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满了。 高凡在电梯口等她,一脑门都是汗。 “桑先生呢?”南初从包里掏出纸巾给他:“淡定,没什么大不了。” “桑先生在办公室,海滨度假村的地皮有点问题。” 海滨度假村是寰宇准备开展的新项目,前几天还听他说地皮很快就要拿到手了,关键时刻出了问题,肯定和这件事有关。 “那些人呢?” “都在会议室,会客厅也有,等了桑先生好一会,个个都不耐烦了,好像跟我们多合作一分钟就会立刻倾家荡产一样。” “都是些见利忘义翻脸无情的主。”南初说:“把那些合约拿出来研究研究,通知法务部来。” “好,桑太,我让小关去拿合约。” 南初去了高凡的办公室,不多会法务部的人来了,高律师的律师团队也来了。 办公桌上堆着一大堆合约,每个律师分到几份合约开始研究。 小贺敲门进来,说那些客户在会议室里吵的要死,咖啡,茶,还有茶点送了一拨又一拨。 南初说:“茶和点心全撤了,爱等不等,不等就滚蛋!” 小贺领命,她早就看那些人不顺眼了。 “他们要是再喧哗,就让保安赶出去,不惯他们的臭德行,反正也都不合作了。” “是,桑太。”小贺出去了。 高律师粗粗看了一遍合约,对南初说:“桑太,合约其实是对我们有利的,主动解约是要付违约金的。” “整理一下哪些项目是还没有开始的,哪些是已经进行了一半的,哪些是马上要结束的,再找精算师过来,总之秉着我们寰宇利益最大化的宗旨。” “好。”高律师见南初思路清晰,遇事不慌不忙,紧绷的神经也渐渐舒缓下来。 第645章我也认了 桑景准来敲高凡办公室的门的时候,正好是下班时间。 他说:“安辛丑约我们吃法餐。” 南初这边也差不多了,她起身,对高律师说:“你们还有多少结束?” “快了,桑先生,桑太,你们请便。” 南初和桑景准去吃饭,留下一会议室怨声载道的客户。 在走廊里遇到出来上厕所的一个客户,看到了他们,指着桑景准就走了过来。 南初看他的口型,一开始估计是叫了一声桑景准,但走到他们的面前,还是有些胆怯,又改了口:“桑总,总算等到你了。” 桑景准拖着南初的手慢悠悠往电梯口走,并不搭理他。 客户绕到他们面前挡在电梯门口:“桑先生,我等了你一下午,关于我们那个项目...” 南初讨厌他那副狗脸无毛的嘴脸,他刚才要是敢直呼桑景准的名字,她就抽他。 南初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下班了,李总。”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上班下班...” “明天世界末日了吗,还是李总,”南初忽然关切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李总,你身体没事吧?” 趁他发呆,桑景准拨开他,和南初踏进了电梯里。 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那些客户都从会议室里跑出来了。 他们活像来追债的,生怕和桑景准扯上一点关系。 这就叫做墙倒众人推,还没倒呢,这些人就来推了。 南初真想找一把机关枪把他们一起突突了。 走出寰宇大楼,老张已经在车边等着了。 他们上了车,俩人十指交握,南初偷偷抬眼观察他的表情,被桑景准发现了。 他笑着问她:“干嘛这么看我?” “那些客户,你打算怎么处理?” “桑太太有什么意见,我听桑太太的。” “这些人的嘴脸,我真是够够的了,我让精算师和财务加个班,算一下解约成本,如果不亏,对寰宇没有造成大的影响,解约就解约。” “桑太太威武。”桑景准点头表示赞同。 南初刚才研究了一下,都不是什么大项目,寰宇根基深厚,掉几根枯树枝,不伤筋也不动骨。 “前几年寰宇搞了个扶持中小企业的计划,要不然也不会跟这些小公司合作。”南初叹了口气:“不指望这些人饮水思源,但一个个忘恩负义,我真想大嘴巴抽他们。” “别脏了手。”桑景准淡淡地说:“也好,人在高处,身边人都是一副良善的面孔,只有掉入低谷,才能看到真实的嘴脸。” “我还是想大嘴巴抽他们。” 桑景准笑,握着南初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这件事交给你了,明天我去东洲一趟。” “去找那个男人?” “嗯。”桑景准点点头:“找到人确认一下,如果他真是我亲生父亲,我也认了。” 他扭头看看南初:“私生子就私生子,野种就野种,不是桑家人就不是桑家人,我没所谓的。” 南初忍不住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大气啊桑总,我还以为你得伤怀一阵子呢。” “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第646章不论贫穷富贵 他们到了餐厅,安辛丑他们早就到了。 安辛丑伸长脖子,看到他们踏进餐厅,赶紧向他们招手。 “老桑,这边这边。” 桑景准他们走过去,薛梓柠关切地迎上来,握住了南初的手。 “路上堵车吗?” “没有。”南初笑着看看她:“干嘛面色这么凝重?” 薛梓柠的表情有点悲天悯人,她拉着南初坐下:“你看看吃什么,今天的鹅肝还不错。” “不想吃那玩意。”南初说:“太腻了。” “他们家的白酱蟹肉挺好吃。” “你看着办。”南初点了个火山蛋糕,她挺想吃甜食。 安辛丑开了瓶沉默之船,七位数一瓶的香槟。 南初觉得安辛丑脑子有病,钱都花在没意义的事情上面。 她喝了一口,酸溜溜的,也不觉得哪里值那么多钱。 安辛丑小酒喝了半杯,就开始骂人。 “妈的那些小人,真他妈的一个个不是东西,老桑怎么变成野种了?小时候我见过桑叔叔,老桑和桑叔叔长的一模一样。” “当时你几岁?”南初问。 “三岁。” 南初没好气:“三岁知道个屁!” “反正,老桑不可能是野种!” “万一是呢?”桑景准切了块羊排给南初,他不爱吃蘑菇,全都丢给安辛丑了。 安辛丑包了一嘴的蘑菇,愣了愣:“啥?” “万一我不是含着金调羹出生的豪门公子,只是我妈和初恋生的野种呢,不是没可能。那么安少,”他慢条斯理:“还会跟我做朋友吗?” “老桑,你把我安辛丑看成什么人了?”安辛丑悲愤地大叫,惹来满餐厅的人向他们看过来。 薛梓柠用纸巾擦掉他嘴上的油:“小声点。” 安辛丑压低声音,忿忿不平:“老桑,我安辛丑可不是那种狗眼,你是我的朋友,不论你贫穷富贵,你都是我的朋友..” “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求婚。”桑景准笑。 安辛丑看看他,又看着南初:“老桑居然会开玩笑了,了不得。” 桑景准心情不错,似乎没受到太大的影响,安辛丑看上去比他还要愤怒,大概也是找理由喝酒。 三杯酒下肚,他东倒西歪地靠在薛梓柠的肩膀上,握着她的手,肉麻兮兮地逐根逐根亲过去:“我老婆真香,我老婆特香。” 薛梓柠相当忍耐地等他闹完,帮他要了杯水。 桑景准看看他:“他没醉,几杯香槟不至于这样。” 安辛丑就是借着醉酒占薛梓柠便宜。 南初跟薛梓柠去厕所的时候,顺便问了她一声:“你和安辛丑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挺好的是怎样?” “相处融洽,非常好的。”薛梓柠仔细想了想:“同居密友。” “你和朴隽...” “他还在国内。”提起朴隽,薛梓柠有点苦恼,她轻轻叹了口气,打开水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