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扶上撵车,她才终于扭头看向他。 “苏晚秋。”苏晚秋轻声叫住转身预备离开的男人。 苏晚秋回过头来,阳光下清晰可见面具中深邃的眼眸。 “我也还是,不会爱你。” 话落,苏晚秋彻底进了撵轿之内,不再去看苏晚秋。 只见僵硬站立在日光下的苏晚秋瞳孔微眯,像是在漆黑的夜里,深不见底。 公主花嫁过路之处,百姓无不伫立道路两侧,以鲜花相赠。 苏晚秋在整个联姻队伍的最前头,高大的骏马将他托得更加冷峻。 他回头看向身后的公主撵轿,面具下的薄唇微勾。 只要能够再次拥有他的爱人,倾国相赠又有何妨。 夜色渐浓,月亮也悄悄爬上了树梢。 联姻的队伍在树林中扎营,四周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声音。 苏晚秋和苏晚秋两人围坐在篝火两边,气氛微妙。 “喝点东西吧。”苏晚秋将手中刚刚熬好的羊肉汤递到苏晚秋面前,语气温柔。 苏晚秋撇过眼,也不动手去接苏晚秋手中的热汤:“苏晚秋,到现在你还不肯将面罩摘下来吗?” 闻言,苏晚秋摸上自己脸上的面具,嘴唇紧抿,反问道:“摘了你便想看见我了吗?” 苏晚秋微微一愣,仰头看向苏晚秋:“我说过我不会再爱你,你不必白费功夫。” 苏晚秋没有恼,只是放下早已将手心烫的发红的热汤,从袖口拿出那根牡丹簪。 篝火下,牡丹簪上的金丝透着波澜的星光,明艳动人,就像眼前的故人一般。 苏晚秋这次没有问苏晚秋是否可以接受他所相赠的牡丹簪,而是直直地将牡丹簪插在了她的发髻上,他不是不知道她时刻都想着逃离他。。 “我的晚秋,真好看。”苏晚秋看着明火照耀下的苏晚秋,嘴边的弧度久久未消。 苏晚秋也没有立马将簪子拔掉,而是没有理会似的,径自回了营帐。 直至正夜,满月当天。 东晋太子楼炎冥的营帐中传出物件砸落在地的声响。 随即,埋伏在树林周围的皇子一众尽皆出动。 第38章 六皇子第一个掀开公主的营帐帘幕,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就连床褥都没有凹陷的痕迹。 等到去苏晚秋的营帐,也发现里面没有苏晚秋的身影,只有一个侍卫,被几人突然的闯入吓得手里的冷枪也在颤抖。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侍卫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几个蒙面黑衣人。 “你们楼太子呢?!”六皇子苏牧拔出宝剑,直指侍卫的咽喉。 侍卫被吓得当即跪倒在下,声音颤颤巍巍:“太子……太子只说让我留守在这,尽量弄出些动静,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 苏牧和另外几个蒙面的黑衣人交换了眼神,便立刻收了宝剑。 没有理会跪地求饶的侍卫,几人马不停蹄地扬长而去。 胆颤心惊的侍卫看着几人已经走远,松了口气,声音忽然凝重地对着帐篷外的几个阴影喊道:“快去禀告太子,几位皇子已经来过。” 而皇子一众人注定只能扑空。 东晋国疆域。 一辆马车疾速行驶在役道上。 苏晚秋看着怀中昏睡的苏晚秋,修长的指尖微微拨弄美人的碎发。 他眼神微眯着,等待着怀中的人儿醒来。 天已经渐明,日光将东晋的大地铺满了一片金黄。 苏晚秋的美眸微微颤抖,半晌终于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熟悉的侧脸、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墨瞳—— 没有带面具的苏晚秋! 看着近在咫尺的苏晚秋,苏晚秋猛地一把推开,拉开了与苏晚秋的距离。 但是马车毕竟不大,即使隔得再远,苏晚秋稍稍一伸手就能将她重新捞入怀中,但是他没有那样做。 看着苏晚秋吃惊的小脸,苏晚秋不慌不忙地给她解释道:“我们现在在东晋国了,晚秋你很快便是我的太子妃。” 苏晚秋不可置信地拉开马车帘布,看着与天越国全然不同的植被和建筑,心彻底慌了神。 她看向苏晚秋,语气质问:“你早就知道我要逃?!” 苏晚秋理了理被苏晚秋睡乱的衣服褶皱,缓缓道:“是。” “我昏睡至此也是你的手笔?”苏晚秋不死心,继续问道。 “是。”男人依然十分有耐心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我的哥哥们呢?”苏晚秋心中有些忐忑。 “我已经给他们传信,你已经顺利抵达东晋,按时辰来看,现在应是已经回去了。”苏晚秋幽深从眼眸紧紧盯着苏晚秋:“晚秋,现在就只有你和我了” 苏晚秋为哥哥们的安全松了一口气,她没有说话,愤怒的美眸紧紧盯着苏晚秋,幽幽道:“你已经疯了。” 听罢,苏晚秋嘴角有些苦涩:“疯?只要能够再和你在一起,疯又如何。” 他对她的感情,早已到达了疯迷的程度。 从流放到现在,一年之内,他经历了太后,好不同意他着牙撑到现在,坐上了东晋太子的位置,只为能再见她一面。 而直到云禅寺真的再次见到她,他赠与她牡丹簪,心底的爱恋再也藏不住。 即使被拒绝,他也不想放弃这可以重来一次的机会。 她身边的追求者越来越多,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她与别人在一块白头偕老,想都不敢想。 她原本给了他机会的,但又亲手让他好不容易抓住的这个机会破灭掉。 简直比一剑捅死他残忍百倍。 没有办法,他只有将她紧紧地绑在身边,相信着总有一天她会重新爱上他。 第39章 马车内,苏晚秋看着苏晚秋那张熟悉的脸,没有再说话。 事已至此,假死逃离没有成功,她已然是刀俎上的鱼肉,谈何反抗。 而苏晚秋已经不是四年前的苏晚秋,而是东晋的太子。 她没有理由再去惹恼了他,毕竟他现在是一手促成东晋与天越联合的人。 苏晚秋收了心思,看向马车窗外鸣啼的两对喜鹊,竟也变得索然无味。 翌日,东晋皇宫。 苏晚秋被苏晚秋安排在了东宫的太子妃寝殿中,伺候的人多得也叫不出名字。 看着杏花树下飘起的花瓣,苏晚秋想起远在天越的家人,还有她的丫鬟小溪。 这几日,她已然寄了几封信件回去。 几乎都是问好报安的字眼,希望家人不要替她忧心。 而苏晚秋自将她放在寝殿后,再也没有来过,也没有让她这个联姻公主去拜见过东晋皇帝和皇后。 其他的一切,都还算正常,唯一奇怪的点。 作为太子妃,苏晚秋竟然不让她去向皇帝皇后问安。 苏晚秋心中有了疑惑,便很难消除,问了宫中的诸多宫女,都只让她高居太子妃位,不必操心这么多,这些都是太子对她的宠爱。 苏晚秋长在宫中,怎会不知宠爱也是有度,更可况苏晚秋只是一年前被找回的皇子,论感情程度,怎么也比不上东晋国的另外两位,然后他却在一年之内成为了东晋太子,若是其中没有什么,苏晚秋才是真的会蠢到自己。 “太子到。”舊shígG獨伽 随着太监的一声通喊,苏晚秋朝苏晚秋大步而来。 只见他身着冰蓝色的蛟龙袍,显然是刚刚下朝回来,未来得及更换衣物便往她这来。 “晚秋,这几日住的可还习惯?”苏晚秋看着杏花树下的苏晚秋,伸手想要揽住她。 却被苏晚秋躲过,她看向苏晚秋,眼神中满是疏离:“苏晚秋,我低估你了,你太子的位置来得确实不容易。” 话落,苏晚秋幽深的眼眸看向苏晚秋看,遣散了身边侍奉的人。 杏花树下,苏晚秋将手中的夜明珠拿出,避而不答地笑道:“晚秋,这是我特意为你寻的,你看可喜欢?” 苏晚秋没有去看苏晚秋手上的夜明珠,而直直地看向苏晚秋,语气嘲讽:“东晋的太子,可是好生厉害,难怪天越朝堂之上能够轻而易举说出归顺二字。” 苏晚秋微楞,即使知道苏晚秋在套他的话,但是他依然还是不忍心骗她。 “晚秋。”苏晚秋轻声喊道,苏晚秋微楞,不知道苏晚秋这般叫她是想要做什么,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该拿你怎么办呢。”苏晚秋的剑眉微蹙,轻轻地理了理苏晚秋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