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恶徒。” 两人激动的直道谢,程顺摆摆手,皱眉看向云水:“你小子,既然进了这营地,就得守这营地的规矩,禁止寻衅滋事,违者二十军棍,我按规矩办事,你服不服?” 云水往地上啐了一口,脸上露出冷笑来:“要打就打,我要是吭一声就是乌龟王八蛋,但他们两个……” 他垂眼看过去,眼底竟全是狠厉:“别让我逮到机会,见一次我打一次,咱们就看看,谁命硬。” 两人被他的话唬的浑身一抖,看都不敢看他。 程顺的脸色却彻底黑了下去:“这种时候你还敢耍横?真以为我治不了你?我告诉你,你这种不服管教的,我见多了,早晚收拾的你哭爹喊娘,给我拖下去。” 他又瞪了两人一眼,虽然明知道这军棍不好挨,他眼底却毫无畏惧,也丝毫没有要提起付悉的意思,他只是看着那两个人,眼底的杀意一点点浓烈起来。 程顺皱眉,这小子,竟然这么狠? 不行,不能纵容。 “不知悔改,罪加一等,四十棍,打完给我关起来,别让他出来闹事。” 军正应了一声,拖着云水就走。 云水却只像是没听见程顺的话,仍旧盯着那两个人,心里有一点点后悔,他刚才不该手下留情的,如果那两拳打到咽喉上,事情早就解决了。 可是,晚了…… 他心里叹了口气,拖着他的人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一顿,抬头一看,才看见是白小桃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目光微微一闪:“夫……白校尉。” 白小桃垂眼打量着他,见他没有受伤,这才开口:“松开他。” 军正对视一眼:“程将军说……” “松开。” 白小桃没什么情绪的重复了一遍,军正这次没再犹豫,很快松开了手。 云水站稳了脚,低头理了理凌乱的衣襟。 不远处的程顺和皮货老板都看见她将人放了,程顺抬脚走过来,还以为她是心软了:“妮子,这事你别插手,这小子太狠了,不好好教,以后要走歪路的。” 皮货老板连忙凑过来,将自己凄惨的脸露给白小桃看:“将军,求你给我们做主啊……” 白小桃垂眼看着他们,话却是问的程顺:“敢问程将军,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程顺粗重的喘了口气:“还能是发生了什么?这小兔崽子欺负人,你看看,这俩人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被打成这样,像话吗?” 白小桃点点头:“说得对……” 程顺一叉腰:“就是嘛,所以我罚他……” “那他为什么要打人?” 白小桃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程顺一噎,倒是也没计较,只是顿了顿,因为这事他没问,但很快他就看向皮货老板:“你们说说,他为什么打人?” 说起这个,皮货老板顿时有了底气:“就因为我们说了几句实话,他那个病秧子东家,得的是死病,肺痨会传染的,他自己活不了多久,还要拖累我们,将军,当初一进军营的时候我们就告诉那位叫张云虎的将军了,可他不信,这小子还不让我们说……将军啊,他们没按好心啊,说不定是姜国人派来的细作。” 程顺听得脸色大变:“你说肺痨?真的?” 皮货老板信誓旦旦的拍胸口:“绝对是真的!” 白小桃手骤然一紧,死病?活不久? 第422章他都是骗你的 云水眼睛又红了:“你他么还敢胡说!” 他冲过去又要打人,这次士兵没防备,没能拉住人,程顺连忙上前一步将人抱住了。 他呵斥一句:“你再不住手,信不信我再给你加刑!” 云水呼哧呼哧只喘粗气,听起来像是野兽,程顺一时也有些心惊,这年轻人,性子实在是太野了。 他连忙喊了几个士兵过来将人制住,然后看向白小桃:“你也看见了,这小子不管不行,你看着他受刑,我得去找找他那个东家,得了这种病还到处乱跑,我找到他非得……” “程将军。”白小桃声音沉下去,她看着程顺,声音冷的人心里发颤,程顺原本还十分急切的心,被这一声喊得突兀地冷静了下来。 他茫然的看过来:“怎,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眼下的白小桃让他觉得十分陌生,却不太敢反驳,他顿住脚,没有再动弹。 白小桃却笑了一声,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可到底还是不一样:“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他说了你就信了,证据呢?” 程顺一噎,证据…… “这两人看着这么可怜,应该不会撒谎吧?” “不会吗?” 白小桃轻轻问了一句,在皮货老板面前蹲下来,她语气轻缓:“我问你,你要说实话,你刚才说,谁得了死病?谁活不长了?” 皮货老板下意识放松下来:“就是那小子的东家,姓赵,好像叫什么赵甘棠……” 甘棠,棠梨。 蔽芾甘棠,勿剪勿拜。 原来他现在的名字,叫甘棠。 白小桃心口轻轻一颤,她扯着嘴角笑起来:“你知不知道,我会一点点医术?” 皮货老板有些茫然:“什么?” “就是……能通过你的脉搏,判断你是不是在撒谎。” 原来是这样,皮货老板倒是不慌,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本事?就是来吓唬人的,他抬起手来:“将军,您……” 白小桃却没去摸他的脉,反而将手轻轻搭在了他脖子上:“还是这里吧,这里的脉更清楚。” 皮货老板不自觉吞了下口水,这脖子被人掐住的感觉,多少有些让人心慌。 好在这是个女人,不敢干什么。 他谄媚一笑:“是是是,您问,小人说的都是实话。” 白小桃轻轻闭了闭眼:“还是那句话,你说,谁得了死病,谁活不久了?” 皮货老板张了张嘴:“就是那个赵……” 剩下的两个字还没等说出来,咽喉就骤然一紧,刚才只是轻轻搭在他颈侧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住了他的脖子,正一点点用力,越来越用力…… 他喘不上气来了,下意识喊了一声,可很快那喊声就被因为咽喉被掐住而没办法再发出来,他惊恐起来,抬手去掰扯。 可对方明明是个女人,却抓的很紧,很稳,哪怕他挣扎的很厉害,对方也没有半分要松开的意思。 他脸色紫胀起来,窒息的感觉让他痛苦不已,连控制身体都有些做不到,他察觉到身下涌出来一股热流,可眼下却顾不上羞耻。 他挣扎着朝程顺看过去:“救,救……” 程顺察觉到不对:“小桃?” 白小桃的手没松,仍旧掐着皮货老板的脖子,侧头看过来的时候,脸上却平静的不可思议:“怎么了?” 程顺不自觉吞了下口水:“那个,他,他……” 他快让你掐死了。 白小桃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她自然而然的将目光再次落在皮货老板身上:“想好了吗?谁得了死病?谁活不久了?好好回答我。” 她终于松了手,皮货老板被濒死的恐惧折磨的痛哭流涕,比起刚才的哀嚎真心实意的多。 他惊恐的往后缩了缩,看白小桃的目光像在看一个恶鬼,这个女人刚才是想杀了他,她真的想杀了他! 白小桃微微一笑,眼神十分平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皮货老板捂着脖子上青紫的手印,浑身都在哆嗦:“没有,没有人,是我胡说八道,我们路上起了点冲突,我,我看他不顺眼……” 白小桃恍然:“原来如此啊。” 她这才站起来,目光落在程顺身上:“程将军,你刚才说,寻衅滋事,依军规该如何?” 程顺被她这么看着,莫名头皮发麻,话却没含糊:“二十军棍。” 白小桃便看向军正:“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 军正连忙上前,将皮货老板和茶商拖了下去,两人刚才都被白小桃吓到了,被拖着走出几丈远才哭喊着求饶。 程顺心里不忍:“小桃,他们年纪都这么大了,你看……” “咒人死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