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围着办公桌找耳钉。 昨天许京珩围着这张巨大无比的办公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弄她,夏知予只能三百六十度找耳钉。 她刚走到办公椅那边,许京珩忽然上来拽住了她的胳膊。 夏知予烦躁,“放开。” 这不耐烦的口吻,和她平时矫揉造作捏着嗓子叫哥哥的时候,判若两人。 许京珩的声音更冷了:“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 夏知予的所有心思都在那枚耳钉上,哪里还有心思像平时一样和他调情,她用力挣扎,想把手抽回来。 这个行为惹得许京珩更加生气,他再度施力,将她拽过来,抵在了办公桌沿上。 夏知予更加烦躁了,“放开我。” 许京珩:“不演了?” 为了找那枚耳钉,原形毕露了是么? 实际上,许京珩昨天晚上就收到了那条短信,只是并没有给她回复。 没想到,夏知予这一大早就来他的办公室找东西了,还表现得这么着急,戏都演不下去了。 许京珩的心里隐隐不爽,胸前内似有火焰在萦绕。 夏知予:“我在找东西。” 许京珩:“我办公室有你什么东西?你不要的了脸么?” 夏知予:“我的耳钉落在这里了。” 许京珩:“所以呢?” 夏知予:“你放开我,我要找。” 许京珩:“你有什么资格在我办公室找东西?” 夏知予本就焦躁不已,看到许京珩那张装逼的脸,火气更旺了,她抬起手来捶打他的肩膀,“狗东西,操你大爷,放开我,放开我!” 她动作幅度太大,长指甲划过了他的下巴,带出了一道浅浅的抓痕。 许京珩没料到她会忽然这样猛烈反抗,反应过来后,迅速钳制住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十成的力道控制住了她。 “找死是不是,夏知予。”许京珩语气凛冽,带着肃杀之气。 夏知予被他周身散发的寒意刺得清醒了几分,她深深汲气,随后便将态度放软下来。 “对不起。”夏知予道歉,“能不能让我找一下耳钉?我不会打扰你。” 许京珩没反应,双眼死死盯着她。 夏知予曾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谄媚示弱过,卑微的话也说过不少,许京珩早已对她的演技习以为常。 可她现在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是真心实意在哀求他。 为了那枚耳钉。 呵,就这么重要么,谁送的,让她情绪失控到这种程度? 不知是不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他本可以将耳钉交给她,可此时却不愿这样放过她了。 许京珩:“耳钉我会让保洁找,你现在出去。” 他松了手,夏知予却站在原地不动,她的眼眶有点红了,不是演的,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许京珩看得心燥,“你再不走,我会儿让保洁扔了它。” 夏知予:“那如果找到了……” 许京珩:“会有人找你。” —— 因为许京珩的那一句话,夏知予一整天都在惦记着耳钉的下落。 但一直到下午,许京珩都没让人找过她,听秘书办的人说许京珩今天很忙,夏知予也不好去办公室问他。 发短信更没用了,狗东西绝对不会理她。 夏知予的心被吊在了半空中,焦虑不已,坐立难安,工作都无法投入。 临下班的时候,梁聪忽然来找她,夏知予立刻站了起来,“梁助,什么事儿?” 就在夏知予以为梁聪是为了耳钉的事情找她时,梁聪却说,“明天一早,你和裴总去淮安出差。” 夏知予:“出差?” 梁聪:“是的。” 夏知予不理解,她来万华也不久,从来没接触过什么核心的工作,许京珩处处防着她,给她安排的都是些碎活儿,怎么忽然想起来带她出差了? 梁聪看出了夏知予的疑惑:“这是裴总的意思,行程我一会儿我发你钉钉,你查收一下。” 梁聪一句废话都没有,夏知予很快收到了机票信息和出差安排。 明天一早七点半的航班,许京珩去淮安和合伙人见面,安排在淮安的某个知名度假山庄。 行程看起来不是很紧,狗东西带她是过去挡酒加陪睡的吧? 许京珩下半身思考,夏知予倒不觉得意外,她只是好奇,他如此光明正大,是真不怕詹语白跟他闹么? 还是说,他是故意的……? 夏知予预感这次出差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她不想去,因此直接去找了许京珩。 许京珩看到她过来,毫不意外,但还是那爱答不理的态度。 夏知予开门见山,“我不想去出差。” 许京珩:“怎么?” 夏知予:“你是故意的吧。” 许京珩没说话,慢条斯理地动手整理起了领口,夏知予看得想骂人。 夏知予:“哥哥这么高调带我去出差,不怕未婚妻生气么?” 许京珩:“不是正合你意么。” 夏知予:“哥哥不会是要为了我和未婚妻分手了吧?” 许京珩:“你挺敢想。” 夏知予没自信到这种程度,她不过是想让许京珩恼羞成怒,别带她去出差了。 许京珩:“耳钉找到了。” 夏知予听见“耳钉”两个字,眼神瞬间就和刚才不一样了,“在哪里?给我。” 许京珩:“看你表现。” 夏知予:“什么意思?” 许京珩:“淮安的应酬。” 夏知予:“……你让我陪别的男人?” 许京珩不置可否。 夏知予用指甲掐着掌心,不知道费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忍住给这狗东西一耳光的冲动。 她挤出虚伪的笑来,“好,哥哥放心,我的技术,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想再看他的脸,夏知予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许京珩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枚盒子打开,里面是那只耳钉。 他冷笑。 为了它,要她陪别的男人也能忍。 第039章迫不及待 下班回家进门,方沁阳已经点了一堆外卖等夏知予。 看到夏知予无精打采的样子,方沁阳赶紧问,“怎么了?” 夏知予和方沁阳到了餐厅,拿起一块哈密瓜塞到嘴里,清甜凉爽的口感,帮她败了败火。 夏知予:“许京珩这个垃圾东西。” 方沁阳:“他怎么你了?” 夏知予:“他用耳钉威胁我,让我去给他陪客户。”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生意场上的陪客户是怎么陪,彼此心中都有数。 方沁阳:“他变态么?” 夏知予:“他就是,整天阴晴不定,跟个欲求不满的疯子一样。” 方沁阳思虑片刻,说,“你明天把防狼棒带着吧,这玩意儿能过安检么?” 夏知予:“不用带。” 方沁阳:“那你……” 夏知予:“我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但从他之前公狗盘领地的表现来看,应该不至于真的让我陪别的男人。” 夏知予气的倒不是这个,即便许京珩真的让她陪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她什么都不怕。 她只是单纯很烦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罢了。 方沁阳被夏知予说服了一些,可还是挺担心的,她忍不住揣度,“你说,许京珩现在对你是个什么心态?对詹语白又是什么心态?” 夏知予:“看不上我,不想娶我,但想睡我,也看不惯别人碰我。” 夏知予精准总结了一番,最后抛出那句亘古不变的话,“人之初,性本贱。” 方沁阳觉得挺有道理,“他是想一边和詹语白伉俪情深,一边又和你暗度陈仓,看不出来,还挺渣的,我以前真以为他是禁欲系呢。” 夏知予打开披萨去吃,笑得嘲弄,许京珩禁欲系?他纵欲系还不差多,每次在床上都把人往死里弄,跟几百年没开过荤似的。 —— 早上方沁阳把夏知予送去了机场,夏知予在出发口等了几分钟,许京珩和梁聪也过来了。 梁聪问:“姜助等很久了么?” 夏知予:“刚到。” 夏知予只回了梁聪的话,看到许京珩以后,也没上去打招呼,丝毫没有对老板的态度。 梁聪看看夏知予,再看看许京珩,“裴总,姜助,我去办登机手续。” 飞行途中,夏知予独自坐了一排,睡了一路,许京珩则是和梁聪讨论着工作的事情。 只是,梁聪明显能感觉到,许京珩的注意力不是那么集中,时不时地便会往夏知予那边看。 作为一个聪明的助理,梁聪对此视而不见。 那天在许京珩的办公室看到耳钉时,梁聪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夏知予的。 一男一女要干什么、多激烈,才能把耳钉弄得掉下来。 那天许京珩忽然发短信让他去办公室一趟,梁聪本是一头雾水,直到看到耳钉的时候,终于明白了来龙去脉。 所幸他这些年风浪见惯了,心理素质极好,说谎不眨眼,成功替许京珩应付了詹语白。 但梁聪还是惊讶了一番,没想到许京珩竟然会和夏知予暗度陈仓…… 夏知予,那可是他 |