是夫妻,我早晚会看到的,夫人无需害羞。” 温妙龄闻言,缓缓将鞋袜褪去,露出膝盖上一大片明显的青紫的淤痕。 陆北行看着,顿时愧疚不已。 今日有他在,都差点让她挨打。 在自己不曾关心过的前世,她在陆府又是过得如何的艰难呢? “夫君,你怎么了?”温妙龄唤他。 陆北行敛神,装作一副无事的模样打趣道:“你又忘了,要唤我阿玉。” “那阿玉,快帮我上药吧!” …… 待到陆北行离去,夏莹骤然跪在地上向老夫人请罪。 “老夫人,对不起,是我的错。” “起来吧,你何错之有。”老夫人神情淡淡。 夏莹却不敢起来,依旧跪着,过了片刻后,头顶响起深沉的话语。 “有些心眼也无妨,你只是争取自个想要的,我愿助你一臂之力,只是你能做到何种地步,就看你自己了。” 夏莹没想到没有迎来责备,反而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一脸欣喜:“玉夫人。” 第二十八章 惊梦
竹院。 戍时。 上完药,温妙龄便起身,想要回软塌。 谁知被陆北行长臂一伸,便将她整个人带到了床上。 男在上,女在下,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气氛暧昧。 温妙龄开口,声线颤抖:“你……起来,我……要……回软塌休息了。” 陆北行启唇,嗓音低沉,似缓缓流淌的琴音:“温妙龄,天气见凉,你身体本就不好,不宜睡软塌,今晚,你便睡床上吧。” 温妙龄面色红润,侧开脸去:“近日喝了御医的药,身体已然大好,无碍。” 她心底一阵心慌,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忽然,眼前的人抿了抿唇,蹙起眉头,捂着胸口,躺在一旁。 温妙龄见状,连忙紧张地问道:“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紧接着,自他胸腔里传来一阵闷闷的笑意。 温妙龄顿时知道自己被骗了,不重不轻的推了他一把,起身下床。 谁知被他一把抱住,又重新躺会床上。 “放开我。” 只听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温妙龄此刻心里是崩溃的。 腰间被紧紧的箍住,温妙龄挣脱不开,闷闷的吐出一口气,有些气愤的看了闭上眼装睡的陆北行一眼。 没想到他竟然用这种无赖的手段。 今日用了太多力气,温妙龄也感到疲惫,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恍惚间,温妙龄似乎听见一孩童自黑暗中来,朝她呼喊着:“姐姐,姐姐……” 从天真到痛苦,她想要过去拥抱他,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只不过是在做梦。 一下惊醒过来,又对上枕边之人冷漠至极的眼神。 “陆北行,我又梦见我弟弟了,他好怕……” 她想到了连日来陆北行对自己的关怀,连忙扑进他的怀里,寻求安慰。 谁知陆北行一把将她推开,冷漠至极:“你还要玩这种把戏到什么时候?” 温妙龄狼狈的摔在床上,她错愕的摇头,心底一阵揪心。 这汤冷漠至极的陆北行,好似又回到了曾经的两年一样。 不,陆北行不该是这样的! 温妙龄如坠深渊,猛然惊醒过来。 “呼——” 温妙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连忙望向旁边的人,确认他是不是如同梦里那般冷漠。 他还在睡着,根本就不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