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分毫直挺挺的送进顾九辞的心脏,疼得她手指都开始下意识的蜷缩。 “啪嗒”! 大门关掉的那一瞬间,顾九辞滑坐在地上,下巴出还带着红痕,可见江逐的用力。 顾九辞抬头看着厅灯,灼眼的光刺痛了她的眼,眼泪顺着鬓角滑落,不见踪迹。 第二天,顾九辞和其他被委派交流的同事一同来到康宁医院。 康宁心外科的苏主任接待各医院委派的医生。 刚进心外科的门,就听见几个小护士旁若无人的玩笑。 “江医生对谁都冷淡,没想对喻小姐这么温柔,昨天我还看见江医生给喻小姐削苹果了!” 一个圆脸小护士双手捧着脸,一脸花痴状:“江医生和喻小姐很配呀,俊男靓女。” 苏主任见状重重咳嗽一声,围坐在一起的小护士赶紧散开。 顾九辞却怔怔失了神,心里一片涩然。 她才想起来喻白萱还住在医院里,原来江逐一直在照顾她。 随着心外科大部队巡查到四楼。 顾九辞猝不及防的遇见了喻家人。 喻母一看见顾九辞,就像暴怒的母狮看见敌人,箭步冲了上来。 “啪”的一巴掌!将顾九辞打到恍神。 随行的医生纷纷上前,拉开张牙舞爪的喻母。 顾九辞捂着被打的脸,浑身发抖,只觉得自己回到两年前,那个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摆脱的噩梦。 身边的医生还在安慰顾九辞,现场一片混乱。 喻母尖叫着吼道:“顾九辞,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害死了我们白薇还不够,是不是还想来害白萱!” 嘈杂混乱的长廊挤满了人,一时间四面八方异样的目光投向顾九辞。 江逐就是这时候出现。 与顾九辞擦肩而过,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顾九辞。 顾九辞看着眼前的男人走向喻母,轻声安慰她,只觉得身体发冷。 回到会议室,周围人欲言又止的表情让顾九辞只觉得难堪,她不该来康宁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顾九辞还是决定去见江逐一面。 起码把来康宁交流的这件事说清楚。 可刚到神经外科办公室门口,看到却是拥抱在一起的江逐和喻白萱。 第六章 门上的窗户狭小,却刚好容纳两人相拥的画面。 顾九辞觉得讽刺,她以为江逐对喻白萱关怀备至,是因为她是喻白薇的妹妹。 眼前的这一幕却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想去质问,歇斯底里,不顾一切。 但是她没有这样的底气。 顾九辞仓皇的转身离开,错过了喻白萱隔空看来的略有深意的眼神。 办公室里,江逐扶起突然倒过来的喻白萱,皱眉低声问道:“怎么了?” 喻白萱抬起头,笑出刚刚好的弧度,轻声回:“阿逐哥哥,刚刚头有点晕。经常这样,都是小事啦,我缓缓就好了。” “我送你会病房待着,好好听医生的话。你姐姐也不会希望你有事的。” 喻白萱低下头,轻声应好。 长长的头发遮盖下,却是一张因为嫉妒扭曲的面容,眼里透着吃人的光。 顾九辞失魂落魄的走到医院楼下。 竟遇见了喻白薇的朋友,脑科医生黎宁。 “顾医生可真是坚强啊,要是我啊,早就没脸在医院待下去了。” 看来病房外发生的事,已经传遍了医院。 顾九辞不欲纠缠,转身要走。 黎宁一把拉住她:“顾九辞,你会有报应的!” 说完,她冷笑一声离去。 顾九辞呆呆站着,最终苦笑一声。 直到交流会结束,顾九辞也再没见过江逐。 一月一次的老宅聚餐,顾九辞拒绝不了江奶奶的邀约,跟着江逐一起过来了。 江家人口众多,顾九辞为躲清闲,来到了后院。 眼前出现的蔷薇花路好似望不到尽头,是她和江逐幼年时共同栽下的。 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那些彼此依赖成长的剧情也早就成为过去的章节,如今他们之间满目疮痍。 “顾九辞,奶奶叫你。” 江逐冷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興興付費獨家 顾九辞一回头,她不知道江逐什么时候过来的。 “阿逐,陈叔说蔷薇花开不到下一个春季了?” 听着顾九辞莫名其妙的话,江逐不耐的回道:“让陈叔拔了重栽就是。” 顾九辞的心重重的一沉,他果然不记得了。 “我先去见奶奶。”顾九辞低下头,掩住失望,大步离去。 江逐看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转眼瞥见略显颓势的蔷薇花墙,眼睫微颤。 前厅人来人往,江奶奶一见顾九辞,就招手让她过去。 “九辞,好久没来看奶奶了。”江奶奶佯装生气,“是不是嫌奶奶年纪大了,事多?” 顾九辞连忙否认。 “奶奶,才不是,最近医院忙。” “以后一定多来看您,您可不要嫌弃我。” 江奶奶看着顾九辞一脸歉疚,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 “你们年轻人一个个都爱工作,阿逐也是,忙得不行,你们是要做夫妻的,可不能为了工作不顾感情。” 她注意到顾九辞异样的神情,心里叹气。 她年纪大了,有事家里人也都瞒着她。 但是阿逐和九辞曾经那么要好,如今这样,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家宴时间不长,但顾九辞熬得难受。 好不容易回到家,顾九辞的神经才有所放松,却惊觉头疼得厉害。 走进洗手间,准备洗漱休息。 抬头鼻血喷涌而出,白色的衬衫被染得通红。 第七章 止住血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了。 顾九辞看着一片狼藉的浴室,心下一颤。 不安的情绪疯狂上涌。 第二天一大早,原本应该休息的她出现在了脑外科。 顾九辞给无数病人陈述过病例,轮到自己接受审判时,才惊觉原来医生的表情可以如此淡漠。 “顾医生,从CT造影来看,结果恐怕不太好,您做好心里准备。” “三天后才能拿到活检结果。” 顾九辞心口紧缩,背脊泛上凉意。 她也是医生,这样的话代表着什么,她很清楚。 恍恍惚惚的走出医院大门,顾九辞看着黑云欲摧的天空,久久无言。 一道幼稚童音让她急速回神:“爸爸背我,妈妈帮我拿糖葫芦。” 幼童嘟着嘴对着满脸笑意的年轻父母发号施令,活脱脱的小霸王。 顾九辞看着路过的一家人,突然想起了幼年的自己。 这一刻她对父母的思念到达了极致。 回到顾宅,家里却一片寂静。 只有管家李叔在,看见顾九辞回来,他掩饰不住的惊讶。 “李叔,我爸妈都出去了吗?” “小姐……”李叔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先生前些日子身体不舒服,夫人陪他去医院了。” “为了不让您担心,才没有告诉您。” 顾九辞闻言脸色一白,急忙问:“爸他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怎么突然之间生病了?” “先生的病不严重,就是一些老毛病。”李叔着急解释。 顾九辞却半分听不进去,固执的要到病房号,慌忙赶过去。 顾九辞刚到病房门口,恰好碰到出来的顾母。 母女两四目相对。 顾母一惊,眼神闪躲,双手下意识的整理凌乱衣摆。 顾母的慌张,让顾九辞的质问堵在口中。 “九辞,你怎么来了?” 顾九辞鼻头一酸:“妈,爸怎么样了?” 顾母拉过顾九辞的手:“你爸没事,老毛病了,今天就回家了。” 两人走进病房,顾九辞一眼便看见坐在轮椅上打瞌睡的父亲。 这一瞬间的冲击,让顾九辞难以接受。 曾经无所不能的男人生病了,高大的身躯团坐在轮椅上。 顾九辞才发现,她的父母都不再年轻了。 可她还是那么任性。 顾九辞别过头,强忍着泪意,那句“我生病了”就此被压在心口最深处。 等办好出院手续,把顾父顾母送回家,已经到了傍晚。 顾九辞刚坐上出租车,暴雨来袭。 雨水拍打着车窗,雷鸣声一下大过一下。 顾九辞在父母面前压抑的情绪突然爆发,在出租车上哭出了声。 她害怕,很害怕。 害怕父母的衰老。 害怕自己生命就这样走到终点。 害怕来不及照顾他们。 而她和江逐呢?迷茫的情绪席卷她,让她第一次如此不确定这份感情的前路。 回家的路上情绪波动过大,再加上淋雨。 顾九辞在半夜发起了高烧。 江逐好几日都没回家,顾九辞只觉得浑身发烫,脑子被搅成一团浆糊。 她捞过手机,下意识拨出置顶的江逐号码。 电话那边却传来空白忙音,久久回荡在安静的房间,击碎了顾九辞的期待。 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